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夏天六月,夏骁琛和纪暖夏出生。『**言*情**』
——谨以我的夏天
就仿佛是天注定的一样,他们两个注定注定要在同一年的夏天出生。
之前是纠结了很久,到底是该怎么样,是夏骁琛大呢,还是纪暖夏大。到了现在,终于不再纠结了。因为,平等就是爱了。
济南的市中医院都是林林总总的人们,他们都有不同的病症,吊瓶里的点点滴滴是那么折磨人。在妇产科的手术室前,面对亮着的红灯,两位爸爸正在焦躁的等待。
“哎,是闺女还是小子?”纪爸爸坐在医院的蓝椅子上,低头翘着二郎腿问道。
“这个不清楚勒!”夏爸爸的白衬衫都被汗濡湿了。
“我希望是闺女,你呢?”
“小子好一点吧。”
“欸,灯灭了!”
在一段段时间等待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掉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出来,就被包围——“医生医生,我夫人生的是女儿吧?”“医生医生,是儿子还是女儿?”
因为两位妈妈是同时进行手术的,所以才会有这一幕。
“呃,这位穿白衬衫的爸爸,你的孩子是男孩。”“嗯……女儿。”医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纪爸爸内心月复黑——真蠢。
“你家妮子叫什么?”夏爸爸迫切地想知道。
“还没起好呢!”
“阿。我家小子叫夏骁琛。”
“这名字不错!”
“那你家丫头叫纪暖夏好啦!”
“嗯……不错,那就听你的啦!”
于是,两位小宝宝就这么出生了。『**言*情**』
一岁零3个月。也就是1999年9月。
纪暖夏会爬了——“宝,这儿有糖,来来来~”纪妈妈拿着糖吸引着小宝贝。baby康忙!
夏骁琛小朋友似乎有些聪明过头,已经会说话了。“爸爸帅帅,给糖糖。”“妈妈美美给饭饭。”声音很萌,比声优花泽香菜有的一拼。当然,作者的意思并不是他是女的……
他们两家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门对门窗户对窗户,虽然称不上对称,但称得上对偶。为了培养夏小朋友的音乐才能,让他有浓浓的艺术氛围,每天早上六点,夏爸爸就把小朋友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把他抱站在窗户前的木桌上——“起床起床~太阳公公要起床~”当了个人造闹钟。为此,纪暖夏没少被噪醒。这也造就了以后夏骁琛标准生物钟……
而纪暖夏,就要承受天天被吵醒的生活。那个时侯人小,啥事不懂,只懂得有人吵醒自己睡觉。但可惜一字不会说,啊啊啊啊就这样对上了。
然后,再来聊聊白天的时候抓东西的事。
“哎,姓纪的!快把东西摆上来!”纪妈妈朝着门里吼。
家属大院的地上铺着凉席,几棵槐树上的蝉似乎都在欢呼,现在是下午一点多,阳光透过林叶间斑驳的很好玩。凉席上的纪暖夏小盆友咿咿呀呀不知所云。
在她的正前方,摆着书本;在她的侧方摆着香蕉之类的水果。诸如此类,四方还有铅笔、布料、鞋子、衣服、菜刀各一样。
在她对面也铺着凉席,已经会走路会跑步会说话的夏骁琛,他jumping呢。纪暖夏抬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珠,如果雪小路野蔷薇看到了,又会喊maniac了。
“夏夏,你看着你想要什么?就去拿,知道了吧?”纪妈妈拍拍纪暖夏的小减胖。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夏夏望着四周。在左看右看了许久后,终于决定……爬爬爬,爬到对面的凉席上。
纪妈妈双眼紧盯着纪暖夏移动。每一下都让人心提起来。她扶着夏骁琛,站了起来。小嘴巴里口齿不清的说——“麻麻,琛……“
纪妈妈真是觉得可笑又可气。可笑在女儿站了起来而且说出了妈妈。可气在……女儿以后不会变成个花痴吧?
后来,经事实验证,她的这种思想是错误的。
这是纪暖夏第一次看见雪。
这是2002年的冬天,小小少年们五岁。一场雪给大地盖上了银装,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虽然空气很寒冷,但纪小夏同志还是决定冒着风雪去安慰夏骁琛。
小姑娘是第一次见到雪。很惊讶。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白色的软软的东西。而且它会化成水。
这和阿衡对雪的定义没什么两样啊。
一个清晨起来,得知家属大院即将被拆迁后,纪小夏没有哭也没有闹。
雪下了昨天一个晚上。冬天的,冷的骸骨的天气。
纪妈妈领着她出门,安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闷闷不乐的夏骁琛,顺便询问一下,到底该何去何从。
“妈妈,这是什么?”纪小夏指着地上的雪,问。
“这是雪。”纪妈妈弯下腰,笑着回答。
“什么叫雪?”纪小夏挥‘问题宝宝’的精神,面对快要到的门前。
“就是天上降下来的冰。”
“可以吃吗?”←_←吃货。
“不可以。”
到了夏家的竹门前,纪妈妈牵起她的手——
“好了,夏夏,推开门。”
“妈妈,以后是不是不能见到琛琛了?”纪暖夏边开门边问道。
“不是哦!将来啊,夏夏和琛琛还会遇到的。”纪妈妈摆摆手。
“喊叔叔。”
“哦。叔叔,叔叔,琛琛呢?”纪暖夏大声的朝里屋喊。
“啊?原来是夏夏来了啊。琛琛在屋里正睡觉呢。”夏爸比从里屋走出来,端着切好的兔子苹果给纪小夏,回答道。
“哦。谢谢叔叔的苹果。我去看看他,妈妈不要跟着。”纪小夏松开妈妈的手,跑向东边的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夏骁琛趴在床上,头蒙在枕头里。
“琛琛。”纪暖夏轻声喊着小小男孩的名字。
“嗯……”由于蒙在枕头里,出的声音细小如蚊。那么若有若无的一丝叹息。
纪暖夏心想,看样子,他是不知道我们还会一块搬到新城啊……
“那个”纪暖夏开口。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们以后不会见面了!”夏骁琛自顾自的逗比中。
“那个!”纪暖夏提高分贝。
“夏夏。你现在就要告别了吗?”啊~不要啊~不要啊~再等一会吧!
“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们一会一起搬家,搬到新城的锦龙国际……”纪暖夏终于说出来了。再说这句话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夏骁琛一听,停止抽泣,从床上直起身子来,咬牙切齿的黑着脸——“纪暖夏!!!!我宰了你!!!!”
此后的好几天,夏骁琛都没有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