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都波郡县令其下师爷谭宗一封密信直达天听,引起了承帝的注意。
承帝在御书房召来廵申和木朔,问二人:“你们二位可知道达都管治如何?”
廵申答道:“据臣所知,达都府尹车勇坐镇三年内,达都城内一片安好太平,总督司马劲也是个有名的清官。”
“申相,您可知其波郡县令如何?”承帝问。
“回皇上,这臣倒不了解。”
木朔求问:“敢问皇上,是不是波郡县发生什么事了?”
“嗯,不错。波郡县令名叫何师东,师爷谭宗一封密信直达下都,举报何师东贪赃枉法,肆意增加赋税,克扣赈灾粮。”
两位丞相听之震惊,廵申问道:“那他为何不向司马劲或向车勇汇报呢,而是直接送达朝廷交与皇上呢?”
“这朕也不知道,他在信中也没有说明。”
“也许是那谭宗怀疑县令与上级有勾结,担心一次告不倒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直接进国都交与圣上。”木朔猜知。
“木相说得言之有理,如果谭宗所言属实,那何师东真是罪该万死!百姓的赈灾粮居然还敢贪。其上官员徇私舞弊,一旦查出必严格查办。”承帝很是愤怒。
“来人,传吏部尚书凌乔马上前来见朕。”
“是,奴才遵旨。”
半个时辰后,凌乔匆匆赶到御书房。
“臣凌乔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爱卿,平身吧,朕召你来有要事相商,不必拘礼!”
“是,皇上。不知皇上有何要事,两位丞相也在阿。”
“达都波郡县令其下师爷谭宗一封密信直达国都,连丞相都未通知,直接呈交给了朕,可见事关重大。他实名举报县令何师东贪赃枉法,特别是连朝廷的赈灾粮他都贪,想必谭宗担心向上级举报不成反遭灭口,所以直接交给朕。”
“竟然有这等事?车勇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得到,哎。”
木朔提醒凌乔:“凌大人,这涉及达都官员腐败问题,何师东一手遮天,其后必有上级官员为其遮掩,在没查出证据之前,达都任何官员都有嫌疑,所以凌大人查访时要明查暗访,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就打草惊蛇了。”
“嗯,木相提醒的是,下官一定谨慎行事。”
“另外凌爱卿,你找刑部商量此事,与秦书阳一同侦办此事。秦书阳公务出差,明日就可抵达国都,他一回来,你就找他尽快赶去达都调查此事,随时向朕报告。”
“是,皇上,臣立刻着手准备。”
“先等等。”承帝叫住。
“皇上,还有何吩咐?”
“朕交予你一块金牌令箭,在突发情况时可拿出此令牌保身,可随时差遣各路官员为你助一臂之力。”
“谢皇上,臣一定谨遵圣命,不辜负皇上所托,臣先告退。”
“嗯。”
在木朔的建议下,吒魂和灭恒作为贴身保镖随身保护两位尚书查案。
第二日,凌乔协同秦书阳奉命乔装离开国都前往达都城,为防引人注目,吒魂与灭恒只各带五名精干手下随行。
一行十几人入住波郡当地客栈,凌乔派人密信传给谭宗,谭宗接到信后找准时机偷偷溜出县衙见到凌乔等人。
“波郡县师爷谭宗拜见各位大人。”
“起来回话吧。”
“谢大人。”
凌乔问道:“你的密信圣上已收到,特命我等清查此事,你所说的情况已基本了解,不过你现在可以拿出些可靠证据吗?”
“回凌大人,何师东往来的贪赃账簿都在何县令的手中,不过我手上随身带来了他把赈灾粮扣押高价出售,大发难财的证据。”
刑部尚书秦书阳惊讶的问道:“谭师爷,证据何在?快拿出来看看。”
“好,证据就是这张何县令亲自盖印命县衙卒役扣住赈灾粮的亲笔手书,请两位大人过目。”谭宗赶紧拿出。
秦书阳接过手书,与凌乔细看后大吃一惊。
凌乔大怒:“好你个何师东阿,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将赈灾粮的万担粮食扣押高价出售,坑压百姓,真是可恶至极。”
“没错,像这样的腐败官员不加以严办不足以维持朝廷纲纪,必须办之以儆效尤。”秦书阳拍板道。
凌乔叮嘱谭宗:“谭师爷,您放心,何师东大难临头的日子不远了,你快回去,以免他生疑对你不利。”
谭宗疑惑的问:“大人,小的不解。”
秦书阳笑道:“呵呵,你是不是不明白,既然这个证据足以将他定死刑,为何还要等待?”
“是的,秦大人。”
秦书阳直接说道:“我与凌大人认为这何师东仅仅是个县令,他根本不敢独贪如此庞大的万担粮食,毕竟朝廷赈灾粮是由府尹和总督负责监察的,何师东扣押那么多粮食,府尹和总督居然毫不知情没有,朝廷没有接到任何汇报,这其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与凌大人准备顺藤模瓜,欲将这个腐败集团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以震朝纲。”
“小的明白了,那小的先回去了,两位大人请好好歇息。”谭宗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