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落雁穿越到的这个王朝叫做北燕朝,王朝皇帝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皇帝,名叫楚文庸,他生有三个皇子和两个公主。大儿子楚牧平是皇后所生,早早的封了太子。楚牧轩虽然也是皇后所生,由于排行老二,所以只封桂王。三皇子楚牧应最小,今年才五岁,是皇贵妃郭歆竺所生。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是皇后前几年死了,这下郭歆竺有了机会。她仗着皇上的恩宠,爬上了皇后的宝座,这还不够,她还软磨硬泡地让她的父亲郭旭龙做了大将军,掌管了朝廷的大权。权力一大,郭歆竺就开始琢磨了,这皇帝以后要是晏驾了,将来做皇帝的可是太子楚牧平。楚牧平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儿子,却非亲生。这样,就算自己将来做了皇太后,可还得看你的脸色,不爽,不爽,实在的不爽。经过一番权宜,郭歆竺决定想办法让她的儿子来做储君,只有自己亲生儿子做了皇帝,那她将来这个皇太后才做的舒坦。
郭歆竺一打定主义,立刻就把她的父亲郭旭龙找来密谋,郭旭龙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二位一拍即合。他们搜肠刮肚想个一个计策,在太子去泰山祭天的时候,让手下扮成江湖上的强盗伺机刺杀了楚牧平。皇帝得到消息悲痛欲绝,他立刻让郭旭龙彻查此事,这不瞎耽误工夫吗,事情就是他干的,你让他去查,这还会抓到真凶吗。果然,郭旭龙找了几个替死鬼,草草了事。楚文庸伤心过度,居然没有看出来事情的真伪,还以为他的老丈人是个神探狄仁杰,甚至还嘉奖了他。郭旭龙自然不在乎这几个赏钱,他是高兴,自己亲外孙的皇帝梦就要实现了。到了那一天,我女儿是太后,外孙子是皇帝,我是大将军,这天下不就是我郭家的吗,哈哈!
太子的意外逝去,让皇帝楚文庸悲伤了好一阵子,但死者长已矣,伤心也是没用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心里调整,楚文庸慢慢缓过来了,于是他又开始考虑接班人的事情。消息传出,吓坏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桂王楚牧轩。皇帝选太子,他干嘛吓得够呛?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父皇肯定会让他来当这个太子的。理由很简单,自己的弟弟才五岁,根本不懂事,实在不会入父皇的法眼。自己本来就是优秀青年,父皇平时又很疼爱自己,这太子之位十拿九稳。这本来是好事,古今多少皇子为了能够当上太子,绞尽了脑汁。可是,楚牧轩却不同,他是明白人,他早就怀疑太子哥是被人杀害的。因为太子哥祭天,朝廷是派了重兵护卫的,要不是里外勾结,几个强盗如何能够杀得了一国太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有人甚至向他透露了那天太子被刺杀时侍卫的异常表现,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怀疑是怀疑,可是这事他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敢告诉父皇。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当时的朝廷形势,大多数都是郭家的人,就算父皇知道了真相又能咋样。满朝的军权都掌握在郭家父女手里,就是父皇想除掉这对父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树大根深呀,闹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自己在这当口要是做了太子,那下场估计也会和太子哥一样。为了活命,楚牧轩只得选择隐退,他首先提出要出家做和尚,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出家不行,那就自甘堕落吧!楚牧轩开始流连于烟花柳巷,整日寻花问柳。皇帝楚文庸大为震怒,命令侍卫跟踪楚牧轩,不许他胡来。这下楚牧轩没招了,就在他万般无奈要做太子之时,楚牧轩竟然染上了怪病,这病来得急,病得重,几天下来楚牧轩瘦了一圈,甚至连下人都有点认不出王爷来了。
皇帝知道了消息是三天两头地带着太医来看望儿子,太医是开了不少的药方,但是桂王就是没起色,不但没起色,似乎还有加重的迹象。看着病得不成人样的儿子,楚文庸老泪纵横,太子刚去,难道朕的二儿子又要……莫非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老天要惩罚朕?一想到老天,楚文庸就往它途上想,他立刻请来道士,替儿子祈福祷告。
这一天,楚文庸上完早朝又火急火燎地来看望儿子了,一进屋楚文庸就看见病得不成人样的儿子,楚文庸顿时老泪纵横:“轩儿,轩儿,你这是咋了,咋了?”,说实话,楚文庸是真心心疼这个儿子。
楚牧轩缓缓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呢喃道:“父皇,儿臣,儿臣让,让父皇担心了。”楚牧轩强打精神,说话一句一断的,很像那种快要断气的病人。这可把老皇帝吓坏了,他一转身,对跟来的太医院总管说道:“阮爱卿,你快来看看,桂王这是怎么了。”说着他腾出了地方。
这太医院总管阮靖远是宫里最老的太医,也是北燕王朝医术最为精湛的老太医。他见皇帝真急了,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坐下握住了桂王的手腕,轻探他的脉象,阮靖远越模,眉头皱得越厉害。他的细微表情把皇帝吓得够呛。
“怎么样?不要紧吧!”皇帝当然渴望对方说出“没关系”,“会好的”这类的吉言。
但是皇帝失望了,这位阮靖远面露忧色,轻轻摇摇头,没有马上回答。皇帝更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哦,老臣遵旨,额,从脉象上看,桂王爷身上的阴毒已经到了五脏六腑,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楚文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调都变了,“你出来,我们外面说。”楚文庸火急火燎地走到外面,太医阮靖远也跟了出来。
“你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皇上,您先别急,待老臣慢慢道来,皇上,桂王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老臣也不知王爷究竟是怎么得上这个病的,只怕,只怕……”
“你说什么,难道桂王会有生命危险?”楚文庸目露凶光,把这个太医吓一跳。
“不,不,不,那还不至于,其实王爷身上的阴毒应该不是很严重,只是他一直意识不清醒,却不是个好兆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老臣的做法慢慢调理,应该会有转机的。”
楚文庸来回走了几步:“你给朕个准话,桂王到底能不能治好?”
“这个,”阮靖远模着花白的胡须,“老臣不敢妄言,只能尽力吧!”
楚文庸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回踱了几步:“如果,朕说如果,如果桂王可以康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