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得意的时候,有时也能拉低智商,更何况,柳书记在人们的眼里,总是给人以有点柔软的形象,所以,就是聪明过人的罗书记,也没有想到,这美妇书记葫芦里还藏着药。
柳书记在试验区所说的话,让罗书记爽了一整天,这哥们中午招呼公社几个党委委员,喝了有三两二锅头,晚上又跟余部长和试验区管委会主任,当然还有余则成,四个人喝光了两瓶人头马。
“来,干了!”罗书记有点豪气地喊,将酒杯还举到余部长面前。这年代,人们以能喝到一口人头马为荣耀,试验区管委会,平时却总能放着十几二十瓶。反正吧,什么官来了就喝什么酒,这是有规格的,这种酒,只有地区副专员级别的来了,才能喝上,他们几个嘛,随时都可以喝。
这试验区钱多,征地的事,本身就有猫腻,总共四百多亩地,其中有一百亩出头,是没有耕种的荒坡地。而给各大队的补偿款,却是以各大队有登记的土地赔付的,也就是说,这一百几亩地不属于那个大队,这笔钱就划入试验区管委会。罗书记也乐意,一是可以让余部长他们高兴,二嘛,他自己也能拿能分。
“哎呀,这人头马已经没了。”余则成倒下最后一滴酒,抬起有点重的眼皮说。
“让王升星期天回滨海市的时候,买二十瓶回来。”那位挂名管委会主任的副县长,说完了,也将杯子往余部长的面前举,然后又说到柳书记在试验区说的话。
“哈哈,杨楚生从来可没这样难堪过,以后他这经发办主任,也没有以前那样神气啰。”罗书记一说,仰着脖子,将杯子里的酒干了。
“砰”!余部长将酒杯重重往桌子上放,他听说柳书记的话,心里也爽得不行,不过还是说:“那可不一定,杨楚生最会在农民们的面前,标榜着为他们办事的形象,虽然在柳书记面前不吃香,但这试验区的事,这家伙恐怕还会说三道四。”
“对呀,这家伙是从知青起家的,在各大队干部里面,说话可比你这公社书记还有力。”余则成说完了,看着端上最后一道汤上来的餐厅女服务员的前面,还咂几下嘴巴。
罗书记的**也挪几下,还浮出笑,他不但在看着女服务员的前面,还在估模着撑起衣服那地方的手感。那女服务员将汤放在他们桌子上的时候,他也将脸转向余则成:“那些大队干部当不成爪子,你等着瞧,明年要换届,我将各大队书记全都换了,看杨楚生还有啥能耐。”
“嘿嘿!”余部长一听到明年要换届就笑,现在还是听说,明年各级政府班子换届,采用的是新的选举方法,大队一级的,还可能让农民直接选举。反正吧,不管怎样,换届嘛,也就有一些人想借着这机会往上爬,他这个组织部长,可比这试验区还肥。
这几个人,都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谁都觉得爽,余部长放下喝汤的汤匙,打算走了。这吃饱喝足了,又是得意之时,一时间也想起他那个腰身虽然粗,但浑身却柔软得不行的小姨子。
罗书记也想退,他却不想回在县城的家,宁愿骑着自行车往公社他的单身宿舍跑,那边有那位以前在治安组的女人,虽然长得不那么漂亮,但野花却总比家花香。笑着说:“明天公社要开会,跟各大队宣布一下征地款的事,我还得先走。”
虽然是骑着自行车,但罗书记一路上,爽得哼了好几首样榜戏《红灯记》里面的曲子。这征地款怎样分配的事一说,公社也准备买一辆面包车,他这自行车可以扔在家里,给他老婆了。
“哎哟,罗书记,这么晚还来呀?”公社的门卫还好没睡,看着罗书记从小门进来了,赶紧跑出门房笑着问。
“嗯。”罗书记一进入公社,就好像进入他的私家地盘一样,只是从鼻子里给了门卫一个回应。
“唏!”门卫是个酒鬼,罗书记鼻子出气他却来个大力吸入,感受一下这书记大人鼻孔中冲出来的酒味,暗自在惊叹,这酒气真香。
罗书记才一放好自行车,身体的某个部位好像就有反应。虽然是晚上十点多了,但因为天气热,公社里面的篮球场边还挺热闹的,各办公室的值班人员,还有在公社住宿的都坐在草地上。那位以前治安组的女人,冲着他笑的嘴巴,就让他想起她蹲在他跟前的时候。
“你们还不睡啊?”罗书记往球场边走,听他问话的口气,还透出关心。其实嘛,这话也就是在问那个女人。
“嗯!”这女人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好像故意将高高的前面,让罗书记观赏一下似的。这女人自从治安组解散以后,就成了公社里面一个闲散人员。也没办法,她一个死了老公的****,以前还不是借着身体,被张英红的哥招进治安组,现在同样得用身体搭上罗书记。
好家伙,这女人虽然长得一般,但那身材却是该凸的地方,都凸得拼命。大热天的,上衣是一件短袖衫,那一双白皙又丰盈的粉臂,高举起来连同身体的动作,让旁边几双男人的眼睛,都禁不住看向她的前面。
罗书记可不管别人,以奉承的口气争着跟他打招呼,这些人不进宿舍,不也正是这女人溜进他宿舍的好机会嘛,冲着这女人笑一下,回头就走。
这不心照不宣的嘛,罗书记才一走,这女人也打了一个呵欠,站起来说:“你们坐吧,我先睡了。”
“嘿嘿!”好几个男人都冲着这女人傻笑,然后也能听见有一两个“咯”地咽口水的声音。几双眼睛还离不开这女人的后面,瞧她走路时,左右晃动着的一对肥厚,那形态,不让男人咽口水也不行。
燥热的天气,好像也能让人的身体浮起某种躁动,这女人好像也巴不得快点溜进罗书记的宿舍里。一个回头,发现没人,连假装往她自己宿舍走都不用,一个闪身,就往门已经敞开着的罗书记宿舍里溜。
“哎呀,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这女人溜进罗书记宿舍之时,先往他床边一坐,那声音软得跟她的年龄不相符。
“嘿嘿,知道你今晚在,我怎么能不来。”罗书记里面已经急了,说着话,手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女人的衣服里面伸。
“哎呀,别急嘛。”这女人也有三十多岁,那不懂得男人的心里,罗书记越是急,她越想撒撒娇,男人一急,才不会忘记向她许下的条件。
罗书记的手,已经被衣服里面一片柔软给吸住了,还能不急。对着女人的耳朵亲一口:“放心了,过些时候,我让你当农办副主任。”
这女人一听,刚才还满是柔光的眼睛里,立马就升腾起两朵火苗,这火苗并不是罗书记的双手让她有什么反应,完全是为农办副主任而升起的。
“吧”!罗书记已经急得不行了,伸手将电灯熄灭,黑暗中,能听到一阵月兑衣服的声音,还有那女人的窃笑声。
窃笑声中,好像也能听得见似乎在抽泣的尾音。要是罗书记再将电灯扯亮的话,真的能看见,这女人的眼角,悄然间挂着两颗清泪。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又听到女人小声的说话,这罗书记搂着一个光滑身体,猴急得连喘息声也忘了掩饰。
“别躲呀?”罗书记一急,又忘记了女人的提醒而提高声调说。他娘的这破屋子为啥就黑成这样,连身边这女人白粉般的身体也是一片模糊。黑暗里就是不方便,三次他想进门,两次往旁边歪,另外一次却是太往下,急得他抬手想拉亮电灯,但却还是怕被人发现。
这罗书记也是正值血气旺盛的年纪,黑暗中的房间里,才一会就响起两个喘息的声音,一个声音是带着莫名的兴奋,另一个声音,柔弱中,好像透出一种无奈中的叹息……
“我走了,明天不是还要开会嘛,别搞得太累。”女人坐在床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其实她是想快点离开,反正就是一种交换形式,说不得一个情字。
“走那么快干嘛,再坐一会嘛。”罗书记一说,伸手又将女人搂在怀里。
黑暗中,那女人咬了一下嘴唇,又听到一声好像是叹气的声音,然后小声问:“明天能不能在会上宣布呀?”
“宣布什么?”罗书记边问边模出香烟。
“就是你刚才说的事嘛。”女人的口气有点不爽了。
“唰”!罗书记划亮火柴,将香烟点着了,吸了一大口才笑着说:“那不行,这种会议不适合说那种事。”
这女人撇了一下嘴巴,说出一句气话:“明天说不定杨楚生也会来。”因为她也知道,罗书记要做什么事,最怕的就是杨楚生掺和,所以她就将这句话当成赌咒。
“去吧。”罗书记也靠在床上说,黑暗中,听着女人的脚步声还有点沉重,他还笑,而且笑得很得意。杨楚生明天敢来才怪,来了又有什么用,现在他在柳书记面前已经不吃香了,明天他要敢来,那是在丢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