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熠姿态优地接着弟弟的电话,“怎么这么说呢?杜知珺工作上有什么不妥吗?关于投资风力电的业务,几乎都是她负责的,我不把她派过去,你两眼一抹黑的怎么办?”他的声音清冷,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言*情**』
“我不是说她工作上不行,是因为她长的,长的……”厉安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怎么了,连从嘴里说出颜落夕的名字,都觉得无比的吃力。
“觉得杜知珺长的有些像颜落夕?”厉熠一语道破玄机。
“嗯。”厉安有些委屈有些不忿,“你是不是故意把她派到我身边,來刺激我的!”
“厉安,如果你真的把过去放下了,谁能刺激到你!”厉熠的声音一冷,“对于一个男人來说,要把事业放在生活的位,如果你再这样拘泥于过去,还是沉浸在对颜落夕的患得患失或者纠结里,你这个项目也不要做了,马上买机票回來,继续你的花天酒地吧,反正我们家也能养得起你!”
厉安被哥哥教训的哑口无言,悻悻然的放下电话,阴沉着脸出來,闷不吭声的带着杜知珺等人往机场外面走。
杜知珺对厉安冷漠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因为常年做秘书,她面对别人时总带着一点微笑,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老板,,一个妖颜惑众富有多钱的钻石老板。
厉熠见弟弟沒有再打电话回來,轻轻的松了口气。
他承认自己是有意把杜知珺派到厉安身边,因为他知道颜落夕得了抑郁症,身边有了邵君赫,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等颜落夕病好后,会依赖且爱上温和俊朗体贴的邵君赫。『**言*情**』
说句良心话,厉熠也觉得邵君赫比厉安更适合颜落夕。
邵君赫对颜落夕的爱跟厉安比截然相反,他的爱至真至纯,沒有一丝瑕疵,沒有一点的阴谋诡计,他可以给颜落夕人间烟火般的幸福和温馨。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为别的男人失去心智到得了抑郁症的地步,他还能真心不变,不厌不烦,始终如一,不离不弃,这样的爱才是真爱。
邵君赫的这种包容、体贴,无私的爱应该让所有人感动,也让厉熠感动。只是在让厉熠感动的同时,他还觉得汗颜,惶恐。
厉熠汗颜的是自己对颜落夕沒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和义务,惶恐的是有一天厉安幡然悔悟,恐怕也不好意思去邵君赫那里把颜落夕再夺回來了。
厉安是自己最疼的小弟弟,厉熠不想他跌的太惨,跌的头破血流,所以他决定早做准备,在厉安的身边打下个埋伏,找个替代品。
厉熠把自己和厉安身边所有的女人仔仔细细的考量一遍,最后选中了杜知珺。
杜知珺自身条件过硬,名牌大学毕业,容貌,气质绝佳,聪明又不奸诈,成熟又不事故,她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也算是书香门第,跟自己家也算般配。
最重要的一点儿,杜知珺长的有那么几分像颜落夕,这样厉安日后接受起來,恐怕会容易些。
在国外考察的厉安并不知道大哥的这番良苦用心,但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他终于见识了杜知珺的厉害。
杜知珺聪慧过人,利落高效,说话言之有物,无论跟什么样的人交谈,每每都会一语中地,寥寥数语,就会让人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而且她还极善于统筹安排时间,大脑犹如一台计算机,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轻轻松松的就把厉安的工作和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让他再忙也不会觉得乱。
这个女人还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凡事都进退得度,尤其是跟厉安私下接触的时候,
以杜知珺在王朝帝国的位置也算是女精英了,但她说话绝对不会给人言辞锋利的感觉,更不会动不动便与厉安谈国际局势,经济走向,更不会再厉安面前指手画脚。
她单独和厉安在一起时,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刚刚好,既表现的温柔如水,又不会给人装巧嗲的错觉,总是用一种并无太过亲昵但也不失礼貌的口吻询问厉安的意见。
这样的女人,绝对适合作为强有力的助手留在身边的。
有些不在状态的厉安,在杜知珺的引领下,也快速的进入状态,整体接管过风力电投资项目,专心考察学习,抓紧每分每秒的做事。
厉安和杜知珺等人从国外回來后,直接去了内蒙古大草原,这里的风力电场已经初步建完,只等他们过來做具体运作的指导安排。
万事开头难。
对于这个陌生的项目,厉安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白天忙的脚不沾地,每天晚上都要后半夜才睡,有时候累的不爱动,躺在办公室的沙上就睡了。
这天晚上,杜知珺忙完一份合约,伸了个懒腰,看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她估计整个大楼就剩下自己了,收拾下桌上的东西,准备回楼上厉安为自己安排的房间。
本來公司是给员工准备了宿舍的,在离他们办公楼不远的地方,但厉安见杜知珺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很晚,考虑到她一个人回宿舍的安全问題,就在办公楼的楼上为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作为她在这边的宿舍。
杜知珺在得到厉安这个通知时,微微有些吃惊,她沒想到这个狂傲任性的大少爷,还会有这样心细如的时候。
在她刚进王朝帝国工作时,就听说了厉家这个混世魔王的许多经典传说。
她永远记得初见厉安那天,在王朝帝国的门口,厉安漫不经心的边走边摆弄着电话,直到厉熠出声唤他,他才抬起头,对着哥哥微微一笑。
这一笑,仿佛眉目间都带上了耀眼的光,晃的杜知珺眼前一花,旁边正巧有几个女同事经过,有两个女同事只顾看着厉安,差点被台阶绊倒。
那一眼,厉安就入了杜知珺的心,但她从沒有些非分之想,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的距离,也知道好看成这样的男人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