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满头大汗地寻着路,抬头望了望天,今日明明是乌云蔽日,怎的还是那么热?轻灵回头看已走过的路途,心想:自己此刻的状况,正正与屈原先生的《离骚》巧合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郁郁寡欢地走了几步,竟遇上岔路,暗骂道:“方君宏,你这个混蛋。”
事情还要从几日前说起。几日前方君宏说她的身子弱,需要锻炼。舞刀弄剑太过艰辛,练舞弹琴又无太大用处,于是方君宏最终决定让轻灵每日里早起步行十里。
“灵儿,步行有益于强身健体,怎么成了我虐待你了?”方君宏不解地问道,然脸上却没有一丝疑惑,幸灾乐祸虽极力隐忍了,但是还是很讨打。
轻灵嘁了一声,狠狠道:“我自己的身子凭什么由你替我做主?皇上不急太监急!”
被骂了方君宏也不生气,怪声怪气地回了句:“说不定不久你就要与我结为夫妻,若是太监,吃亏了也是你。”
“流·氓!”轻灵一跺脚,深感自己不适合与他讨论问题,于是直起腰杆霸气地说:“反正本小姐就是不会像个傻子似的每日去走十里路。虐待自己的事王爷喜欢,尽管亲自去体会。”
轻灵不愿,方君宏便将轻灵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就是将她放在了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若是想回去,别无他法,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去。轻灵苦笑着揉揉酸软的双腿,每次回到方府时腿已没有知觉了,这几日连晚膳也不吃直接就躺下了,实在是累得无心其他。这样的日子算算也有四五日了,方君宏果然阴晴不定。
蓦地,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些不真切,轻灵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但是还是心存侥幸地仔细辨认,待马蹄声越来越近时,轻灵喜出望外盼着有人能载她一程。因为走路对她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原来骑马的是一名女子,轻灵更是高兴了,女子之间没有太多尴尬,况且女子更乐于救人于水火。
轻灵站在道路中间,待骑马女子靠近时,轻灵强打起精神挥手,“姑娘······”看清来人时,轻灵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僵硬的背过身,但紧握的拳头显示了她在尽力隐忍什么。
虽只是一瞬,但骑马的女子还是认出来轻灵。立即勒住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轻灵的背影。
“小姐,你方才可是要拦下我的马?”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柔,有些生硬,足以听出女子平时不习惯这样说话。
轻灵没有回答,女子伸手去触她的肩头,立即让轻灵全身僵硬起来。随后轻灵转过身猛地拍落女子的手。
“你休要碰我,杀人凶手!”
“小姐······”女子惊讶道,她不曾想过轻灵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僵在原地。
轻灵喘着粗气,她已告诉自己忘了那件事,为何眼前的女子偏偏来揭开她的伤疤?轻灵红着眼,下一瞬就向着方府的方向走。
待轻灵动了,女子才回过神来,放开手上的缰绳,利落地跳下马去追轻灵。
“小姐,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已认出我。但是我承诺过会处罚我的几个属下,他们也真正得到报应了,小姐还要继续怀恨在心么?”女子急急解释道。
轻灵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不算美,却也算眉清目秀,冷笑了一番,说道:“他们遭到报应了?”女子点点头,还未说话,又听轻灵继续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一字一句,清晰地自轻灵口中说出,她的眼中更是寒得没有温度。
女子心一惊,蓦地想起那个人说道话。
“红鸢,你的属下伤害了辜轻灵身边的人,她又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此的经历必定是让她伤心的。让她伤心的人从来都不会好过。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有活路。红鸢,你最好让她原谅你,否则,我不会留你。”男子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红鸢觉得男子很淡漠,对谁都可以宽容,然对她偏偏最是严格。她还记得又一次出去执行任务,只是途中出现了些差池,他便让她去刑房领罚,刑房的惩罚一般男子也是承受不住的。他当时却一点也不留情。
红鸢微微蹙眉,看了眼眼前的轻灵,恍然大悟,那次受罚的第二日男子就去了辜府,听说辜府小姐在集市上被快马撞到,受了惊吓。难不成就是那次她撞的?
红鸢握紧拳头,原来那个人真正在意的是她。一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