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快说,你是谁?”剑的主人手上又稍加了点力,疼痛更加剧烈,苏晚晴生气了,什么人啊,不问青红皂白就伤人,既然想问她是谁,就不能好好的,客气点说话?
“我叫苏晚晴!不小心闯进了你这里,我不是有意的,所以,也请你不要仗剑欺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她生气的,带着抗议的说。反正里外都是死,烦不了了。
剑的主人似乎是愣了愣,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你转过脸来,好好说话!”他说,声音低沉威严。
苏晚晴抚了抚自己的脖子,看到手上有血迹,心里虽然气,但也不敢多说,便不情愿的转过身去朝那人看过去,表情瞬间惊呆!
苏晚晴的脑子里涌出了所有可以形容这个男人长相的形容词,用古言来形容的话真正是,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俊郎非凡,卓尔不群……还有,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三寸来长的细细的刀疤,奇怪的是,这疤痕在他脸上不但没有让他的俊容打折,反而更突显出一股威严强势之气!
她只觉得所有的形容词都没法来形容这个最多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的英俊,看到这个男人,她才觉得自己以前追的那些什么星都算不上什么!只是,只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凌厉,眉眼间那股深重的霸气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快说,你是谁?谁让你来这里的?”男人又一次开口,声音里没有一点耐心,冷得骇人。
“我说了,我叫苏晚晴,没有人让我来这里,我是无意中闯进来的。”苏晚晴小心解释,她喜欢帅哥,可是不喜欢被帅哥质问欺负的感觉,而且这个男人一开口,那股霸气更浓,直直的压着她,让她想不害怕都不行。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男人冷冷的说,看着苏晚晴的眼神带着一股阴狠之气。
苏晚晴嘟了嘟嘴巴,“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你想死吗?”男人阴沉的问出这句让苏晚晴不禁打了个寒颤的话。
搞什么呀,这古代人都怎么了?动不动就要人命,要人死的,她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无心之过,就要她的命?
“你这人……”她刚想回话,却听到外面传来那两个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找个人,不好意思……”
原来那两人正挨间挨室的敲门找人,听那脚步声,就要到他们所在的这间了。
苏晚晴顿时紧张起来,她往里面缩了缩身子,双手合十的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哀求道:“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有心闯进来的,外面那两个男人要抓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
男人侧头瞄了一眼身后,原来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始终背对着他们这边。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说,声音冷冷的。
“求你了,求你了……”苏晚晴不停的哀求着,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有钱能始鬼推磨,便将腰间挂着的钱袋扯下来,强塞到那男人手里,“这些钱都给你了,求求你了!再说,你刚才都把我刺伤了,我都没说什么,你帮我一下不是正常的嘛!”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冷冷的扫了眼苏晚晴颈间的血印子,不屑的将钱袋往她面前一扔,刚要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怎么办,怎么办啊?这两个瘟神,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就这么不放过我……还有你啊,求你了,求你了,帮我啊帮我……”苏晚晴往门后的帘子里躲了过去,嘴里无声的对那男人哀求着。
男人并没有开门,却将手指放在嘴上轻嘬了一下,发出一声啸声,苏晚晴正在疑惑他的动作,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沉闷的动作声后,便归于了之前的平静,再听,那两个男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苏晚晴从帘子里走出来,对那男人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的,“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啊!”
男人还是一张冷漠的脸孔,走回房中的桌前坐了下来,那个背对着他们始终没有说话的男人默默的给他满上一杯茶。
苏晚晴有点无趣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个,请问你贵姓啊,你这回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还你这个人情的……”
“滚!”男人无情的张口,只说了这一个字。
苏晚晴气结,这男人白张了一张英俊的脸啊,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这样没风度没礼貌?她气呼呼的撇了撇嘴,算算算,她不过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既然如此,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没想留在这儿!
她一甩袖子,气哄哄的开门走了!
等她一走,房间里始终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才回过头来瞄了门口一眼。
“皇叔,估计是个误会。”刚才对着苏晚晴举剑的男人沉声说。
“天寒,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刻,皇上派人找你,说明对你的心意还是要多一些,这个时候,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否则的话,皇位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到时候,对你,对我,还有陆贵妃,那可都是杀身之祸!你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心血都白费了!”
“我明白,皇叔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会将皇位拿到手的!”年轻的男人眉眼间闪烁着一股阴鸷和冷漠。
他就是天龙朝皇帝正在寻找的六皇子龙天寒!他是九皇子龙飞吟同父异母的哥哥,但只比龙飞吟大不过几个月而已。
“那好,我先回去,有事我会再派人与你联系。”说话的男人是皇帝的亲弟弟龙鸣,时任天龙朝的宰相,和邱子机在朝中的势利对立,两人各有一半追随的大臣,所以势利相当。
“我派人送你。”龙天寒站了起来,拍了拍掌,门口立刻进来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公子!刚才是属下失责,没来得及……”他的意思是没来得及阻止苏晚晴闯进来。
龙天寒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说,“派人送皇叔回去!”龙天寒脸上没有笑容,仿佛要送走的人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是!”沈立拱手领命,领着龙鸣从后门走出了雅室。
龙天寒重新坐了下来,他抬手抚了抚自己额头上的那道细疤,皇位,他怎么可能会让给别人?当初出宫,不过是个说辞,只是想得到疑心甚重的父皇信任罢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利他怎么会不要?有了它,他从小经历的那些耻辱,母妃所受的委屈和仇恨都可以统统的还给那些加害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