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轩疾步朝承乾宫走去,似想起了什么,转身看了眼落香,冷笑一声。
弥蓝疑惑不解的看着落香,落香点点头,说:“过去看看吧。”弥蓝有些担忧的说:“师姐,我有点怕,我总觉得这事并非事发突然。”
蓝倾丘走了过来,淡淡开口:“弥蓝,你须知,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定数,这一切,都是劫,渡过了,便是青云直上,渡不过,则是仙人永隔。”
弥蓝点了点头,说:“弥蓝知道了,多谢师叔指点。我这便去承乾宫,看看那曹美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喊来雅儿带落香几人回芝兰院,弥蓝飞身往承乾宫去了。
落香四人跟着雅儿回了芝兰院,路过御花园时,见几位太医急急忙忙的朝长音阁西面的宫殿去了。花若隐一手揽着喝醉了的逝初,一手又要扯下逝初不时攀上来的手,对看他笑话的落香和蓝倾丘说:“我说师叔,香香是女子便就算了,你可是逝初的师叔啊,你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不管!”
“怎么,你是觉得累了吗?不碍事,还有片刻便到了。”蓝倾丘难得的笑开了,让前方带路的雅儿都忍不住红了脸。
落香忍不住失笑,“师兄,逝初一向和你亲近,你抱他回去怎么了。”
花若隐无奈,这两个都是喜欢落井下石的主儿,若是他们肯帮他说话才是有所某。捏了把逝初红扑扑女敕滑的小脸,算你今日运气好!
回到了芝兰院,落香便让雅儿下去了,她则是来到了蓝倾丘房里。蓝倾丘今日被吵了一晚,有些累了,正想着休息,便见落香已近进来了。
落香见蓝倾丘已经褪下了外衣,这才发觉自己冒失了,有些不好意思,说:“师叔,可是要休息了吗?”
蓝倾丘披上外衣,淡淡开口:“不碍事,你过来可是为了弥蓝之事吗?”
落香点点头,说:“今夜这事,我想来觉得十分蹊跷,那曹美人中毒绝非是突然。”
“不错,这是嫁祸。”蓝倾丘倒了杯茶,方才在宴席上饮下的那杯酒虽不至于让他中毒,却让他觉得疲累至极。“显然这人对皇宫是很了解的,不然不会在这时下毒。”
“师叔的意思,下毒之人的目标是弥蓝?”落香猜测到。
“与其说是弥蓝,倒不如说是我们虚弥派。”滥情揉了揉脑门儿,淡淡道。
落香有些不解,“我们几人是秘密下山,且又是方到大唐境内,怎么会有人这么快便知道了呢?”
蓝倾丘摇摇头,“或许,我们刚下山便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了。”
落香微微一怔,“那么,我们可要查一查?”
“查实一定要查的,但不是现在,切莫打草惊蛇,待弥蓝回来,知道了曹美人的病情再说。”蓝倾丘想起什么,放下茶碗,拉过落香的一只手。
落香一惊,脸上绯红一片,“师叔,你,你这是作什么?”
蓝倾丘微微一笑,“你今日饮酒了吧?”
落香点点头,不解他为何问这个。
“你可知那酒里面有什么吗?”蓝倾丘一只手慢慢搭上落香的手腕,未等落香开口,便淡淡开口:“是催情散。”
落香大惊,“什么?催情散?!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唐皇宫之中?”
催情散虽是药的一种,却与普通的催情药物不同,催情散的主要材料是生长在魔界的长生花,这种花生长在魔界最低层的缥缈湖畔,那里长年不经受阳光的照射,乃是至阴至寒之物,长生花不仅可以提炼催情散,长生花的花心更是续命的良药。奇怪的是那缥缈湖的四周像是有什么阵法,无论是驾云亦或是御剑而飞都不能飞过去,以至于,三界之中无人见过长生花。
传说,只有历任的魔界之主才知道通往缥缈湖的方法。
落香暗自思量着,若说是魔界之人出手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但也不排除是其他门派所为。这些年来,虚弥派在人间众多门派中独大,一些门派难免眼热,若是魔界所为,那么,这天下,怕是又要生些事端了。
落香沉思着,没有注意到蓝倾丘诧异的表情,他明明见落香是饮下了那杯下了催情散的酒,为何,为何在她的脉搏中探不出来
“落香,你宴席前可是服下了避毒的安魂丹?”蓝倾丘放开她的手,问道。
落香被打断思绪,听蓝倾丘发问,摇了摇头,说:“不曾服用。”
“那为何那催情散在你体内一点迹象也无。”蓝倾丘不解了。
落香大悟,拿出临出发前,夏宛容给她的玉佩,说:“难不成是这玉佩的功劳?”
蓝倾丘接过玉佩,烛光下,翠绿的玉佩更加水润,仿佛下一刻便能地滴出水来。点点头,笑了:“师兄可真是疼你,这玉佩可是你师公留给你父亲的,名唤墨色避毒玉。这玉佩原本可是通体晶透的墨玉,吸收的毒素越多,颜色便会越发翠绿,你看,这玉佩现下是翠绿的,便说明她方才确实吸收了不少的毒素。”
落香看着这块小小的玉佩,说:“想不到这玉佩竟还有这样的好处呢,师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蓝倾丘轻笑,“这还是我送给沈交给你父亲的呢。”
落香看着他,觉得他方才似乎是要提师公沈斗星的,怎么又变成了父亲,应该是说错了吧,师叔一向与师公感情好。
落香看着蓝倾丘有些疲倦的神色,说:“师叔,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蓝倾丘点点头,送落香出了门。
落香回到房间,不期然的看到花若隐正在一旁喝茶,有些好笑:“你们怎么夜里喝茶,不怕晚上睡不着吗?”
“他们?你去师叔那里了?”花若隐放下茶,打了个哈欠。
“恩,问了下师叔对今夜之事的看法。”落香在他身边坐下,捏了块点心填进嘴里,甜腻的味道顿时在嘴里化开,落香苦了一张脸,这么甜,定是弥蓝要的。端了杯已经凉透了的茶,喝了两口,才感觉口中没有这么甜腻了。
花若隐问:“师叔怎么说?”
“师叔说曹美人遇害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便是嫁祸你我。”落香淡淡道。
花若隐轻笑,“嫁祸你我?他们难道不知我们是什么身份吗?竟敢在我们面前下毒。”
“或许,下毒之人就是因为知道我们的身份才下毒的呢?”落香看着花若隐,一字一句道。
“哦,那我倒是不知道了,这世上竟还有人胆敢在我们身上打主意。莫非”一双桃花眼冒着精光,慢慢说道:“莫非,是贪图我们美色之人?”
落香无语凝噎,抚了抚额头,无奈,说师兄,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正常一点的好好想想。
花若隐无辜,说师妹你这话不对啊,师兄怎么还像个人呢师兄本来就是人好不好,还是美人儿!
落香瞪着他,“那么美人儿您是不是该回去了,小女子可是想要休息了。”
花若隐笑,说:“师妹,你急什么啊,对了,你中毒了没有?方才给逝初那小子逼毒费了我半天劲,还好逝初本身功力深厚,不然,我还想着去哪里寻一个小姑娘来给他解毒呢。”
落香抹了把汗,“你还找什么小姑娘啊,你自己不就是美人儿吗?帮逝初解个毒怕什么。”
花若隐瞪她:“美人儿是要为美人儿解毒的,比如是师妹这样的,像逝初那样的,也就是弥蓝这丫头喜欢了。”
弥蓝方走近门外便听花若隐提她,好奇,说:“我怎么了,大师兄?”
花若隐一惊,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丫头的气息啊,转过脸看到落香似笑非笑的表情,花若隐顿时大悟,幽怨的看着落香,你又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