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要多久我们才能到玄武?”
“会到的。”
“为什么他们只把你留下来?身边没有个丫鬟,我想洗澡都很不方便。”
“我可以帮你。”
“……”
……
“冷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好熟悉?而且好想和你说说话。”
“……”
“你不会嫌我烦吧?”
“我觉得烦,你会闭嘴吗?”
“可是我真的想和你说说话……”
“那你就说吧。”
“你觉得我和牧之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
“牧之那么聪明定是能想到个好名字。”
“……”
“牧之很喜欢孩子的。记得以前他走到路边,碰到别家的孩子都要抱上一会。牧之定然会喜欢我们的孩子的。可是我真的不擅长起名字。不若我起个小名,让牧之起个大名好。你觉得叫阳阳,怎么样?无论是男孩女孩,我都希望像阳光一下,给人带来温暖,而不是冷冷的……”
冷烈双手环胸看着她,目光从她那翘起的嘴角,纤长的睫毛间滑过,她穿着淡蓝的纱衣,尽管已经怀孕,可看起来身姿还是那般的纤细。
目光滑过她那微微凸起的肚月复,不由想起那漫长的几个夜晚里,那触手间滑腻的身子,仿若指月复间的绸缎般,令人爱不释手。
他终是选择了红色的信封,带着白兰芷去到那个据说可以称作世外桃源的地方。
只是,只是到现在,有些事情他还是无法说不出口,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口。
他竟是有些怕。
战场上,他没有怕过,当敌人将刀锋指着他的咽喉时,他没有怕过,然而这个时候,面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竟是怕了。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说出的那些,是不是会毁了现在的白兰芷。
现在的白兰芷至少的开心的,简单的,满怀希望的,心底充满阳光的。
而若是他说了,她会怎样?
心底叹息一声,他没有再想下去,既然那容止有这个选择给她,既然那容止说兰儿她心软善良,既然她说她会接受的,那么他自是会相信他。
毕竟,自己相比容止还是不够了解她。
他正思忖着,眼前一直叨叨个没完的女人竟是不知何时趴在榻上睡觉了。
明日还要赶路,她应该累坏了吧。
起身,将她从榻上抱起来。
那娇小的脸颊蹭到他耳侧的肌肤,暖暖的,痒痒的,微微侧脸,他便能看到她粉女敕的脸颊,粉女敕的嘴唇,雪白的脖颈,有属于她的那淡淡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
只这一下,他不由想起那夜里的火热,不觉间就有了反应。
苦笑,他就知道,自己选择这样一条路对他来说该有多痛苦。
她就近在眼前,甚至就在他的怀里,可他却不能碰,不能触,甚至不能太靠近。
兰儿啊,兰儿,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冷烈才能真正的拥有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的身边?才能真正的与你做那真正的夫妻?你看我再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你的夫君,你还在的夫君。
这算是一种奢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