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早已洞察一切,可却丝毫不做反抗,反而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不过是因为,那个被塞到他怀里的女孩子,是他一直惦念的那个。
想到这里,以前很多无法想通的问题,似乎都一点点变得通顺。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容止会对她那般的好,更是从未对她有过丝毫的怀疑,整日里最喜欢做的就是怎么想着多占她点便宜。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这里。
他爱她,在她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爱了很久,很久。
白玉唐趴在凤清绝的肩头,不停的抽泣,凤清绝将她揽在怀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后背,然神情却是黑到了极点,尽管声音温柔似水,样子也看不出什么。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就宛若被刀锋刺穿般,痛到无法呼吸。
从上次就有戏模糊的知道,她心底有着容止的影子,且不只是一两年。
这么多年,他们朝夕相处,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这些情谊也很正常。
可他以为,从那日里他那般教训过她之后,她定然是已知道悔改,心中该念着他才是。
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离那个位置那么远,自己忙忙碌碌这么久,与这丫头缠~绵床榻,尽管一次次得到了她的身子,竟是从未得到她的心。
他竟然从未知道,原来她心底有这么多这么多的苦楚。
她从未提起过,在他面前,她总是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整日乐天派的形象。
原来他的丫头也有这么多的泪水。
只可惜,这泪竟没有一滴是为了他而流的,竟为的是容止。
不得不承认,此刻他连将容止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怪得了容止吗?
怪不得。
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没有让他早日里遇到他的乔儿,要不然,她怎么会心底惦念上他人,从而苦苦恋了那么久,从而成为了心底的一种难以割舍的习惯。
以至于到现在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开始一下子爆发出来,也算是一种宣泄。
唐晓婉和容止也是识趣的走了出来,顺便帮着两人关上了房门。
唐晓婉赞叹,“我还以为我那师兄要采取什么暴力手段呢,没想到那么温柔,真爱啊,真爱。”
容止笑,却对唐晓婉的说辞不是很认同,他敲打着折扇,开了口,“我可不这么觉得,刚才我分明在凤清绝的眼神里看到了怒火,可他之所以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若是他采取了过激的行为,反而效果会适得其反。像他这么小气的人,一定不会放过白玉唐的,只是惩罚的方法可能会有些特别。”
唐晓婉看容止,蹙眉,“说得你好像和我师兄肚子里的蛔虫似得?你就那么了解他?”
容止笑笑,摇头,“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男人。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都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心底藏着另外一个男人?没人。若是真的有这种局面出现,他也会一点点将那人在她的脑海里扼杀,直到连灰烬都不剩下。若是以后,你见到白玉唐很可能直接无视我,千万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