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突如其来的怒火把山顺给吓呆了,他傻傻的看着苏晚晴,“晚,晚晴,你,你怎么了?”
苏晚晴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激动,她咬了咬嘴唇,起身往木屋里走,边走边道:“对不起,山顺,我吐得太难受,所以情绪不好,你别跟我计较啊!”
“当然,我怎么会和你计较呢!”山顺天性耿直,自然不以为苏晚晴说的是假话,跟在她身后,呵呵的讪笑着,一边问她:“晚上给你做些什么吃呢?你想吃什么?婆婆他们给带了不少新鲜东西来!”
“我什么都不想吃!”苏晚晴在木床上躺下来,听到龙天寒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让她兴奋,反而让她的心更加沉沉的难过,他竟然为了乌景诺,千里迢迢的从天龙赶到边关,就是为了救乌景诺,这么说来,他对乌景诺并非如他所说那样无情。
苏晚晴翻了个身面朝里,看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想想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结婚的那一天,彼此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可不也都是相亲相爱的过了一辈子?龙天寒是古人,也是男人,她怎么会自以为是到认为他会和她一样钟情不一?他的志向是皇帝,平常人都是三妻六妾,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怎么会在她这个苏晚晴身上花费那么多情思?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傻,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没来由的为他成了逃犯,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躲在这深山老林里,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越这么想,她的心里就越伤心,一伤心,眼泪就流了出来,瘦弱的肩膀便跟着颤动起来。
山顺本来以为她想休息,正要出去给她准备些吃的,转眼一看她象是在哭,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晚晴,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我,没事……”苏晚晴抽泣着说,“你不用管我。”
山顺很紧张,他和苏晚晴认识以来,除了第一天救她那回看过她的眼泪,那以后,虽然她经常发呆出神,表现的闷闷不乐,但还没见她这么哭过,“不行,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千万别逞强不说,咱们在这山上,不比山下,所以,你一定得说,我好早些背你下山瞧大夫去!”
苏晚晴不想让山顺担心,便强逼着自己止住眼泪,转头道:“山顺,谢谢你,我真没事,就是怀孕闹的,身子难受,心情也跟着不好受。”
“是吗?”山顺半信半缝,却又找不出别的原因,只好点头,“你真没事就好,我去给你弄吃的,我知道你吃不下,但是婆婆说了,吃不下也要吃,吐完继续吃!”
苏晚晴对山顺感激的笑了笑,“好。”
“那我去弄啊!”山顺见她笑,心里放了下少,便一步一回头的对她说。
“等一下,山顺!”苏晚晴看着山顺的脸,若有所悟的突然叫住他。
“嗯?”山顺停下脚步。
“你这两天没事,还去外面打听打听罗遥王那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咦,没想到,你对这事还挺有兴趣的。”
“我天天关在山里,除了你,人影见不到你一个,我也很无聊啊,所以,听听新鲜事也好自找些乐趣。”苏晚晴违心的说着谎话,低下头不看山顺。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行!你放心,我天天出去给你打听,天天回来说故事给你听!”山顺傻乎乎的笑着。
苏晚晴重新躺下来,她想知道龙天寒到底对乌景诺会有多好?将乌景诺从安多国救出来后,他又会将乌景诺带到哪里去?回天龙京城吗?她知道这些消息只会让她的心更痛更难受,可她还是想知道,她想知道龙天寒的一切,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一切。
龙天寒和罗遥大王在安多边境见了面。
“怎么样?王爷?小王的王后和女儿怎么样?”乌塔丰一见龙天寒,便迫不及待的问。
“她们很好,你尽管放心。”
“那她们什么时候能回来?乌世金那个贼的没说什么时候放她们吗?”乌塔丰提到乌世金,便恨得牙痒痒。
“先不要急着放。我看你先要准备办喜事才行。”龙天寒一脸淡然。
“办喜事?谁办?”乌塔丰一头雾水。
“你的女儿景诺公主!”
“景诺,她和谁办喜事?您吗?在这里?安多?”乌塔丰不可思议的问。
“怎么可能会是我呢?”龙天寒鄙夷的牵了下嘴角,“安多国的大王子想和景诺公主成亲,乌世金也有此意,景诺公主也未有异意……”
“不行!我绝不会和安多联姻的!”不等龙天寒说完,乌塔丰气冲冲的回答。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龙天寒冷笑,“你的王后和公主都在人家手上,人家肯和你联姻,是给你面子,也是想和你罗遥交好,你凭什么说不行?”
“王爷?”乌塔丰有些意外龙天寒的态度,“可是景诺是天龙皇帝指婚给你的人啊!”
“那又如何?我从未亲口说过想要娶她啊!”
“你……”乌塔丰尴尬的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敢情这一切都是龙天寒为了不娶自己的女儿弄出来的好戏啊!
“乌大王,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多想了,因为你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到底这姻是联还是不联,你得赶紧下决定!”
“六王爷,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是不是?”
“乌大王,不要用上一手策划这几个字,我不敢当,比起你们当初策划我的事,这算得了什么呢?”龙天寒始终冷笑。
乌塔丰看着龙天寒,想动怒,却又苦于受制于人,便叹气道:“六王爷,以前的事情,我知道我有错,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及时认清了形势,所以,天龙皇帝指婚景诺与你时,我便想好了,将来一定会在朝政上给你大力相助,你何必为了从前的那些小事情,而耿耿于怀呢?何况,景诺并没有错,你这样,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