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觉后颈一痛,接着黑暗袭来,最后听到的是那人略带了几分慵懒的语调。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墨客将人扔在地上,问:“主子,这人怎么办?”
容止扫了眼地上的上,莫名想起唐晓婉在密室里的那段话,说:“扔出去,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可是,这人毕竟是慕容元帅的儿子,还是皇帝派来的,你们以后可是要共事一君的。”墨客说。
容止将书放下,看向墨客,目不转睛。
墨客被容止这目光盯得不舒服,咳嗽了下。
容止郑重的通知墨客:“墨客,你最近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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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容止睡得正响,却在恍然间一下睁开了眼睛。
有笛声从远处飘扬而来,缠缠绕绕,丝丝缕缕传进容止的耳畔。
他皱眉,从床上坐起来,回身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唐晓婉,这便穿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天地万物间,使得黑夜里的幽幽谷也蒙上了一层光辉,并不那般黑暗。
容止一袭白衣,手拿着折扇敲打着手心,这便循声来到湖边。
原本空无一物的河边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一条船。
船上亮着一盏灯笼。
火红的光恰好将整个小船照亮。
容止低头便看到,此时船上竟是正坐着一女子。
那女子是侧着身子的。
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背后,一直到腰际。
她身着一袭白衣,微微低头,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脸出留下淡淡的阴影,唇间正吹奏着碧色的笛子,
那丝丝缕缕的笛声便从那唇间缠绕出来。
好似将他带回了曾经那段在无极峰的岁月。
他在岸边坐下,闭上眼睛倾听,直到一曲完毕,这才开口,说:“姑娘笛声技艺精湛,只是这半夜三更,请了容止来,不知所为何事?”
“公子不妨上船来一叙,美酒佳人有幸请公子享用。”那女子说,声音亦是轻柔,透着缠~绵的味道。
容止看着她,目光从那女子手指间的笛子上扫过,说:“是容止的荣幸才对。”说着,他便沿着那木板进了船内。
*************镜头切换*********
幽蓝的轻纱从夜空间浮动,那轿子好似从皎月之上飞落而来。
四个白衣蒙面的少女各自驾着着轿子的一角。
那轿身的速度宛若光速,浮现间便已消失,门未动,可偏偏就落在了唐晓婉所在的床榻前。
再出来时,那原本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唐晓婉却已不见。
那轿身再次起飞,只在夜空里闪现过一道影,随后便不见。
迷迷糊糊中,唐晓婉好似觉得自己掉进了一片巨大的海里,可海水为什么是热的?
她热得厉害,不由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可还是热,汗水一层层的从肌肤里渗透出来,喉咙里的水分好似都在往外蒸发,她干渴得厉害。
模索着终于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