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当杨青云突然接到李老电话的时候,他依旧还在忙碌。
朵朵现在的事,千头万绪,很多的关系都要捋顺,包括原本那些曾经很听话的经销商。
这几天朵朵的合伙人,合作伙伴,甚至是原来的材料供应上下游,不知道刮起了什么怪风,许多事情比原来预想的还要磕磕绊绊,仿佛每一处,都需要杨青云不断的润滑关系,摆事实、讲道理,但是收效依旧微弱。
经销商集体闹事了,要不是杨青云见机得早,早早就布置了三级经销商网络,恐怕单单二级经销商这么一闹,朵朵集团的日用品系列,都会因为通路受阻而大大的受损,不过幸好,三级经销商在及时替代了二级经销商后,所有的乱子终于过去。
自从接到昨天李老的电话后,杨青云一直都没有休息,他也没多想,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开着飞儿的白色宾利,就冲向了西京胡同。
路上当杨青云看到倒车镜中,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自己后,不禁也摇头苦笑。
四合院内,李老看到这个造型的杨青云,还以为国安又出什么大任务了,结果当他问清苏昌宏,根本没有任何事儿后,不禁对杨青云的印象大为改观,要不是已经定下了的事,李老也无法改变,要是依着李老的想法,这次功劳他都想给杨青云给免了。
太不像话了,一个连自己的荣誉都如此马虎的人,还如何能做到把责任看得比生命还重?还能担起重担吗?看来昨天送这小子的八个字,让他有些发飘啊?
李老想到这里,看着杨青云的笑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晚八点整,贵客来临,当杨青云看到真个再次戒严的小院里,来了一位他想象不到的大人物,并且衣着十分正式,步伐十分隆重后,他就知道,自己恐怕给李老惹麻烦了。
果然,大人物看到十分邋遢的杨青云后,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老后,微笑着对站起身的杨青云说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今天来呢,是代表组织,授予你一枚和平奖章,奖励你为国为民做的这一切。”
依旧是和煦的笑容,依旧是笔挺的军礼,一个紫色的绸缎包裹的盒子,交到了手忙脚乱的杨青云手中,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下,杨青云主动的打开了盒子,内里躺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奖牌,有些像奥运的奖牌,又有些不同,上面印刻着红色的盾牌跟金色的长城。
盒子的背面,印着二等功奖章的字样。
大人物在跟杨青云殷切的握手后,又说了一些鼓励杨青云的话,跟李老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所有人送大人物到四合院的门口,这一次简单的授勋仪式,就此结束了。
李老始终都没有多说什么,杨青云走的时候,李老主动的站起身,送了杨青云几步,这一个代表着礼貌的举动,却让杨青云感到了浓浓的苦涩,这是疏远自己的啊。
走出李老的小院后,杨青云急忙的给苏昌宏打了一个电话,把经过详细的叙述一遍之后,苏昌宏在电话里大骂杨青云笨蛋,怎么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提前知会他一声?现在既然已经这样,只能看看时候补救了。
或许在杨青云看来,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但是在苏昌宏看来,有时候李老的一个印象,就决定了一个人能走多远,可惜了啊。
叹息着的苏昌宏,无奈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友。
上官雄在接到苏昌宏的这个电话后,内心更是难受,他比苏昌宏更了解杨青云对朵朵的感情,朵朵就像是杨青云的一个孩子,看到孩子有病,杨青云比谁都着急,李老的电话,又没法说的特别清楚,这种致命的误会,以前没少发生,以后也绝对不会少。
唉,可恨的华夏语言,让多少有才华的人,因为伯乐的芥蒂,而抱憾终生?
上官雄当然不可能看着杨青云就这么失去李老的鼎力支持,在通过老关系,疏通了李老身边的人,又通过一个天大人情的大人物的电话疏通后,上官雄终于如愿以偿的,接到了李老的电话。
“你个小雄子,不老老实实的呆着,净搞这些没用的屁事干什么?我还没老,分得清好赖。”李老的电话刚刚一通,熟悉的笑骂声就准时的响起。
“老领导啊,您是不知道啊,小雄子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我有多难受。”上官雄“啪”的一声对着电话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后,声音哽咽的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李老一阵阵沉默,仿佛在回忆往日的峥嵘岁月,又仿佛在回忆跟小雄子在一起的甘苦日子,末了,李老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说吧,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知道你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老领导啊,杨青云今天的事,唉,这孩子都是让我给害了啊。”上官雄说着话,挑重要的情况,几句话就把原因解释了清楚。
“哦?你是说最近朵朵的事比较复杂,青云这孩子为了朵朵,才这样的,真是这样吗?”李老的笑声消失了,语气从未有过的凝重。
“是的,老领导,用我的人格担保。”上官雄口气十分明确的回答到。
“好,你等我电话。”说道这里,李老“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四合院里,李老欣慰的笑了,他没有看走眼,拿起小方桌上的酒杯,把一杯二锅头一饮而尽后,李老对着空气说道“去给我查查,朵朵是怎么个一回事?”
没多大会,就当李老第三盅酒还未喝完时,他身后的额空气中,一个透明的人影一闪后,接着一个嘶哑的苍老声音突然响起:
“朵朵集团最近连连遭到了龙家、武家、墨家的打压,经营不畅,新履职的朵朵总裁杨青云这两天一心扑在了朵朵的工作上……。”
“哦,呵呵?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李老说着,把三钱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