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徐贺湛那种恨她入骨的眼神,她首先转过了头,这辈子廉诗斐最不想被徐贺湛误解了,但是事实上就他对她的误解最深,曾经她试着解释过,但是徐贺湛根本对她的话不相信,他的心里只相信廉诗语,那个他本来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廉诗斐让自己不再想了,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心底深处的人,她不能想,想了就会更痛。
“爸爸已经答应离婚的事了,这几天咱们就把这事办一下吧。”廉诗斐感觉到他的眼神像是针一样挑起她的痛,可是她却无处躲。
徐贺湛站在门口轻轻一扯嘴角,他的话像无情的冰一样砸向廉诗斐:“离婚不可能,你让我们痛苦,你就得陪着我们一起痛苦,不,我会让你比我们更痛苦。”
廉诗斐不敢相信地看着徐贺湛,其实他说这样的话她不奇怪才是,他对她的恨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只是听到徐贺湛这样说时,廉诗斐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眼里腾起一层雾,廉诗斐冷笑了一下说:“如果协议离婚不行的话,我会请律师的,徐贺湛,我们何必让彼此这样痛苦,不见我你的心情不会这么差,而且我还是那句话你自认为的事实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廉诗斐说完这些话之后便挤过徐贺湛的身边走了出去,徐贺湛有一时间的惊呆,他发现廉诗斐好像又变了,不再那么软弱,不再那么卑谦。
只是她的这个改变却让他很不舒服,她在他面前是罪人,她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徐贺湛又想到了在医院里的廉诗语,他转身的同时拉住了将要走的廉诗斐的手。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婚,除非……”
廉诗斐被他拉回来,她转身正好撞上徐贺湛那双凶狠的眼睛,手腕上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紧接着慢慢地麻木了。
廉诗斐愣了一下,她没有挣扎,也不顾手腕的疼,轻扯了一下嘴角说:“除非什么?除非廉诗语,我姐姐醒过来吗?你以为还会有奇迹吗?五年了,她不会再醒了。”
徐贺湛的另一只手掐向了廉诗斐的脖子,他墨黑般的眸子里迸出更多的恨:“廉诗斐,你的心还是肉长的吗?诗语她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当年的那些纯真都哪去了?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廉诗斐吗?”
“没错,我不是当年的廉诗斐了,那个廉诗斐早死了。”廉诗斐被强迫着仰着头看着徐贺湛,生冷地挤出一丝气息说道。
徐贺湛的眼睛瞪得浑圆,他墨黑般的眸子紧了紧,眼睛里似是有些痛楚闪过,他的手不觉地松开了廉诗斐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松开了。
廉诗斐的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她没想到徐贺湛会突然松开了她,但是她只是愣了一下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她走到楼梯处便看到徐天娇正微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