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和周围议论的声音句句都像钟一样重重的敲进秦悦琳的心里。她没有想要娄语熙去死。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而已。况且齐子恒也在水里。
她惊慌失措的求周围的人下去救人。可性命攸关的事谁敢这么舍己为人。好在附近离家近的人拿来条绳子。把绳子扔进水里。寻模着两个落水的身影。
齐子恒在水里拼命的游动,终于游到娄语熙的身边。刚抓住她的手臂,底下一股暗流将他们冲开。娄语熙已经被河水呛晕。身体不断的向下沉。齐子恒用尽全身力气再一次游到她的身边。把她的手环到自己的脖颈上。另一只手用力的拨动水面,向绳子附近游去。终于在耗尽所有力气之前将娄语熙牢牢的挽在绳子上。随着绳索被众人用力的往上拉的瞬间。齐子恒终于笑了。力竭的沉入河底。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娄语熙被众人拉了上来。把浑身湿透的她放到桥面上。有好心人给她披了一件干衣服。有一名会急救的实习护士上前给她做急救。
秦悦琳在桥边哭喊齐子恒的名字。近乎狂的拜求围观的人下水救人。甚至拿钱硬往别人怀里塞。始终没有人下去。
一位中年妇女认出了躺在地上的娄语熙。马上打电话通知了田书芬。急切的说:“书芬,你女儿出事了。快来遥江风景区。”
电话那头的娄母差点昏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桌子。『**言*情**』忙锁上门。拦辆出租车离去。赶到出事地点。看到躺在地上的娄语熙正慢慢的苏醒当中,眼泪涌动着跑到女儿身边心疼的喊叫:“语熙,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早上齐子恒接娄语熙走时告诉自己说是像语熙求婚的,怎么才一个上午的光景,女儿全身湿透、昏迷不醒。齐子恒不见踪影。
娄语熙被母亲唤醒,吐出口中的污水。猛然想到齐子恒。惊慌的问:“妈,子恒呢?
田书芬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无法回答她。
娄语熙挣扎着站起来。扯着身边围观的陌生人问:”齐子恒呢?跳下去救我的那个人呢?”众人都惋惜的叹着气。
娄语熙冲到栏杆边,向河里搜寻。底下看不到一个人影。急的翘腿就要从栏杆上跳下去。娄母赶紧从身后抱住女儿,哭着哀求她下来。打电话的那个妇女也帮忙拉住。娄语熙哭着说:“妈,我要去救子恒。妈,求你让我下去。”
正在哭恼间,一名路人喊道‘人被抬上来了’
娄语熙迅速的冲到跟前,拼命的晃动齐子恒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她跪着磕头求旁边的人救他。消防人员和赶来的急救人员都纷纷摇头。说:‘病人已经完全没有生命体征了。窒息时间太长。已经尽全力了。
娄语熙不死心的给齐子恒做人工呼吸,不停地按压他的月复部。没有一点动静。齐子恒的脸已经铁青。身体慢慢变凉。娄语熙一头栽倒到地。
围观的人不禁落泪。秦悦琳绝望的坐在地上,几乎不能呼吸。
急救人员将他们都送往医院。
良久后,秦悦琳痴傻一般,迈着呆滞的步伐离去。
在医院
两个小时后。娄语熙惊醒过来。瞪大双眼。空洞无神。她问妈妈:“子恒在哪儿?”
田书芬努力抑制着泪水哽咽着回答道:“医生把他推到太平间去了。”
娄语熙噌的起身,一个箭步飞速冲进太平间。
齐子恒的父母从远处赶来,守候在儿子身边。他们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八岁那年被人拐走。从此无影无踪。小儿子齐子恒一直被他们视若生命。齐子恒也非常努力,考上好大学。有好工作。到如今又有骄人的成果。很让他们老两口欣慰。可谁会料到会生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他们唯一的儿子就这样也没了。老天爷怎么也不睁睁眼看看、可怜可怜他们老两口。他们向来没有做过亏心事。任劳任怨。这样的事怎么总生在他们身上。
看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太平间的一张小床上。老两口真是剜心的痛。白人送黑人。连神鬼都有恻隐之心。齐母哭的声嘶力竭。险些昏倒过去。齐父老泪纵横。憔悴不堪。这一切真像是做梦。前几天还好端端的说要结婚。现在却阴阳两隔。可怜的孩子。是那么孝顺、善良。
娄语熙悲痛欲绝。紧紧的抓住齐子恒那冷白的手。恨只恨老天的残忍。不给她丝毫挽留的机会。
娄语熙说:“请你们都出去一会儿,我想跟子恒说几句话。”平静的表情让人害怕。
娄母也于心不忍,劝齐家父母体谅一下女儿,三人一起来到门外等着。
娄语熙泪流满面。双手抚模着齐子恒依旧俊美迷人的脸庞。泪水啪啪的打在他的身上。声音凄惨哽咽:“你怎么就人心留我一人在世上?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为什么不把我带在身边呢?难道你根本不爱我吗?子恒,你睁开眼,求你在清楚的看我一眼。哪怕仅仅只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你让我有了幸福的依靠;你让我懂得爱情的美好。你却突然永远的离开我。永远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你让我如何独活?子恒,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孤单的走。黄泉路上有我陪你。”说完用尽力气向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