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芽儿看清是他,顿住了心神,“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你怎么敢在这里招摇过市?”,芽儿觉得惊讶。
“我为什么不能再这里?”,杨奎觉得莫名其妙。
“你知不知道低调怎么写呀?”,芽儿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一个作‘山贼’的,要是在这洛城里碰到以前被你抢过的人,人家会报官”,说到“山贼”两个字芽儿还可以东张西望了一下,咬字也格外的清,“你实在要出来也换身衣裳,或者不戴面具才是”。
看到芽儿一阵子紧张,杨奎不禁笑了,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关心吧!也不枉他那棵千年何首乌,“你会报官吗?”
“不会”,芽儿老实回答。
“为什么?”,杨奎紧接着问,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答案。
“我怕麻烦!”,芽儿吐出了四个字,杨奎却有点想吐血。
芽儿抬头望着窗外蔚蓝无际的天空发呆,如果能一直这般娴静地看着云朵,不受世间纷扰,即便前路茫茫又有什么关系。“是啊,她怕麻烦”,怕死了麻烦,更怕自己成了个麻烦。
“嘿,你武功很好吧!”,芽儿突然笑着问。
“还行吧!”,至今还真没逢上几个真正的对手,杨奎回答。
“那走吧!”,芽儿起身,抓起杨奎的手就往外走,杨奎望着拉着自己的这只白皙的小手,心头涌过一阵热流,那微烫的温度静静传来,他不禁想如果能这般持续一生该是多么美好。这大概是他极度厌恶的人生第一次想到了“美好”二字,“你拉我去哪?”
“救人!”,芽儿没跟他废话,快速的拉着他出了茶楼。
直到走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杨奎才拉住了她,“楚姑娘,如果你要去的地方还比较远的话,我们可以骑马,你觉得呢?”
“啊”,芽儿顿住了,想起来现在这个社会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马,难怪刚出门的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招手喊部的士的冲动,果真还是不习惯,“好,你有马吗?”
杨奎用手窝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打了个呼哨,不一会,一匹鬃色雪白的高头大马从不远处的客栈穿了出来,避开路人,直接跑到了杨奎面前,这让芽儿觉得很是神奇。杨奎扬起长袍下摆,翻身上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芽儿面前,“楚姑娘?”
“啊?”,白马,鬃色漂亮,远看似雪,近看竟似白缎,毛色白得发亮,浅棕色的鼻孔正喷着热气,芽儿小心地伸出手指模了模它,手里的触感像水流过,流畅清凉。依依不舍地把手递给了杨奎,他一使力,芽儿已经安稳地贴在他的怀中,温热的鼻息轻轻扫过她的耳垂,瞬间红了个通透。
“它叫什么名字?”,历史上每一匹好马总会有一个响亮有力的名字,无疑身下的它也是匹好马。
“你猜?”,杨奎拉紧了缰绳,马儿慢慢的开始向前前行。
“它全身雪白,不会叫踏雪吧?”,芽儿想想记忆中那些白马的名字,说了一个最靠谱的。
刚没说完,马儿突然加快了脚步,芽儿一个不察,手中的鬃毛没有抓紧,“啊”,整个人狠狠地撞倒了杨奎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