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珍见状,也是急了,没办法了,只好叫道:“司马姑娘,我是来促成你好事的呀,别打自己人!”司马惠闻言,双眼一亮:“你不是来相亲的?”“当然不是,说实话,我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太守大人呢。”王宝珍说道。司马惠连忙收起了皮鞭,道:“不好意思,是我鲁莽了,汪公子……不,汪老板,你可莫要诓我啊,我脾气大,指不定冲动起来就派人把您的产业砸了。”王宝珍听着这带着威胁的口气,心想,这女人虽然美貌,却十分的粗暴,谁娶谁还真得小心点伺候。王宝珍笑着摇了摇头,道:“司马姑娘,请问我诓你有什么好处呢?我问你,你爹命你不要嫁给那个人,你敢不敢违抗。”“当然敢,但是他老人家也倔。”司马惠嘟了嘟嘴,道。“那如果当今圣上让你爹不许干涉你的婚姻,你爹还会犯倔吗?”王宝珍又问。“当然不会,不过我结婚关圣上什么事?”司马惠反问道。“如果你爹赐婚,你爹再倔恐怕也不敢违抗吧?”王宝珍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姑娘怎么那么笨,自己提醒到这了,还点不透。“这……圣上会给我赐婚嫁给一个我爹眼中的山野匹夫吗?”司马惠似是有些理解的追问道,语气显得有些急促。“这事交给我,你只要给你那位一点信心,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宝珍笑道。“那,我该做些什么?”司马惠问道。“你无需做什么,只要把比武招亲的所有经过,真实的告诉给我,然后就等消息……当然,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但是我肯定会努力。”王宝珍不敢把话说的太圆满。司马惠闻言,仿佛找到了知音,连忙将自己比武招亲,和姓孙的青年大战八十回合并喜欢上他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不过每个人都是主观的,更何况是司马惠,当听到司马惠把这个孙姓青年夸的是世间难有的英俊,把自己的亲爹司马元说成了一个老封建的恶人,王宝珍汗颜不已。不过王宝珍还是一边安静的聆听,一边构想着将这个事件如何渲染成一个万众瞩目的新闻。采访完司马惠,王宝珍马不停蹄的前往刑部侍郎张延昌的府上,张延昌还未回来,但是家中已经布置了灵堂,张延昌的府上倒是没有太守府那么戒备森严,估计是因为来祭拜的人太多了的关系吧,王宝珍和小冬子告诉门卫说自己是张延昌千金的生前好友,塞了一些奠礼钱,便很顺利的进入了。来祭拜的人可以说是官商混杂,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张延昌人脉之广,每个参加祭拜的人进入灵堂后,都是先朝棺材默默的鞠躬,然后再去安慰家属。张延昌还未回来,是他的夫人在主持一切事宜,张延昌的夫人也不过三十五岁左右的模样,此时却是两眼无神,白发新生,面对客人只是下意识的点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