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悟性太低了,应该是这样,我瞧不出一朵花来,或许别人见着这东西,还恨不得将它当宝贝来供着呢。”事已至此,李昊战只能自我安慰一番了。
接下来,李昊战来到书桌,取来一白纸,铺在言传之书之上,顿时那坨牛屎透过薄薄的白纸模糊地显示出来。
李昊战按照卷轴上给出的方法,心中默念口诀,灵力按照某种运行线路流转,接着一道道或笔直或曲折的线痕,交织在手臂上,这不是筑建战法,只是简单的运用了灵力。接着提起毛笔,聚精会神地临摹了一笔。
一道弧形墨迹出现纸上,与卷轴上的线痕重叠,但是能看出一小部分的地方,并没有重合。
他摇了摇头,将纸张揉成一个纸团,重新铺上一张白纸。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提笔沿着模糊的线痕,划动,控制力度大小,但是尽管笔迹与那笔画基本符合,那些细小的偏差的地方,都让李昊战知道这笔是败笔。
再次将白纸揉成团丢掉,他拧眉思索起来。
这样的临摹,看上去简单,但他清楚,刻画战法解析的基本要求,便要墨迹与线痕一模一样,否则只要有丝毫偏差,那么这次的临摹便会失败,即使你前面临摹了九道完全一样的线痕,到了最后一笔失败了,也只是徒然而已。
李昊战皱眉看着有点模糊的线痕,心道:“线痕这样模糊,有些细微的地方看得不大清楚。”想到这里,运转灵力至双目上,眼睛爆出了两团精光。
顿时他便感觉线痕变得清晰无比,仿佛那是一张湿纸般,目光穿透而过,连线痕的一些细微的地方,也尽收眼底了。
李昊战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提笔缓缓地临摹一道线痕。
一笔至末,他力度偏小,所画墨迹比线痕要细,于是他轻落一笔,见已基本可行,再轻点了几处细微地方,终于令墨迹与线痕完全重叠。
李昊战知道,一道线痕若临摹所用的笔画越多,那这份战法解析的效果的质量也会下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便过去几个小时。
一次次的失败,让李昊战对临摹的手法越来越纯熟,尽管距离完全临摹出十道线痕还有很大差距,但还是成功地画出过几道一模一样的线痕。
经过不停的练习,李昊战积累起了不少经验,但是长时间下来,手臂都有些酸麻了,体内的灵力几乎耗费一空,面色苍白。
无奈之下,他只能打坐入定,慢慢的恢复灵力。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
白天之时,李昊战便到战法阁,利用言传之书,将一门门战法记录入内,并且自行进行解析。
战法阁一天开放十小时,而李昊战记录一门普通的战法,需要十分钟左右,记录一门复杂的一阶战法,则需要十五分钟上下。两天以来,他记录了一两门复杂的战法,而普通的战法则记录了一百八十门左右。
乍看上去,一百八十门战法似乎很多,但李昊战知道,就算是族中悟性较为普通的同辈人,他们脑中记忆的战法也都在二百门之间,只是他们记忆的战法,肯定不如李昊战的这般记录来的清晰。
而相对于文试动则就考核数百门战法的数目,这一百八十门战法,实则不多。
因此李昊战丝毫不敢松懈,有了言传之书的相助,他有信心夺取第一名的位置,这么一来便能暂时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了,而老爷子也不用为了自己,抛弃一部份产业了。
到了晚上,李昊战接着临摹战法解析。
两天来,经过无数次失败,李昊战临摹线痕的技巧精湛不少,对于毛笔的掌控更为纯熟,而且也渐渐掌握了其中的窍诀。现在临摹笔画的成功率越来越高,甚至于昨天晚上,他曾成功地刻画出八道笔画来,只不过每一道线痕,他都落了几笔以上,还没能一笔便临摹成功。
尽管临摹第九道时失败了,但这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鼓舞。
天边仅是一抹鱼肚白时,李昊战便已起床,此时战法阁还没开门,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书桌前。
将卷轴召唤出来,再调出烈焰印的战法解析,铺在纸上,提笔。
李昊战并没有急于下笔,先是静下心来,细细回忆几天来的失败经验,在心中酝酿着下笔顺序。
他双目迸射出两缕精芒,手臂线痕纹路交织,手腕缓缓划动,力度不轻不重,落于白纸上,与战法解析的笔画重叠,就如水注入渠道一般,不多不少,刚好注满。
李昊战精神一振,一笔成功,这还是头一遭,尽管这道线痕是十道之中最简单的,却也信心大增了。
手中笔沉稳的落到纸上,先挑容易的临摹,难的笔画留到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额上出现一层细细汗水,眼睛也因过度使用,而产生一些干涩感,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两个小时过去了,李昊战失败了无数次,但现在已经临摹出了七道笔画。
李昊战擦了擦汗,但似乎还没察觉阳光已经照到窗纸上,手中毛笔快速勾勒一道线痕,笔下力度不足,他再小心翼翼地划了一下,刚好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