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处理完往回走的时候已经九点来钟了,桑沐雪哄孩子们睡着后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言*情**』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时,桑沐雪急忙跑过去打开。
“桑桑,怎么样了?急死我了!”桑沐雪见到浑身湿透的桑树,赶紧站到一边先让他们进屋。
“阿姨放心吧,桑桑只是崴了脚着了凉,都处理好了,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跟进来的简书行赶紧对桑沐雪说道。
“哦!好好!书行,真是谢谢你啊!你先帮我把她扶进房间吧,我去端姜汤。”桑沐雪点了点头,便吩咐简书行边向厨房走去。
“妈,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给书行也盛碗姜汤,他也淋雨了。”桑树的声音有些虚弱,说着就要挣开简书行自己走。
“桑桑你就别逞能了!”简书行这次却不像往日那般退让,反而很霸道地扶着她不放。
桑树无奈,只能跟着他慢慢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了。
这是简书行第一次进桑树的卧室。他本以为入眼的会是一般女孩子粉女敕的色彩,结果却是很安静的天空蓝。
也对,桑树怎么会跟一般女孩子一样呢?如果跟一般女孩一样,恐怕自己早就是果果和慎慎的爸爸了吧?
“书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喝碗姜汤也赶紧去休息吧!”桑树有些歉意地看着简书行说道。
“那……你也好好休息吧!”简书行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了。其实他好想说“今晚你放心睡,我来照顾你”,可是他最终没有说出来。
他在桑树门外停留了一小会儿才回到客厅,桑沐雪把姜汤端给他说道:“快喝了吧!今晚丹丹就住在这边吧。”
简书行点了点头,喝完姜汤就回去了。
桑沐雪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桑桑,对书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桑沐雪看着桑树喝完姜汤,有些担忧地问。
桑树实在有些难受,身上的湿衣服也还没换下去,听见桑沐雪问话,有些虚弱地说道:“我对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妈,我想泡个澡,你帮我放点水。”
“诶,好好!你等一下啊!”桑沐雪赶紧去放水,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在这时候问这种事情呢!
桑树在桑沐雪的帮助下洗完了澡,躺到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桑沐雪本来要留下来照顾她的,她却坚决没让,只说自己已经吃过药喝过了姜汤,睡一觉就会好的。『**言*情**』桑沐雪没办法,只好由她去了。
不多久,她就开始感觉浑身冷,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裹得好紧也没觉得暖和多少。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疼得不得了。但是她喊不出来,只是反反复复地呢喃。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她刚抓住就被对方挣月兑了。
然后有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了上面,她一下子感觉脑袋没那么疼了,只是身上依然冷。
她刚想将被子再裹紧一些,被子却像是被人掀开了,随即有个“大火炉”钻了进来。桑树赶紧双手抱住,身子也贴了上去。
真的好暖和好暖和啊!桑树满足地蹭了蹭“大火炉”,抱得更紧了一些,不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桑树是满足了,只是苦了那个“大火炉”!
天朗心情糟糕地回来以后,怎么想心里怎么来气。
那个笨女人,三番两次地拒绝他的好心相送,结果害自己受了伤淋了雨。虽然简书行送她去了医院,但那个男人对她的心思太明显了,始终让他不放心。
算了!反正那个笨女人也不领他的情,他干嘛还要自作多情呢?不管她了,睡觉!
可是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桑树想要站起来却一次次跌倒的画面。
他烦躁地踢开被子,赤脚走到落地窗前往楼下看去,正好看到简书行扶着桑树下车来。
他来不及多想什么,迅速走进了衣帽间。
本来桑树已经把这个出口给堵住了,但是这怎么拦得住他?他很快又给打通了。只几天大概很忙,她还没来得及想别的办法,所以他这次是很轻松地就上来了。
他一直在桑树的衣帽间里等着。他听到了她跟简书行和桑沐雪的对话,那句“我对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让他糟糕的心情好了很多。
可是,桑沐雪帮她洗澡又让他郁闷了!虽然是因为她受着伤行动不方便,虽然那是她的母亲,但他就是觉得别扭。他认为那个女人的身体只有他能看,别人谁也不行。
完了!又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终于人都走了,只剩那个笨女人躺在床上休息时他才出来。
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嘴里喃喃着“好冷”的女人时,他的心有些被揪着般疼。
他走过去模了模她的额头,有些烫,看来是烧了。他刚要拿开手,桑树却一把抓住了摁在她额头上不松开。
他用力地挣月兑出来,去拧了一条热毛巾搭在她额头。她似乎安静了一些,但依然在喊冷。
他四处看了看,又上柜子里翻了翻,并没有看到多余的被子。想了想,他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
此刻他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软?现在好了,自己找罪受!
桑树身上女性特有的体香不断钻进他的鼻尖,她柔软的身子时不时地在他怀里蹭一蹭,他是个五年没有过性福生活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小天朗很快就抬起了头。
可是怀里的女人现在是病患,他再怎么饥渴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于是他想挣开她去楼下取一床被子上来。
但每次他想拿下她环抱着自己的手时,桑树却抱得更紧了。多次之后,他终于成功地挣开了她。
取了被子上来给她盖上,他赶紧去冲了个凉水澡,把那躁动的**压了下去。
再出来时,桑树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掉落下来了,他只好又给她换了好几次,直到感觉她额头没那么烫时,他才隔着桑树的被抱着她,然后盖着自己的被沉沉睡去。
夜深沉,人入梦。
曙光划破夜的黑暗,送来新的一天。
桑树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箍得很紧,想要动一动却动不了。
她终于受不了这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慢慢睁开了眼睛。
嗯,是自己的房间。可是,怎么有种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还那么熟悉?
咦,这被子似乎很陌生啊?难道是母亲昨晚给她盖的?
不对,这里还有别的生物的呼吸声。转头一看,妈呀!天朗这个混蛋什么时候上来的?
桑树这才惊觉自己是被他抱着的,不过还好是隔着被子抱的。
他现在睡得很沉,俊脸没有了白日里所见的霸道、张狂、冷酷、算计,安静如初生的婴孩。
对于以前的颜控桑树来说,这张脸绝对是致命的诱惑,只是现在,这张脸是她摆月兑不掉的噩梦。
再次动了动,想从他的桎梏中挣月兑出来,却见他堪比女人的长睫毛轻颤,似有醒来的迹象。
桑树赶忙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几次三番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天朗悠悠转醒,动了动酸麻的双臂,又害怕把桑树弄醒,所以动作极轻。
抽出手来模了模桑树的额头,很好,烧退了。看来这个女人体质不错,上一次烧也是一夜之后就好了。
不经意间,天朗察觉到怀里的女人颤动的眼皮和睫毛,原来她已经醒了,在装睡呢!
刚想捉弄捉弄她,却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不好,有人要进来!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桑树也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天朗。
桑树:怎么办?你快躲起来!
天朗:躲肯定是来不及了!
桑树:完了完了完了!
天朗:进来了!快闭上眼睛!
进来的人脚步声极轻极轻,边走边轻声试探地叫着“桑桑桑桑”。
是果果小宝贝!桑树的心悬得更高了,完了,还是被现了!
果果小宝贝昨天一天都没见到妈妈,晚上又听说她受伤了,本来是要等她回来看看她再睡的,可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所以今天他特意强迫自己早一点醒来,想趁她还睡着进来看看。
别看他一副小大人样,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是妈妈控的。
只是,眼前的一幕是怎么回事?怎么桑桑的床上有个……大号的自己?天朗也正睁了眼睛淡定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小号的自己。
果果皱眉:你怎么在桑桑的床上?
天朗无辜:我也不知道!
果果怒瞪:你抱着桑桑干什么?!
天朗继续无辜:啊!我怎么抱着她了?我也不知道啊!
……
两人眼神一番你来我往,硝烟弥漫。而蒙在被子里的某只鸵鸟简直想床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好把自己漏下去。
这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是肿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