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杨若言听到这些,或许,会对她爸爸有所改观吧?
林泽枫看了一眼马永俊,呆呆傻傻的蕴含着眼泪,或许,他已经对这个父亲有所改观了吧。
她又看了一眼上首的林蔷薇,青筋劲爆,脸上难掩的羞怒,怕是已经火冒三丈,就差火山喷发了。
杨许豪是杨氏的创世董事,他和杨若言妈妈是整个杨氏最大的获益人,相对而言,两人受伤的股份,竟有整个杨氏的百分之五十以上,这是所有大企业都少见的局面。
再放眼整个会议室中的股东数量,这似乎是少肉多食的局面,除开杨若言手中那15%的股份,剩下大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居然有12个股东之多,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人中,其实手上的股权,平均只有整个杨氏的百分之10不到。
也因这样,杨家在杨氏集团,不管杨许豪怎么分割他的产业,杨家的地位,在这里,有着明显的凸显。
股东和高层们暗自商量了片刻,依旧是那位刚才说过王应权的股东再次说道:
“那么,以这份遗嘱看来,杨太太以绝对的优势,掌握着我们整个杨氏的决定权,这是不是说明,一切已成定局?”
“既然是要召开董事会决议表决选出暂时的代理董事长,难道能有你一人说了算?再说了,杨太太是掌握了大部分的股权,可她手上真正的股份并不多,我们这里,也有一位和她旗鼓相当的候选人不是吗?”
王应权老气横秋的说着。
“哦?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那份遗嘱上说的是徐紫琼和她儿子共同拥有这份杨许豪20%的股份才对,先不说这小子是不是徐紫琼的儿子,没有徐紫琼在场,他最多也只是占有了10%,王老,你也不要忘了,杨氏选举董事长的要求是股份必须占有百分之十五以上。他有吗?”
简直气得就要失去理智的林蔷薇,强行按下了心中波涛汹涌的怒火,理直气壮的说道。
是的,她拥有了杨许豪20%的股份,相当于整个杨氏的15%,在场的所有股东,当年在杨许豪差点破产的时候全部撤过资,低价抛售过股份,因此,他们手上都是没有超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杨家在杨氏,是占据了绝对性的一家独大的情势。
“那如果我将我的股份移交给我儿子呢?他是不是就有资格参加选举了?”
门外,一位风韵犹存,体态婀娜的中年女人,带着藐视的眼神和不屑的态度,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位看似精明能干,气场强大的男子同样走了进来。
“徐……紫琼!”
“徐秘书?”
林蔷薇和王应权两人先后目瞪口呆的叫出来着女人的称谓,一些不太熟知徐紫琼的高层听到了两人的叫唤,不由的抬高了眼镜框去打量这个女人。
不错,这女子虽然看上去年纪已经上了40,可这玲珑有致的体态,丝毫不差现在当红的女艺人,而她本就皎洁的皮肤,衬托出了她优雅的气质,盘旋而起长发,一身紧包的旗袍,这相貌,这眼神,似乎就要秒杀林蔷薇的美貌,难怪杨许豪也会对她念念不忘。
“毅博!你总算还是及时赶到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林泽枫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徐紫琼的到来,正是因为他打的求救电话。
事实上,他在杨若言还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周律师手中的那份遗嘱,得知了徐紫琼这个人,经过多方打听追踪,才得知,徐紫琼一直就在加州一个小镇上独居。
事态紧急,他没时间去理会徐紫琼当年为什么抛弃了马永俊而不去寻找,只能致电给陈毅博,简单的说了遗嘱的内容,要求毅博助杨若言一臂之力。
只要是有关杨若言的一切,他完全有自信让陈毅博一口答应,即使若言现在没有和陈毅博在一起。
陈毅博走上前来拍了拍林泽枫的肩膀,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紧迫的时间还是让他赶到了。
这边,徐紫琼强势的白过林蔷薇一眼后,转而看向了已经长大**的马永俊。
就那么一眼,她完全能够确定这就是她失散了18年的儿子,那个在医院的午夜,她刚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却遭人无情抱走的儿子。
抱走孩子的男人慈眉善目,看起来不像坏人,她亲信了那人的谎言,说他是杨许豪值得信任的朋友,说她的儿子是杨许豪唯一的儿子,因此要带回去抚养,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存款。
原本,她以为,杨许豪有钱有势,能够给她儿子最好的教育和生活,虽然痛,她还是忍痛割舍,心狠的不曾去看他一眼。
谁料,直到7个小时前,她才在陈毅博的口中得知,她的儿子,是在孤儿院长大,前阵子还因为得了白血病而差点死掉,而杨家,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童玉芳早已在她离开没多久的时候发疯自尽,而她一直认为的姐妹,却成为了杨许豪第二任老婆。
这种种迹象都在说明,曾经那个和自己情同姐妹的林蔷薇,故意设局让她离开杨许豪,之后插入一足,导致了杨许豪的婚姻破裂,而抱走她儿子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林蔷薇指使的。
18年的歉疚和思念深深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在看到马永俊的这一眼,心防已经彻底的崩溃,目睹着长大**,自己却丝毫没有照顾过的马永俊,徐紫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直涌而下。
迟疑的来到他的面前,徐紫琼伸过因激动而颤抖不止的双手,抚模向了马永俊,哽咽的喉间,难掩心中的疼痛,呢喃的说道:
“儿子,对不起,妈当年,被人骗了,骗的好苦。”
从徐紫琼承认了身份后,一直呆愣的马永俊只是看着母亲没有说话,他有想象过千万种见到母亲的可能性,和百八种母亲见到自己会说的话,可真当他看到徐紫琼的时候,他的心里,同样的波涛汹涌,竟一时说不上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