叶宝一声不吭,但早已在心里将齐彧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统统骂了一遍。客观来说齐彧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她见过更恶心卑鄙的大有人在,而且齐彧长得还特别赏心悦目。
可是大概真有八字犯冲一说,她就是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哪里都招她骂!一想到他毫无人性地向她索赔一百万,她就恨不得吃他的肉!
到底是多*的家庭,才能成就这么月复黑的衣冠禽.兽!
齐彧当然知道她默默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他甚至都能想到她骂他的那些话。但他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记恨了。能给她添堵,他感到非常荣幸。
悍马在红绿灯前缓缓停下,细长有力的手指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斜睨了眼她架在仪表台上抖动的双脚,眼睛微微眯了眯。
……有点刺眼呢!
侧头在霓虹中朝她扬起嘴角,“腿挤得难受吧?我让你舒服一点!”
叶宝正闭目养神,隐约感到一道黑影压了下来。一睁眼,齐彧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在眼前放大,急得她大叫,“齐彧,大马路上你想干吗?你……”
还没骂完,靠椅突然一个大幅度下降,她一点准备都没有,重心猛地失控,被放平了。
随着身体的颠簸,脑子“轰——”地一声,要爆炸了!
把她吓了一跳。
又惊又恼地瞪向从容直着身体欣赏她狼狈姿态,水墨般的眼角染着几许得意的男人,“这样,是不是舒服很多?”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
“齐彧,我要掐死你!”她双手扑腾着要去掐他,无奈被安全带绑住,又狼狈地跌了回去,像只四仰八叉的乌龟。
骂骂咧咧解开安全带,胃里突然涌上一股恶心,她捂着嘴,“齐彧,我……”身体几个惊鸾,她对着后座吐了出来。
他把头扭回眼睛看不到她的位置,替她心疼。“这下……又要多赔一辆车……”
……
接到齐彧电话的时候,欧阳小公子正在希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打发他的一周情.人。
他长着一张绝世萌受的脸,但不代表他真的喜欢男人。小公子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搞基的,统统的不要!
小情.人拿着支票哭哭啼啼地走了,小公子站在落地窗边俯视整座城市,惆怅地摇了摇头。
男人太有魅力,真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接到电话后,他屁颠屁颠地赶到洗车场。齐彧戴着大墨镜站在阳光下摆弄手机,偶尔抬头指挥清洗人员。从容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你的新车?”欧阳正霖用手挡着阳光,晒出了一身汗。
“现在是你的了!”
“你送给我?”欧阳正霖又惊又喜,“你不是骗我吧?”他稀罕的当然不是车,而是齐三这样“吝啬”而残忍的男人,竟然会有对他好的时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他得了绝症,这是留给他最后的纪念?
“就当上次修车的奖励!”齐彧收起手机,墨镜下嘴唇一扯,染上几分笑意。拍拍他的头,“乖!”
欧阳正霖像只可爱的小狼狗,眉开眼笑。“那我就收下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对他这么好,还是齐三吗?于是一下子又紧张了,“哥,你该不会在里面装了炸弹吧?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可别吓我……我害怕……”
瞧他那怂样!齐彧隔着墨镜给了他一个白眼,“爷要你的命,还需要整那么复杂?炸弹是没有,但昨晚有人在车里吐过,我嫌脏!”
欧阳小公子痛心疾首,“嫌脏你就给我?我又不是销‘赃’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没那么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少废话!洗了一样,更何况你又不是多爱干净的人!”齐彧把钥匙扔给他,“车爷一会儿还用得着,你下午三点来取!”
欧阳正霖泪眼婆娑的接受了事实,哭哭啼啼地问:“昨晚谁吐你车上了?”不知道其三公子有洁癖么?简直是胆大包天!
齐彧回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小公子在那笑里硬生生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