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没有说话,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收起,目光也冷了下来,看向了门口的男人。
“你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你怎么会没有发现?!”宫勋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这个儿子,没有办法告诉他自己在听到他醒过来的那一刻,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怎么抓都抓不起来。
明明是高兴到了极点,在看到他的时候,月兑口而出的却总是责怪。
宫澈没有回话,看了一眼程小悠,果真见她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知道她肯定是又在多想。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他出于赛车的习惯,一般都会检查了车子再出发,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顾上。
“查到是谁了没有?”宫澈看着宫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很冷淡的开口问道。
他在那个时候,不是没有听到宫勋的声音,但是,从最里面说出来的,却总是那样带着微微敌意的质问。
就好像他们父子,天生不能好好说话似的。
“停车场的监视器似乎被人动过了手脚,你出事前三天的监视录像,根本就看不出来画面有任何的变化。”宫勋有些疲惫的开口道:“而且那个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在停车厂附近的摄像头排查中,也只是锁定了一个有些可疑的人。是一个带着贝雷帽的男生,看不清长相,很难确定身份。”
“所以说,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对吗?”宫澈在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其实在车子出事的那一刹那,他虽然来不及做其他的反应,但是多亏经常玩车的经验,让他选择了最后擦着山壁去摩擦碰撞,这样最后才不至于翻车到山涧之下。
“看服装样式,应该年龄在2岁到4岁之间。”宫勋对那个人的大致判断也只在这个范围,因为没有人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停车场的摄像头出了问题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有没有查过苏婉?”宫澈的目光牢牢地凝注在宫勋的面孔之上,这是他在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之后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可能是苏婉做的。
“我先查的就是她。”宫勋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又抬眼看了一下已经憔悴到十分瘦弱的程小悠:“之前关于苏婉过来的事情,我很抱歉,这些天辛苦你了!”
要是没有这个女孩这样锲而不舍的坚持,可能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不会醒的这么快。
“她没有任何问题么,那么有没有查过她的那个弟弟?”宫澈看着宫勋,继续的开口问道。
“苏家的人,全部被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宫勋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澈,目光里似乎藏了些让人看不透的情绪:“她没有那个动机的,所以你不用怀疑她。还有,以后,最好还是对她放尊重一些,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他的这句话,既是说给宫澈听,也是说给程小悠听的。
苏婉在医院被打的事情,回家以后就向他哭诉了。
那个时候的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苏婉哭着,直到她觉得不对劲的抬头,宫勋才说道:“如果我的儿子醒不过来,你就直接从宫家滚出去吧,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那个时候,苏婉才知道,在医院里面发生的事情,宫勋都是知道的。
“我当时说那个话没有别的意思……”苏婉还没有解释完,宫勋已经站起身走人了:“看来宫太太做的太久,你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苏婉惊骇的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
可是再怎样,苏婉在明面上都是他宫勋的妻子,占着宫夫人的名头,所以这些小辈,还是应该对她尊重一些比较好。
“这是我想要去做的,叔叔你不用说谢谢!”程小悠的声音还是非常的嘶哑,看着宫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宫勋大概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架子的成功人士了。
都是她害的他儿子这样,他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还在说着谢谢。
“真的不是她?!”宫澈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如果不是苏婉的话,谁还会对他有着这样大的仇恨,甚至于恨不得他死掉的样子。
“你身边的人,我都专门去做过调查,但是,没有一个有可疑迹象的!”宫勋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说道,在宫澈昏迷的时间内,他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去调查宫澈身边的所有人。
一个一个的排除嫌疑,到最后,却连一个可能性的人选都没有。
“会不会是那个什么雷哥?”程小悠使劲的绞尽脑汁,在想着宫澈曾经接触过什么人,什么人这样的仇恨他,最后想起来了曾经就准备报复他的那个疑似黑社会老大。
“雷哥?”宫勋一愣,不知道宫澈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恩,是在大羽山和东山交界的那个地方开赛车场子的老大,我之前有得罪过他。”宫澈对着宫勋解释道,这样一想,那个人还真的有可能。因为最后他让那些雇佣兵去教训过他,一种就是把他打的彻底怕了,还有一种就是有可能他不服气,私下再报复回来。
“这个我需要去查一下,你在这里好好养伤!”宫勋看着宫澈,说出来父子两个之间第一个带着关心性质的话语,然后又把目光瞥向程小悠:“圣羽那边我都帮你请好假了,期中考试错过的话,回去直接参加期末考试就可以!”
程小悠一愣,到了现在才想起来期中考试的事情。她呆呆的看着宫勋转身离去,不明白怎么他一下子把她支到了期末考试,那不是还有最起码两个月的时间么。
他这是准备,让她一直帮忙照顾宫澈么?
“你在看谁啊!”宫澈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使那个人是他父亲,他也不允许她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男人看,尤其是他还在她的旁边。
“我在看你父亲怎么长得那么帅!”程小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们父子两个简直是太像,都只是会居高临下的对着别人说这个说那个,尤其是在支使她的立场上,还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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