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邵家三兄妹,做为从犯,一样也被宣诏入宫,但是人家的待遇就明显的不同,不用枷锁,不用囚车。
只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马车上的邵家两兄弟,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奔赴刑场,接受斩首一般。
而囚车上的那位,却是频频冲着围观的人笑容可掬的打招呼。
看她那模样,哪里像是被捆绑着坐在囚车里去问罪,倒像是高中状元,骑着高头大马,锦衣华服的游街炫耀一般。
跟在后面的邵大山看紫夜,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我说,老东西,不是都说你孙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吗?我怎么看着没有那么怂啊?”
“滚,这都什么火候了,你还操心这个,”紫绍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子警告你啊,这件事,是邵大引起来的,到时候,你孙子一样逃不月兑罪责。”
“紫绍奉,傻了吧?”邵大山以鼻子指向了紫夜:“为什么你孙子是关押囚车,老子的孙子却坐马车?你以为,真的是因为紫夜是主犯,他们是从犯?”
“废话?当然是因为你们邵家手握兵权了,”紫绍奉冷眼道:“你以为老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不就是了,”邵大山斜睨他道:“老子的底气足,你的底气虚,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你孙子……所以啊,你只管告诉紫夜,到时候将事情的重点往我孙子身上推,这罪责就轻了……”
“你说什么?”紫绍奉的心蓦地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
“废话,当然是让邵大邵二扛着一些了,”邵大山白眼道:“我邵家的地位,皇上暂时的不敢撼动,所以还能支撑一下,要是紫夜那个兔崽子自己扛了,那还有活路?”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亏了邵大和邵二……”
“那怕啥,”邵大山再次斜睨着他,不屑撇唇:“他俩皮厚,受点委屈也能撑下去,就我孙女婿那小身板受点刑,我估计当场就能嗝屁……”
“邵大山……”马上的紫绍奉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臂,虎目之中,已是闪出了泪花:“谢谢你。”
“谢个毛,你家就那个独苗苗,要是真的死了,你不也得陪着死?”邵大山甩开了他的手,一脸不屑:“你要是死了,那我的下半辈子,和谁吵架?岂不是更寂寞?”
紫绍奉没有在言语,这样的恩情,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谢恩的。
深深的一个深呼吸,他策马前去,走到了囚车的一侧,侧身低语。
“兔崽子,你邵爷爷说了,让你将事情推一些给邵大邵二……”
“为什么?”紫夜神色顿时微僵:“这件事,与他们没有什么关联啊。”
“废话,你说为什么?”
紫夜瞬间明白了什么,蓦地转首看向了后面的马车,心底深处,莫名悸动。
她清楚的很,纵然是邵家家业根基稳重,可是这毒打太子一罪,也会不可避免的撼动他们家的根基。
更有甚者,会成为他们邵家以后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