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似乎躲不掉了——“叶微殇,勇敢些,加油!要知道恐惧很可怕,它是偷走我们梦想的贼!”她在心里自我鼓励,放平了心态。“既然三少想看,那我就献丑了。”
于是,叶微殇被逼着跳起了兔子舞。
夜月下,身着纯白色衣裙的她,面容娴雅,却跳着极为活跃的舞。如此不伦不类,却看得楼陌尘勾起了唇角,眸里染了些宠溺笑意。记忆里,那个女孩也总是这样奇葩、另类。只是,那个女孩是擅长跳舞的。她曾经为了他,学跳了一支孔雀舞。
回忆到这里,他的眼神突变,凌厉森寒如刀。叶微殇感觉到注视自己的冰冷视线,心一窒,凌乱了舞步,却一个不慎,跌进了花丛。
花枝刺破了她的手臂,皎皎月光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那触目的红,蚀疼了他的眼。没用的女人!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推动轮椅靠近她,一把将她扯到腿上坐着。
叶微殇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如何应对。她跌倒受伤,他不心疼还狠狠地瞪她。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突变的视线,她又怎会舞步出错?他是个罪魁祸首!
今晚,他很不正常。其实,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忽冷忽热,忽爱忽恨。只是此时的他飘渺如风,她更是琢磨不透。“为什么?”她冷了脸,问的简洁。
“什么为什么?”他扬眉,眸里依然如冰。
她挣扎出他的怀,从他腿上离开,冷冷道:“今晚是什么意思?楼三少,对我是什么态度?心情好时,就施舍点柔情,心情糟糕时,就臭脸相对。楼三少,把我当宠物吗?”
她话语里尽是不满,他听得频频蹙眉,冷然的眸望着她,唇角微动,略带讥诮的音符,“你以为你是谁?你真的担得起楼少女乃女乃的称呼吗?”
叶微殇脸一白,眸里瞬间全是凄寒。她不敢想,那样的话竟然出自他的口。她担的起楼少女乃女乃的称呼吗?羞愤交集,她不由得攥起拳头。该死的男人,果然在玩她!“你以为我很想做楼少女乃女乃吗?楼陌尘别太高看自己,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下去!”她恨恨地瞪着他,随后掉头快步离去。
楼陌尘见她含怒离去,想喊住她,唇张了张,终归没出声。远望着她渐渐消失的倩影,心里一个声音响起:“云络,你说的没错。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下去。只不过是精彩地活下去还是行尸走肉地活下去的区别。”
叶微殇回到自己房间,捞到床上的粉色大熊一阵乱摔乱踩。凄然含怨的俏脸紧紧崩起,樱唇咕哝着:“楼陌尘,你个混蛋!该死的!我才不稀罕做你们楼家的少女乃女乃。楼陌尘,你这个没品的男人!谁看上你,走了八辈子血霉了!”
发生不快的两人此时不知,因了这场争吵,原来亲密的关系瞬间遭遇冰点。世事变幻,只一晚,他们便难以回到从前。
云陌凌离了楼宅,心里怀着郁气。她的话在脑海里兴风作浪,刺痛着他脆弱的神经。
“怎么算非主流呢?手表一直以来便是情侣间的信物。分分秒秒转动的指针,如同分分秒秒不停息的爱。而且这是他送我的,是他的贴身物,更加意义深刻。不过,如果手表形状改变成心形的,多好!心动分分秒秒,心爱分分秒秒。”
“我试探了几次,不过没结果。我、我也不想继续试探,他那样优秀的男人,我不想提起他的痛点,提醒他的不堪。”
心,很痛很痛。那个女人怎么可以为他心动!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她,明明是他先爱了她,可为何他总是那个输的人?不甘!心里一个声音凄厉嘶吼:“楼陌尘,你怎么可以一再地抢走我的东西?”
高速公路上,车速一变再变,一高再高。
“陌上花开,凌寒独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云陌凌眸子眯起,盯着车位上转动的手机。
“妈妈说,每个名字都有一个寓意。你叫云陌凌,会是什么寓意?阿凌,你知道吗?”
“没有,我的名字没有寓意。”
“名字怎么可以没有寓意?这样吧,既然没有寓意,那我就给你赋予一个寓意好了。云陌凌,怎样的寓意好呢?陌、陌上花开,凌寒、凌寒独韵。我希望阿凌能在严寒残酷的环境里,像凌寒绽放的花,傲然绽放自己的美,活出自己的韵味。”
她笑靥如花的容颜犹在眼前,温柔娇俏的声音犹在耳边,要他如何放得下她?这世间他的温暖就那么多,她是他的温暖,他怎能割舍的下她?原本以为早已冷却的情感,像是瞬间复苏般,折磨的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