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他们是忠义之士,也可以说是亡命之徒,总之随便一个都是住豪宅享受生活的。
她曾身为同道中人,自然是清楚这些。
“听说嫂子前几天遭受一些小老鼠的骚扰,但我收到消息后已经解除了,所以特来请罪。”
黑焰模了模鼻子,谦虚地说。
那时他正在y国处理军火交易,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正焦头烂额之际,英明神武的老大一通电话命令他速回处理“老鼠”。
他以最快速度解决掉手上的事飞回来,却发现美人无虞。不过还是下令追罪那些“老鼠”,如今来请示是否要把人家一锅给端了。
“噗哧!黑焰大哥不用麻烦,他们影响不了我的。”
上官苡茵被逗笑了,然后如小猫咪一样靠在男人怀里,心里所有的不爽都消失。
原来他知道,也并非坐视不管!
“那怎么成。有些人呐不长眼,必须付出点代价,否则睿少的威名受损。”
黑焰一看就是个好战份子,这次事件不大不小,刚好给了他们一个和某帮火拼的借口。
他的眼神熠熠生辉,闪过一种嗜杀的光芒。
“呃,睿哥哥打算怎么做?”
她看抬头,第一次好奇的想知道他的想法。
上次花无心他们六人组去美国抢地盘,那阵仗炫酷狂拽,颇有国际豪强之范。
那么在本地,他将掀起怎样的暗涌?
“怎么,想跟着一起去小试身手?”
皇甫睿目光慵懒地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人家纤弱女流之辈,不喜斗殴。”
她敷衍地说,露出谄媚的笑容。
然后,话锋一转又补充说:“不过有睿哥哥保护的话,我倒想看看刺激场面,毕竟做为你的女人,要见惯大风大浪。”
“嫂子威武!看我们怎么为你出气。”
黑焰率先表示赞许,做为老大的女人,就该有这种气魄。
俩人同时看向皇甫睿,意思是等他允许。
犹如帝王一样的男人不置可否,却对着黑焰下令:“一个月之内,端掉‘兴宏帮’。”
“明白!”
黑焰神清气爽地离开皇甫集团后,就接到一通电话。
然后,他的脸色变得阴冷,语气却不愠不火地说了句:“你们就安心训练,一切事情有我担待。”
说完,挂断电话。四辆黑色宾利有续开车,很快扬长而去——
暗夜如磐,漫长寂静的街道看不见行人。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让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废弃荒芜的某片工地屹立在歌轮酒醉的城市边缘处,此刻分隔两米站满了两拨人马,肃杀之气凝结了空气。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找我们‘兴宏’的麻烦?”
说话的男人身材高大,却长得鼠目獐头,一脸阴晦。
就是眼前这帮人,短短几天就砸了他们兴宏帮经营的几个场子,并且无故闹事,打伤众多弟兄。
今天又听手下来报,说有人抢了他们许多客源。
这令他们的生意受损停滞,不得不约对方出来谈判。
他的目光看向道路方向,几十辆轿车高调地停在那里。
这让他相形见拙,除了自己和两个左右手是坐小车来的,其余手下都是大卡车装来的……
黑焰嘴里叼着根烟,戴了个银色魔王面具,刚好遮住他的眼框到鼻翼部位,只露出菱角分明的脸轮廓,神秘又冷酷。
他听完兴宏帮老大萨昆的开场白,笑了一下。
实在没耐心对付这些小喽啰,特别是眼前这个挂名的兴宏帮老大,光看他长相就令人倒胃口。
看来正主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找了个替死鬼来探与虚蛇,那他怎么会令他们失望?
“想知道原因?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将手中的烟头弹上天,火星在夜空中闪过最后的光亮。
“呯!”
随着一声枪响,萨昆倒地。
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表情,不过那双瞠大死白的眼睛已经道出了他死不瞑目的心理。
空气有三秒的呆滞,他的手下震惊过后顿时魂飞魄散,纷纷惊慌失措地掏出武器。
黑焰见状,嘴角狠抽了一下。
都什么年代了,居然拿出大刀匕首出来混?
“把他们全部打残!”
他一声令下,手下们刚模到腰间的手缓缓放下,然后摩拳擦掌。
“为老大报仇,兄弟们上!”
对方见他们似乎未带武器,人数才三十来个,比他们百号人物少太多,这无形间壮大他们的气势和胆量。
所以一个小头目阴毒地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黑焰一挑眉,快速收起枪,赤手空拳迎了上去。有些日子没练过身手了!
月光下,一阵阵刀光寒影冷冽挥动,却未砍到人。不过,很快空气中就卷带出阵阵血腥味。
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触目惊心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就宣告结束。
百来号人溃不成军,没昏死倒地的几十个人,哀嚎痛呼着退到一边。
而那三十多号人,手上不知几时已夺过对方人马的武器握着,武器上都淌着血迹。
虽然他们也狼狈,却个个精神抖擞,身上只挂了一点彩。
黑焰衣服都没乱,他冷凝的目光看向后面突出现的十来个人,嘴角微勾。
这才是正主,真令人意外。
双方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谁也没有任何表示。
离工地不远的泥路边,上官苡茵和皇甫睿就隐在其中一辆视野最佳的车上观望。
“睿哥哥,看来我误会你了。”
她以为,这百号人有家属明天等着收尸,事实却不然。
“你以为我是杀人狂?”
皇甫睿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
现代社会已经不兴血流成河的血腥场面了,他们都是“暴力美学”的推崇者,风格只是针对上位者。
群龙无首自然就天下大乱,然后再以雷霆手段去收拾残局。
“呵呵,我下去会会忍者杀手。”
她干笑一声,就想推开车门。
“我陪你玩玩。”
于是,他递给她一个面具,自己也戴上一个才双双下车,往工地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