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是好玩,能随便开玩笑的,这可是要人命的,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村正哭丧着脸说道。他已经信了一大半了,只是还是心存侥幸而已,说不定这就是一个饿疯了穷鬼,吓自己呢。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恶作剧而已呢。
村正的心里也是不难理解的,每一个人在碰到不好的景遇的时候,都有一种侥幸的心理,都不想相信,这么倒霉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即便它已经发生了。这就跟乌龟一样,被人碰一下头,第一反应不是去咬那个逗弄它的人,而是将自己的头缩进自己的龟壳里。
躲进乌龟壳就安全了?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张天舫心里冷冷的一笑。
“呵呵,你觉得我在开玩笑?那你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张天舫一脸的冷笑的说道。开玩笑,我就喜欢开玩笑,怎么,不爽,不爽你咬我。现在,有本事你就笑给我看,别笑着笑就哭了,不然我会更加鄙视你的。张天舫的心理有些浮躁,只是他控制的还很好。
“真不是开玩笑?”村正一脸灰败的问道,chun暖花开,他却觉得,遍体寒冷。
张天舫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去领会。
“啊,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这样的事会让我碰上。”村正现在好像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那样,声音是如此的洪亮,只是没了那股朝气,多了点淡淡的忧伤。
村正认命了,相信了,他发泄了一下。
“怎么回事?”又一下子串到张天舫的面前,一脸殷切和焦急的看着张天舫,希望张天舫能给个答案。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还有补救的可能也说不一定。只要能将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也就万事大吉了。
“呵呵”张天舫笑着摇了摇头。
你急我还不急了呢,现在时间还有不是。我看你不爽很不爽,你知道吗?想要隔岸观火,那你现在急什么呀?你叫我说我就说,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呀!!!你当我是什么,卫生巾呀?想用拿来搽搽,不想用就一脸的鄙夷,好像很不屑的样子。
“怎么办?”
村正急的团团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直围着张天舫不停的念叨这三个字。
村正原先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土地兼并呢,现在这年头看得也不少了,他也就没当回事。
反正不都是有钱有势的给一点钱,然后那些苦哈哈们乖乖的就会把地让出来。
这怎么敢造反,不可能,谁敢挑头?那些人没这胆的吧。真是倒霉呀,这样万分之一还不会发生的事居然让自己碰到了。
姜还是老的辣,村正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农民都是老实巴交的,就算吃了亏也只会往肚子里咽,不可能敢造反?但是他没想过,历史上农民起义的还少?
就明朝也是农民起义推翻了元朝残暴的统治才建立大明,这明朝也发生了不少的起义。农民都很老实,但是总会出几个异类,艺高人胆大,引领他们向着暴政发起攻击。不过大部分农民都是没什么心眼的所以他们容易被人利用,被人暗算。
张天舫只是笑,刚刚谁那么的淡定来着,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是谁觉得自个可以置身事外的,无视村民的。
“到底怎么回事呀?”村正都快要疯了。他眼睛发红,头发凌乱,犹如一个神经病一样。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激发自己的灵感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想不通,心里复杂的一塌糊涂,疑惑害怕担心,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
“呵呵,村正别急。”张天舫欣赏了一下村正版的小品,砸了咂嘴,演的不错,蛮有趣。心里舒坦了一点,这才开口慢悠悠的说道。
张天舫也真怕村正心理不过关,等下真疯了,那就不怎么美了。他还是需要他做一点事的,虽然这家伙人品不行,蛮惹人厌的。
“你附耳过来。”张天舫对着村正招了招手。
“这法不可传六耳,事关重大呀。”
张天舫一脸神秘严肃的说道。
心里却是暗笑,不把你给坑上我的战车,我就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那些被你坑了的村民。
张天舫觉得村正应该感谢自己,自己这是给他机会改邪归正,不然他不止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呀,自己真是大好人呀。
村正俯首帖耳,乖巧的如一只小绵羊一样,现在的他可是一点不敢对张天舫不恭敬,自家的身家xing命可都在人家的手上。
张天舫四两拨千斤,顿时局面便反转了过来。
“村正可知自己已经被下了圈套,我想肯定有人给过村正承诺,或者说好处吧。”张天舫小声的说道。
“额,没···有”村正还yu狡辩,张天舫怒了努嘴,他便改口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村正这样才对呢,我以诚待你,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是吧。”张天舫笑嘻嘻的道,就你这样的也想骗我,肚子里的肠子有几个结,都被我模的差不多了,看来教训还是不够呀。
“是,是,我也一定会诚心诚意的。”村正不跌的点头,现在张天舫就是他的亲爹,说什么是什么,他哪里敢反驳什么。
“咳咳。”张天舫咳嗽了几声,他想喝好茶了,他嘴巴确实有点干了,这样的土豪怎么肯定有好茶。
“来喝茶。”村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张天舫的意思,动手给张天舫沏了一杯茶。
“都冷了。”张天舫抿了抿假意说道。心里暗道,就这样的茶也敢拿出来,上好茶不然不说了急死了,肉疼死你这小气货。
“这个···”村正本想说还冒着热气呢,看到张天舫吹了吹茶却是不喝,他马上改口,肉疼脸上直抽抽“阿大去拿老爷的雨前龙井来。”
他心里在流血呀,他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平时喝个普通的茶,也要冲个七八遍,没味道了,才会倒掉。他一直都觉得喝茶,喝的是感觉,不是茶,好不好并不重要,只要是茶就行。
这龙井可是自己花了很多的钱和关系才弄到的,一般人你就是有钱,你也买不到的。
不过他算看明白了张天舫,这位大爷,你得侍候好了,才好说话,下血本了他。
茶叶来了,村正小心翼翼的从茶叶罐里取出一点,然后望了望张天舫闭着眼睛取了够泡一次的量,便交给阿大让他立马拿回去,好像怕张天舫会抢了他的一样。
张天舫在一旁看了好笑,却不说什么,这就跟熬鹰一样刚刚开始得慢慢熬,将它的傲气磨光了,再**起来就容易,用起来也顺手。
“恩,好茶。”张天舫闻了闻便忍不住赞道。
“真的是好茶。”张天舫提高声调赞道,真的是回味无穷。
村正听到张天舫这么夸他的茶叶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这说明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好的茶叶呢。
张天舫品了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
“你呀,原本不至于此的,若你能出面,能领导一下村民,那些人也就不敢那么嚣张,也就没那么多的事了。”张天舫细心的分析着。
“呵呵,现在迟了苦果你也只能自己尝了。”
“恩恩”村正现在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悔,这要是不是自己要面子,不是自己贪小便宜的,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他们麻痹你,让你洋洋得意,然后在村民各自为战的时候,无力反抗,欺压他们,引起民怨,最后再由白莲教这些造反专业户一鼓动,哼哼。”张天舫一脸的嘲讽看着村正。
“白莲教,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呀,好算计呀。”村正已经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了。
“你呀,真以为他们会放过你这只最大肥羊?只要村民一造反,官兵一来,官兵的刀还认得你是谁?”
张天舫说的话可不是乱说的,古时候可没什么军民雨水一家亲,这个匪过如梳,兵过如筛可不是闹着玩的。
“恩,额”村正的脖子犹如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一样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轮不到朝廷来收拾你,到时候,呵呵。”张天舫就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村正。
村正腿都在打颤,冷汗顺着额头一直流,他还真没想过这么多,这些天杀的家伙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呀。
“谁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他们。”村正怒发冲冠,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被人放在火上烤。
“这个······”张天舫绘声绘sè的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当然,在他的嘴里王振变成了黑社会,一个超级黑社会,一个跟白莲教狼狈为jiān的,祸害百姓的黑社会,其实张天舫没有再说慌,因为在他的心里面,王振就是一个黑社会,明朝最大的黑社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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