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琦是在出国前,去飞机场的路上被抓的,根据家驹提供的线索,公安经过取证,找孩子辨认,最后锁定了佳琦。
家驹刚从公司回到宿舍,“啪”的一下门被撞开了,思琦慌慌张张进来,自从上次思琦从雨竹房间哭着跑出去,家驹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思琦,他还有好多话要问她呢!
“说,为什么认定是佳琦?不会的,你一定搞错了——”思琦开门见山,一进屋就质问家驹。
“警察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家驹也很悲伤。
“她为什么这样做?不是她,我不相信——”
“你说呢?她可是你的表妹,你应该好好问一下她。”家驹这几天的怀疑,随着思琦的到来,装不住了。
“听口气,你在怀疑我了,怀疑我指使佳琦吗?哈哈——可笑。”看着家驹有些怀疑的眼神,思琦大声地质问着。
“我也不希望这样,我宁愿相信是佳琦为你出气,我知道,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家驹明白这姐俩的感情,自从雨竹回来,佳琦没少在自己面前替表姐喊冤,话中好多次暗含着对雨竹的仇视。
看着眼前的思琦,家驹不忍再问下去了,原来的那个善良,热情,淳朴的小妹妹哪去了?他宁愿相信思琦还是原来的思琦,她没有变。
“求求你,家驹,你去公安局说明一下,你看差了,不是佳琦,好吗?”
“太晚了,再说,公安已掌握了其他证据。”
“我求求你,只这一次,佳琦还小,她还不知道这样会犯罪,家驹,我求求你了——”思琦哭着恳求家驹,到最后,竟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你起来,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们可以去求求雨竹,让她尽量说说情——”
“不,我永远不会去求她。”话没说完,就被愤怒的思琦打断了,这个女人,不仅断送了自己,还连累了自己最亲的表妹。
“哈哈——求她,我黄思琦算什么?被她抢走了心上人,还要低三下四求她,妄想——”思琦哭着离开了家驹的房间。
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思琦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虽然很黑,但思琦的眼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那是一种仇恨之火,一旦点燃,将无法熄灭——
思琦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傻得可笑,傻得屈辱——当年三个人一同去上海,去逛黄浦江,那时候,竟天真的以为家驹在关心嫂子,自己呢!好心地帮着那个女人,可怜着她,好心地帮她说好话,结果,这个女人,却抢走了家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好傻啊!
霍家驹,这些年,原来我在你的心里一文不值,是谁?伤心的时候,陪着你,失败的时候,鼓励你,有病的时候,照顾你——结果,你给了我什么?我等到了什么?竟然是你们的孩子都五岁了,哈哈——天大的笑话,黄思琦的眼泪笑着流了出来。
这些年,我为你出生入死,创业的艰难,我向谁说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思琦觉得自己好委屈,最贴心的表妹还被她们关了起来,而自己,还要忍受家驹的怀疑。
“不行,我不能这样的善良,我不能任你门欺负——”她擦干了泪水,拿起了电话。
第二天,警车呼啸而来,短时间警车来公司两次了,怎这不消停,今天又抓什么人了?弄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总经理被警车带走了,整个公司哗然。
“经理怎么了?不会也参与倒卖孩子吧!”
“不会的,听说非法集资,偷税漏税——”
“不一定,人说是侵占公款——唉!这年头,人心不可测啊!”公司的人议论纷纷。
“什么?总经理被警察带走了?”雨竹忘了关电话,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她快步地走出大门,车子一溜烟向公安局驶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出现,家驹就要受连累,也许,自己真的是丧门星——雨竹一边开车,一边懊悔着。
面对警察的告知,雨竹摇着头不相信,“不会,家驹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侵占公款,设立小金库,偷税漏税,非法集资——”罪名之多,让雨竹无法立刻记住。家驹,你不会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雨竹拖着疲倦的身子走进公司,在思琦的门外,思索了一阵,终于敲响了那扇门。
“思琦,家驹不是那样的人,只有你能帮他。”
“呵!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忘恩负义,见异思迁,自私狡诈?”思琦风凉地说。
“你救救家驹吧!他一定是冤枉的。”雨竹诚恳地求着。
“我救他,还和原来那样吗?救活了他,然后,你得现成的,是不是?”思琦有些激动起来。
“我们之间的事,与公司无关,希望你公私分明。”雨竹不卑不亢地说。
“公私分明,狗屁,公,是谁的?没有我黄思琦,有这个集团吗?有他霍总经理吗?私,你们还好意思说私?哈哈——”思琦疯狂了,转身站起来,指着雨竹,狠狠地说:“我要让你这个贱女人知道,惹怒我黄思琦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看着曾经的姐妹,雨竹吓了一跳,这,还是当年的思琦吗?那个热心,善良的小丫头,到哪里去了?
“对不起,思琦,也许我们伤你很深,可是我不是——”
“够了,谁还听你的花言巧语,李雨竹,我曾经说过,我们是仇人,我不会帮你的,霍家驹,在他把我表妹送监狱的那天起,我就和他势不两立。”
“好,你不帮他可以,那公司的账目,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是哪根葱?你配吗?”思琦完全疯了,雨竹陷入了无奈的深谷中。
家驹,你等着,我一定救你出来——雨竹在心里对家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