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上高空,正值晌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破庙顶上的窟窿照射下来,乞丐老大躺在地面上享受着上天的恩赐——日光浴。小六子在服用了乞丐老大给的药丸以后,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却一直昏迷不醒。小柱子在他旁边细心的照料着。又是端水又是察汗的。(好基友?)方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头上的伤口血是止住了,可疼痛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吱牙咧嘴的暗自忍受着,他可不能让乞丐老大看笑话,毕竟谁都是拉不下脸面的。
“老老大!”一丝微弱的声音传来。
“小六,你醒了!”乞丐老大迅速起身来到小六子声旁,一脸欣喜之色。
“小六子,你总算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小柱子高兴得眼角泛出泪花。
“老大,你又就了我一次,我我都不知道”小六子情绪太激动咳嗽起来。
“没事就好,说那么多干嘛,我们是兄弟嘛。”小乞丐道。
在之前,小柱子和小六子靠乞讨为生,他们还不认识乞丐老大。有一次他们乞讨来的食物被好几个霸道的乞丐抢去了。他二人自然是不服气,于是就上前理论,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倒在地,差点送了性命。多亏乞丐老大及时赶到救了他俩。不知怎地三人聚在一起做了乞丐。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想起,说话人正是方凡。
“小子,我没有找你,你倒自己贴上来了。”乞丐老大来到方凡身边晃悠不停,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方凡顿时感到大事不妙。
“你你你想干嘛!”方凡咽了咽口水吞吐道。
“不干嘛,就是不知道把你掉在庙顶会是什么感觉。”乞丐老大坏坏的笑道
没有意外,方凡被掉了起来。就算方凡把嘴皮都磨破了,乞丐老大也无动于衷。讨好的话说了一大堆,乞丐老大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眼看没有任何希望说动乞丐老大,索性方凡一不做二不休,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好的听不进去不代表坏的话,乞丐老大就能接受。
突然,一个拳头大小的馒头塞进了方凡嘴里,他再也没有办法了。
“总算安静了!”乞丐老大打着呵欠躺在一旁睡着了。
“可恨啊!等我有出头的那一天,我要让你上吊死不成,喝毒酒死不成,跳河死不成”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他还不泄愤,竟然和馒头较起劲来。
晃眼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不过在方凡看来却是好比几十年般漫长。乞丐老大从睡梦中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嘴角却挂着笑意,显然是做了一个美梦。
这一切怎能被方凡错过,他在上面痛苦不堪,哪里睡得着。乞丐老大的笑容在他眼中就是对他的嘲讽,一想到这里,心中又骂了千遍万遍。
“你们也快醒醒吧!”乞丐老大叫醒了二人,就在庙里来回的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展颜,心中想必十分矛盾不知道如何抉择。
过了半响,再次露出开心的笑容,想来他已经做了决定。这时候他才想起庙顶挂着的方凡,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都把人家折磨了这么久,想必他也有些过意不去。
“你们把他放下来吧!”乞丐老大带着歉意的目光望向方凡。
“哼,假仁假义,现在来装好人?”乞丐老大的目光早就被方凡定义为邪恶,恐怖。他自然是不领情。
“喏,吃的在那里!吃不吃随你!”乞丐老大指着地上剩下的两个干瘪的馒头说道。
“吃,怎么会不吃,吃饱了才又机会骂你。可是你把我绑住我怎么吃?”
乞丐老大想了想,最后把捆绑方凡的那根“魔绳”收起来。方凡顿时感觉到如释重负,又是捏腿又是拍手的。就像刚从牢房里放出来一样。
“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乞丐老大轻蔑的看了方凡一眼。
很快就到了夜晚,月亮作饼状悬挂在天空,明亮异常。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倘若是诗人,定为此美景而深深陶醉。
方凡等着一刻已经很久了,从白天一直煎熬到现在。他刻没有闲情雅致欣赏夜景,正所谓“良辰美景虚设。”月正中天,方凡假装睡觉,看见三个乞丐都睡着了,其中一个还打起呼噜。
他自认为已经做得够小心了,悄悄起身准备逃之夭夭。
“如此良辰美景你就舍得这样离开?”乞丐老大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你”方凡被下了一大跳,“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脊背上冒出深深寒意。
“真是阴魂不散”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放我走?”他瘫软的坐在地上,只能任命了。
“问得好!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天龙啸是从何处学来,我就考虑放你走。”乞丐老大道。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他不能说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做人岂能失信于人,这是我的原则。”
“该死的老头,你的东西我就不该碰。”方凡心里把怪老头咒骂了一番,“要是让我知道知道你害我,我就告诉他,看你能那我怎么样。”
唉哟!天空飞过一只几米长的巨鸟,一坨“庞大”的鸟粪砸在原始森林里怪老头的脸上。
“#@¥#&%”
“是那个王八羔子在诅咒我!!!”叫声吓得林子里的幼鸟到处飞逃。
※※※
破庙里
两个人在月夜里僵持着,旁边的小六子和小柱子早就被两人的谈话吵醒了。在一旁观望着。过了一会儿,乞丐老大开口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哈哈,你知道?”方凡像是听见了笑话般捧着肚子笑个不停,乞丐老大不以为意。
“他是一个老人。”乞丐老大说出这一句之后,仔细的盯着方凡的双眼,他要看方凡的反应。
“老头?哈哈哈”方凡假装不知道笑得更大声了。
“他最大的特征是左脸上又一颗红字”
正在大笑的方凡突然止住了笑意,接着又干笑了两声,“你怎么知道。”
他心里并不平静相反他震动不已,怪老头曾经和他说过,生活在原始深林里的时间他自己都几不太清楚了。但是眼前的这个乞丐却知道他的样子,怎能不让他震动。乞丐老大在方凡的心里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他的事?”方凡收起他平时的无赖模样认真道。
“这么说我猜对了?”乞丐老大看见方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不管你是不是猜的,你到底是谁?”既然他知道怪老头的模样,就算是猜也是有问题的。方凡今天被迫失信,他也感到无奈,但是他必须问清楚原由,不然他心难安。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知道!”乞丐老大摊了摊手说道。
这倒是事实,方凡立时哑口无言,他见过的世面太少了,确实不会知道。只是方凡没有察觉,乞丐老大的语气没有那么强势了。
“那你为何女扮男装?”方凡的这句话石破天惊,说完以后双眼盯着乞丐老大的身体打量。
刚把水送进嘴里还没有咽下,听见方凡说这句话。乞丐老大一口水就喷在方凡的脸上。
“你你怎么知道。”乞丐老大面色有些不自然吞吐道。
果然,之前的猜测得到证实,方凡也是格外高兴,王权没有把乞丐老大喷他一脸的是放在心上。双眼不停的在乞丐老大身上游离。
“你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乞丐老大脸颊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洁净的双眼射出两道杀人的眸光。仿佛方凡在多看一眼,他就会被碎尸万段。
方凡见好就收,他可不敢惹这个乞丐老大,不,姑女乃女乃发飙。
“那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
“怎么,你想赖帐吗?”方凡急切道。
“刚才是准备放你走的,不过现在本姑娘改变主意了。所以”乞丐老大接着俏皮的说道,“所以就不放你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方凡气急败坏道,眼看好不容易有了逃离魔掌的希望,就这样被打破了。
“信用是那些正义之辈讲的,你没有资格。”乞丐老大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的身份两个乞丐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惊讶。
“我我在崂山城为那个城卫打抱不平你可是亲眼看见的,我还不算正义之辈?”方凡欲哭无泪。
“看见?看见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乞丐老大惊讶的道。好像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一样。
“你好,好,他们也看见的。”方凡指着小六子和小柱子大吼道。
“哦,那我问问,你们看见了吗?”
“没有,没有看见!”两个乞丐异口同声的道。
“听见没有!”
“算你狠”方凡扔下这句话这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