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木把车子驶得很快,但到前面十字路口车辆和来来往往人太多还是不得已的停了下来,他看了看窗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喋喋不休的开口道:“你都不知道,如今安德这条街半条街都是阿南的,那小子有时候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现在好了吧,看看,看看,要钱不要命终于把身体搞坏了遭报应了吧。这混蛋,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夏尔并没有回应他,她只是想起她在拉斯维加斯住院的那些日子。楚江南每隔个几天就会特意飞过来看她,跑得比她家人还要勤快。从她认识楚江南开始,在她印象中,楚江南对他们俞家的人就一直很上心。每年无论多忙,一到他们生日那天都会准时赶过来一起吃个饭。即使偶尔她爸妈实在太忙没法回来一起过生日也一定要亲自叫人把礼物送到他们手上。爷爷的所有喜好和习惯他都知道,爷爷身体一有什么不对劲他比谁都紧张。
楚家的老爷子不少向她爷爷埋怨:“你到底给我孙子灌了什么药,怎么三天两头的老往你家跑。到头来,你孙女还不是要嫁到我家去。”
她也喜欢楚江南的爷爷,相比自家的爷爷,楚江南的爷爷可能脾气会相对的暴躁和固执些。虽然魏子木老抱怨说:“哎呀,又是个顽固的老头,那脾气倔起来跟头牛似的还认死理一根筋到底。”但她觉得那是魏子木自己非得要活的跟人人都有仇似的。
在她小的时候,那时楚江南还跟着妈妈在美国生活。楚爷爷就她说:“阿尔啊,我跟你爷爷商量好了,以后你和荆歌是一定要有一个嫁给我们家阿南的,不过爷爷比较看好你。”
“阿南是谁呀?”她问。
“阿南是爷爷的孙子,现在在美国,过些日子就回来了。等阿南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玩耍互相照顾知道吗?”
可是她还没等到楚江南回来时就被送走了。他们也没有机会在一起玩耍互相照顾。到后来她回来的时候都是他在照顾着她,而他一直让人觉得强大到无所不能。就像爷爷一直说:“阿南,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孩子。”
可如今这个一直很强大很好很优秀的人突然倒下了,她发现除了着急和不安之外心里更多的却是愧疚。
杨伊蘩是跟着楚江南到的医院。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江南,脸色惨白,浑身虚弱无力,一样精致的五官却少去了身上的那份戾气,这样的他仿佛只是个平常人家的少年。
因为之前提前给肖以河打了电话,所以一下救护车就看到他在门口等着。杨伊蘩感激的冲肖以河点了点头,但他没有在意,立马帮忙推着担架进去给楚江南做了检查。
是急性的阑尾炎,动个手术割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