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月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威风八面的英俊的男子,眼神慢慢的迷离···
大运河畔杨柳依依,清风吹过,柳枝扭着腰肢随风轻舞,抚在脸上痒痒的,有点像父亲小时候用胡渣,逗弄自己的感觉。李月月嘴角含笑眯着眼,享受着一刻的安静,回忆着那快乐的时光。
自从父亲生病之后,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平静过,这么开心过了。
阳光透过柳枝斑驳的照shè在李月月的脸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如墨的长发随风飘荡,一身束腰的长裙裙角轻起涟漪,文静和柔弱的她,此时就如九天的飞仙,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
可是这唯美的一面却是被一个猖狂的声音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本公子原以为是只是古代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酸儒,无聊之时,凭空臆想的夸张之说。”
“没想到今天竟让本公子碰到了如此佳人。”
“当浮一大白也。”
“哈哈,运气当真是不错呀!!!”
“小娘子,真是我见尤怜,我见犹怜呐!”
“公子请自重!”李月月讨厌极了这个人,当真是无礼至极。她面若寒霜,杏目圆睁,瞪着面前二十步远,身体虚胖,贼眉鼠眼语出轻佻的登徒子。
“真的是宜嗔宜喜,一颦一蹙都是别有一番风味,绝世佳人呀,此佳人就在我面前,这是不是缘分?”那胖子一拍手夸张的对着自家的随从道。
“是,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呀!”
“公子与这位小姐真的是天照地设的一双呀!!!”
“我家少爷英俊非凡,小姐自然是···”
那几个随从阿谀奉承着自家的少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哈哈!”
“说的好,回去都重重有赏。”王越不要脸的开心大笑。
“小姐,可是听到了。”王越一双贼眼在李月月的身上不断的扫视,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jiān笑,就跟夜里的猫叫声一样,诡异而yīn森。
李月月感觉身上好像有一群毛毛虫爬过一样,她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在这阳光明媚的chūn天,她竟然有一种置身于寒冬中的感觉。
她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这是被气的,愤怒都要将她点燃了。
她何时遇到过这样的人,以往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一副谦谦公子模样的人,每一个人都怕自己无理唐突了佳人,哪会这般的不要脸皮。
不过形式比人强,她还是知道的。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清净,把自家的下人都给赶走了,要是自家的吓人在这的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晾这登徒子也不敢这样。
这人呐特别是有权力的人,一旦想要一件东西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去获取,不会因为一时困难而退缩的,就算今rì躲的过,明rì也是躲不过的,幸好她现在是一个人,不然人多嘴杂的一不小心将自家的门第报了出来,那可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李月月,
李月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走,既然惹不起,那自己就躲呗。她相信,只要自己离开,那只要是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
事实证明这个王越不是什么正常的人,他就是一个sè鬼,sè中恶鬼,而且还是个不折手段的恶鬼。
“哈哈,小姐yù往哪里去?”
“这此间景物都不甚好,本公子带你共赴巫山,同登极乐吧!”王越肆无忌惮的**道。
“哈哈。”随从们也是一阵大笑。
“呸!”
“你这登徒子。”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
在柳树间的追逐是很费力气的,这对被酒sè掏空身子的王越来说是很费力气的,但对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李月月来说更是如此。
“你跑呀,你倒是跑呀!”终于气喘如牛的王越和他的几个随从看着前面脚步虚浮的李月月道。
王越挥了挥手,随从们便消失在了柳林中,他可没被别人欣赏**的习惯,而且这么漂亮的女子,只能自己一个人独有,如何能让他人多看一眼。
“救命呀!!!”李月月试图做最后一搏。
“哈哈,你喊吧,你喊破喉咙都没人可以救你。”
“救命呀!”
“救命呀···”
回应她的只有滔滔江水,和王越猖狂的大笑声。
“爹爹,女儿先你一步走了···”李月月依然转身,身轻如燕的一跳,噗通一声,她感觉到了江水的冰冷,和越来越冷的心,她的神志越来越模糊,就在她完全要失去意志的时候,一个不算强壮,却有力的臂弯,将她揽入了怀中,然后她便感觉嘴唇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的嘴唇被强硬的撑开,一股气度了过来···
“你这小娘子,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也亏本公子刚好路过,而且今天心情甚好,不然你就得魂归地府了,好了本公子还有事呢,还有这家伙谁呀,长的这么丑,我看他不顺眼,害怕他碍事一石头将他砸晕了,你要寻死就赶紧的,不然就赶紧回家去,省的惹上官司还得拖上本公子。”张天舫踢了踢王越的肚子,地上那堆肥肉,闷哼了一声没啥动静,张天舫便转身走了。
李月月目光呆滞,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貌若潘安的男子喋喋不休的说了一通,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远了远了,直到看不见···
李月月用手在唇上来回的抚模着,险些被一个胖子夺去贞洁,而被一个英俊的男子所救,被他夺取了初吻,这简直就跟梦一样,不,梦都不会做的这么离奇。
李月月爬起来狠狠的踹了王越一脚,便狼狈的往自家马车去了。
李月月目光痴了痴了,分不清现实还是在自己的梦中了,梦中无数个场景与他重逢,没想到今rì居然成真,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
“这茶叶给我也来一斤,喝上瘾了。”张天舫从李掌柜的手中接过玉佩胡乱的塞进怀里,豪气的指着茶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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