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
“好吧,我承认他疯了,真的以为文试第一就能族会前三,未免太天真了些。”
众位长老眼中难掩喜色,有点意外李昊战竟然莽撞出言同意,看来他以为文试跟族会是一个概念了,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来李烈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此事可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大长老捋着胡须道:“嗯,此事便是这样了。”
李烈脸色恼怒,瞪了李昊战一眼,话已出口,他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只是有些气愤李昊战冲动而已。摇了摇头便缓缓站起,背负双手踱步离去。
李昊战看着李烈李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叫苦。他眼睛狠狠地瞪着李火,心中又惊又怒,冷冷地道:“李火,好手段啊!”
李火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拂袖离去,其背影让李昊战觉得诡异非常。
众位长老见此间事了,对视一笑,也跟着散去。李震走了过来,没好气道:“待会去给老爷子一个解释。”
李昊战想要解释一番,但觉得此事实在匪夷所思实则不为外人道也,于是就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李震收回目光,直接出了大门。
那些李家的小辈见到族中的高层尽去,这才吵吵闹闹起来,所说的不过是李昊战不自量力等等语言,没人会认为李昊战能够完成那样的壮举,嬉笑着散去。
李昊战平复一下心情,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一事,眼睛朝大门看去,却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朝门口走去,当即喝道:“李断江,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吧!”
那道冲到门口的身影突然一僵,而那些走出了大门的李家小辈突然回过身来,见到李断江的想要离去的身影,均醒悟过来,目光转而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李昊战笑盈盈地走了过去,拦在李断江身前,说道:“做什么去,这么焦急?”
李断江极力地保持平静,道:“文试已经过去,自然离去,否则留在这里做什么?”
李昊战道:“不过你离去之前,似乎忘了什么事啊!”
李断江忽然露出茫然之色,道:“我忘了何事?啊,是啦,我叔公找我有事,我得过去一趟,麻烦让一然。”说着便要往外闯。
见他这副神情,李昊战便知,他俨然想要装聋作哑了?当下脸色一沉,将手一拦,道:“那赌约好像是你提出来的,怎么,之前那般气势迫人,这时倒痿了?”
李断江嘿嘿笑道:“赌约,什么赌约?”看样子,打算将装聋作哑进行到底了。
李昊战心中暗骂无耻!大声说道:“那我就要提醒提醒你了,之前我骂你娘是一头母猪,然后你很气愤,非常的气愤,要跟我决战……后来又说要与我赌了,我听说你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于是我勉强答应了……要不要重复一次。”他强忍住笑意,装作很是气愤地认真给李断江解释。
那些堵在门口四周看戏的众人一听此话,立时哄然大笑,前俯后仰,看向李断江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
李断江粗重地喘息着,一张脸变得酱紫色。他已经打定主意矢口否认了,便要将这件事贯彻到底,说道:“这事根本是胡扯,没有事的话,那我要走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违背赌约的事,最多让他在李府的声名变得狼藉而已,总好过向李昊战下跪磕头,这样一来,受尽侮辱,那他以后也不要在李府混了。
李昊战大怒,眯着眼道:“你的意思,就是想赖账了?”
李断江诚心要气一气李昊战,故意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我李断江一言九鼎,说出的话自然算数。你说的那什么赌约,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哈哈。”
见到李断江这般小人模样,周围人都鄙夷地看着他,目光直欲让人羞愧。即使李断江再不要脸,诚然脸皮还没练到城墙般厚,脸上亦是一阵火辣火辣的烫,心中暗恨:“今日我这般面目无光,全拜李昊战所赐,他日必将奉还十倍百倍。”
李昊战见到李断江这副模样,心中亦是一阵气结。
先是李烁被打一事,然后便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要挟,再到现在无耻毁约,甚至他还认为之前作弊之事也与对方月兑不了干系。想到这里,李昊战还真想立即开打,况且现在两人的距离这么近,冲上去阻止对方施展战法,然后往死里揍,成功的机会将会非常高,不过这里毕竟是战法阁,他只能将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李断江笑道:“既然没有事情了,那对不起,我得走了。”说着便抢身一步,要冲出战法阁。
李昊战见李断江欲走,伸手拍在对方肩膀之上,在他耳畔低声道:“这笔账,暂先记下来,咱们之后再慢慢算账。”
李断江冷哼一声,一抖肩膀,将李昊战的手震开。他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他脸上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是觉得大丢颜面,于是急急忙忙地往外逃。
李昊战离开战法阁,心中兀自闷闷不乐,经过一道廊道,来到一处小石子路,走进了间院落,然后他一头拜倒在李烈面前,说道:“是孙儿冲动,请爷爷处罚吧。”之前的事实在诡异的很,即使将那事情告诉李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便将此事隐瞒下来。
“愚蠢。”
李烈原本平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暴怒起来,将手中茶杯砸下,杯身镶嵌在茶几上,茶水飞溅。李震坐在一旁,脸上被溅了几滴茶水,却动也不敢动,眼珠偷偷的瞄着。
一时之间,房中回荡起李烈暴躁的怒骂声,经久不息,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李昊战被淋湿了一大片。
李昊战唯唯诺诺,头也不敢抬,好久之后,待到老爷子气消大半,房间变得寂静,才喜道:“谢谢老爷子不杀之恩。”
李震见道李烈又欲在骂,赶紧开口解围,骂道:“臭小子,翅膀硬了,以为会飞了,赶紧说说你这次文试怎会得第一的。”
李烈一听,止住骂人的话,好奇的打量着李昊战,也想知道李昊战究竟用什么方法,在短短几天之内,不仅记住了这么多的战法,似乎还理解的不浅。
要知道即使悟性再高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最多只能做到过目不忘,但是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解通透,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李昊战理清思路,将在路上想到的藉口说了出来:“孙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做了一个古怪的梦后,脑子就好似开了窍一样,面对战法秘籍,不似以前那般昏昏欲睡,而是能很快的记住下来,还能有一些浅薄的理解。”
他感觉到那言传之书的不平凡,一但消息泄露出去,他担心自己会被一些自己不可敌之人圈养起来,逼迫自己记录战法,为其刻画玉简。为以防万一,在没有自保的实力之前,他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妙,并不是不相信自己爷爷与大伯,而是他二人知道也没有好处。
李烈李震面面相觑,均觉得不可思议,然后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李昊战,对于这样的说法,他们实在是很难接受,但是也没有强迫李昊战说出来,毕竟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秘密。
李烈道:“对于两月后的族会,你可有把握,若没有我立即打折你的腿。”
这话说的没有丁点气势,但是李昊战却打了个冷战,他知道眼前这可是一位说一不二的主。
于是乎,他硬着头皮道:“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