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淡定的看他,说:“白兄,何事,莫要慌张?慢慢来……”
白玉唐大叫:“容兄,你的晓婉娘子正在青衣楼里找小倌……而且还衣衫不整……”
“噗……”的一声,容止一口酒没下肚,这便喷了出来。
“神马?这……怎么可能?”容止猛地从榻上起来,这怎么可能?
他的娘子晓婉可是单纯的如那瑶池里的水,清澈透明,单纯懵懂,怎么会做出?怎么会做出这等……这等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他急匆匆的朝那青衣楼狂奔而去,穿过拥挤的人群,略靠近了些,他那娘子晓婉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了。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今天我们来玩银荡拳,谁银荡啊你银荡,谁银荡啊我银荡……你银荡啊,你银荡……我银荡啊我银荡……”那故作了几分粗狂的声音可不就是来自自己的娘子晓婉。
再看她身上,穿得是件青色的男装,外衫月兑去,露出月白色的腰封,衬得那小腰纤细,一把好似能恰过来般。
再看那一头青丝,高高束起,洁白的小脸整个露了出来,却见那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长而卷翘,嘴唇粉女敕而透着些清透,整整是偏偏美少年是也!
而与对正对峙的那人却也不差,一袭紫衣束身,如墨青丝披到腰间,五官俊美间透着万种风情,这不正是青衣楼里的头牌紫萱公子吗?
两人划拳的状态可谓聚精会神,全神贯注,且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仿佛他们不是在划拳,而是在做什么拯救黎民的大事般,带着正义凛然的磅礴气质!
“你输了,快喝酒……”一回合过去,唐晓婉大叫,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那紫萱公子也不含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大碗酒一饮而尽。
这时却见他一抹嘴,说:“玩喝酒太没意思了……不若我们换个赌注,玩玩,怎么样?”
唐晓婉问:“那我们赌什么?”
紫萱公子看着他,眼神里露着邪魅的光,说:“月兑衣服……谁输了就月兑一件……一直月兑到光为止……如果我输了,我紫萱今夜就是公子的,公子变着法子玩,我紫萱绝对不含糊……”
“好啊……”唐晓婉兴奋的大叫,兴致勃勃。
“不行……”这时人群中却突然响起一声狼吼。
众人纷纷望去,却见说话的人竟是一白衣公子,长得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手摇着折扇,气势汹汹的模样。
而他身侧还站着一红衣公子,那公子看着也不过年方二八,手里摇着小金扇子,亦是眉目如画。
听到容止的声音,唐晓婉转头,露齿一笑,说:“相……啊,原来是容兄……”
这一个‘容兄’差点让容止吐血,但他却还是风度翩翩的走过去,亲切的环住了唐晓婉的肩膀,说:“唐兄啊,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不若我们还是回家休息算了。莫要忘了,明日我们还要赶路……”他声音温柔,口气亲切,就宛若那教化孙儿的老女乃女乃,但白玉唐却清晰的看出他笑的时候那脸上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