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冯世迁被那奇怪的人救了之后,冯世迁一直魂不守舍,她的记忆里真的不记得有另一个小男孩,那人不过是个少年,大不了自己几岁,可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自己的命是他的?那他为何不来取走自己的性命,要留到何事呢?冯世迁独自坐在秋千上看着空气呆。
巫炎静静地趴在屋顶上看着冯世迁,他也觉得奇怪,虽然他不知道那人和世迁说了什么,可能从慕容长青手中光明正大地救下冯世迁,而且那速度极快,自己完全没看清来着是谁。
此时到底该不该告诉冯无忧?可这也联系着冯若莲和慕容长青,如果说了出去世迁会不开心的吧…
巫炎越想越乱干脆趴在屋顶闭上眼睛吹着风睡觉好了。
“冯世迁!”巫炎刚闭上眼就听到有人在南厢大声嚷嚷,不满地睁眼一看,竟然是冯星辰?
冯世迁对冯星辰的到来也很是疑惑,一脸迷茫地看着冯星辰问:“二哥有事吗?”
“你不配叫我二哥。”冯星辰冷冷地对冯世迁说到。
冯世迁皱眉:“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哪哪都惹到我了!”冯星辰愤怒地将花架踢倒,花架上的花盆碎了一地。
冯世迁从秋千上走了下来,头纱后的面容很是不满:“花是惹着你了?”
“冯世迁我告诉你!不管你再怎么装!最受爹疼爱的永远是我!未来这将军府也都是我的!”冯星辰愤怒地踩着地上的那些花走向冯世迁,眼里满是愤恨和厌恶。
冯世迁吓的后退,但语气上还是强迫自己有点底气:“冯星辰,你不觉得自己是痴心妄想吗?你也不过是个养子。你有没想过,如过大姐嫁给慕容长青,这将军府可是慕容家的了。”
“不可能。”冯星辰冷笑到,“你以为慕容长青真的会娶冯若莲为妻吗?笑话!”
“…那更不关我的事啊!我又没跟你抢!”冯世迁很是不满,不就是想说我长得丑嘛,我就长得丑了,碍着你了是吧!
“你有!”冯星辰拉着冯世迁的衣领,居高临下的样子,“都是因为你!爹三番五次地忽视我!这都因为你!”冯星辰猛地推开冯世迁,冯世迁没站稳一**坐倒在地。
“你有病吧!我真好奇像你这种自己做不到就开始教训别人责怪别人的人,开口讲话的时候真的不会漏风吗!”冯世迁干脆破罐子破摔,就坐在地上跟冯星辰嚷嚷到。
“你!我不像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去夺得爹的宠爱!”冯星辰愤怒地朝冯世迁吼到。
冯世迁开始明白了情况冷静了下来,对冯星辰的愤怒显得很平静:“卑鄙无耻?只要是你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得到了你都会觉得卑鄙无耻吧?你连我的卑鄙无耻都赢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我?”
冯世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静静地看着冯星辰:“你赢不了我,冯星辰你赢不了冯世迁的。”
“你闭嘴!”冯星辰愤怒地伸出手向冯世迁挥去,却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拦截了下来。
冯星辰和冯世迁都诧异地抬头,竟然是段久年!段久年一把甩开了冯星辰的手,冯星辰因惯性后退了几步。冯星辰正要教训段久年那家伙,却见他身后竟然站着冯无忧!
冯无忧蹲在冯世迁面前皱眉:“迁儿有没受伤?”
冯世迁摇了摇头,看到了冯无忧身后偷笑的冯素娆,小姑娘果然有长进,现在都懂得坐收渔翁之利了。还好有段久年出手阻止,冯世迁不禁叹了口气,段久年更适合做她的心月复,可段久年的秘密,太多了…
冯星辰皱着眉头看着冯无忧委屈地说:“爹…我…”
“闭嘴!”冯无忧严厉地呵斥到,起身将冯世迁挡在自己身后,冷漠地看着冯星辰责骂到:“辰儿!你是兄长!为何欺负年幼的妹妹?!”
“我…不是…爹…”冯星辰一直想解释,但却不知如何解释。冯素娆站在冯星辰身边对冯世迁泼冷水到:“爹爹,我亲耳听到世迁妹妹对星辰哥哥出言不逊!”
“那也不能动手欺负妹妹!我平常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在冯无忧心中冯世迁所做的一切无论对错在他心中都是正确的。丝毫没将冯素娆的话听进去。
冯世迁站在冯无忧身后默默叹气,自己又被讨厌了,还被讨厌得不能再讨厌的地步了…
冯星辰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冯无忧竟然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他一人的身上,他做的这一切不仅仅只是他自己一个人啊!冯星辰跪在地上拉着冯无忧的裤脚喊到:“爹!你不能被冯世迁迷惑了啊!”
“放肆!”冯无忧扯开了脚,一脸冷漠无情漠不关心地看着冯星辰说,“日后若再有此事生,我定不再手软!以后都不准你们靠近南厢!”
冯无忧一脸严肃,冯素娆早就吓得躲冯星辰怀里,冯星辰依旧跪地不语。
“还需要我请你们出去吗?”冯无忧得语气不冷不热,却充满了威胁。
冯星辰皱着眉头起身,看着冯世迁得背影,暗自握紧拳头,冯世迁!都是因为你冯世迁!
冯星辰和冯素娆离开后,冯世迁又坐回了她的秋千上,不满地对冯无忧说到:“爹,都是你平时对他们太冷漠,现在我被他们排挤了!”
“那又如何,他们不是好的兄长也不是好的朋友。”冯无忧皱眉看着地板上的一片凌乱,担忧地问冯世迁,“迁儿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既然你不打算好好疼爱他们,当初又为何收养他们。”冯世迁继续不满地问着,她真的觉得冯无忧太过分了。如果自己是冯星辰的话,一定也很难受吧…
冯无忧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冯世迁的问题,而是看着蓝天:“迁儿,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久年你打扫打扫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冯世迁看着冯无忧离去,靠在秋千上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起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瓦,看着手上被划破的伤口悠悠地说:“这个家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景象…一个个都很是狼狈…”
段久年静静地站在冯世迁的身后不语,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