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豆说:“一万。”
我当时就吓尿了,但旋即还是恢复了理智,“你有那么多钱吗?”
她摇摇头:“没有,但我一定会给你的。”
这时候郑大钱在旁插嘴道:“先打开看看,啥东西值那么多钱?”我也很好奇,于是在众人满怀期待的注视下,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
苗豆凑上来,迫不及待在里面一通倒腾。我在一旁不住的提醒:“嘿,别乱翻,弄乱了!”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盯着韩凯超送我的那支中性笔说:“就是它!”然后拿起来一看,“呀!你都用完了!”
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结果是根中性笔,“你要找的东西就是它啊?好吧,给我一万,我卖给你。”
“卖你妹啊!”苗豆顿时生气,“你都用过了,这笔已经变成你的了,只能自己使用!”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什么你的我的。又不是老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
我没好气的问:“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当然要。可是我身上真的没带现金,等出去了再给你。”
“出去?”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出去就出去?”
她也哼了一声,“哼,在山西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也没有我出不去的地方!”
我发现自己开始有点喜欢苗豆了,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马晓晨英姿飒爽的风采。可惜,她长了一张男人的脸。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带着面具,所以就算她是个女孩子并且和我们共处一室,我也对她的肉·身丝毫不感兴趣。
在我看来,长相不好的女人,就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让人索然无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出去?”我问。
“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咯。”她说的漫不经心,手指上的溜溜球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要是能把我们带出去,这支笔送给你都成。”我慷慨大方。
苗豆居然没再搭理我,却坐到了郑大钱的床上,和他聊了起来。
我心头一阵莫名的失落,转念一想,长成这样的女人,就放手让她去吧!当下好受了一些,躺了下去,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耳畔时不时传来苗豆娇媚的笑和富有磁性的女性声音。她的声音如此诱人,如此美妙,可惜就是人长得差了点,我不禁为她叹息了一番。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她又突然跳过来,一**坐在我脑袋边,推搡着我不让我好好睡觉。
“别闹。”我拨开她伸过来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早上因为被《最炫民族风》给吵醒,所以此时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若干小时后,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苗豆正躺在我身边,睡得安详且深沉。
难怪我总感觉身边放了一个烤炉似得东西,这大夏天的,宿舍里这么多张床,她非要和我挤一张。
从她的长相来看我估计她是个欲求不满的人,没有男人会喜欢,只有主动去投怀送抱。她的脸皮还真的挺厚,头一回见面就跟我上床睡觉,这更加让我对其感到厌恶,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我的眼睛不由自主朝她胸部瞟去,身为一个女孩子,她的胸口怎么这么平。想到这里,我的手慢慢游走过去,放在她胸口。一模,硬硬的感觉,像是触模到一块木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后来我才知道,她带的是束胸内衣。
冥冥中我感到有双眸子正注视着我,猛然抬头,发现苗豆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杏仁眼大睁着。
我尴尬的收回了手。她却没有表现出不愉快,反而莞尔一笑,在下巴上一阵鼓捣,接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皮由下而上从她脸上掀开。
脸皮下面,另外一张娇俏可人的容颜跃然而出,顿时令百花失色。当然,我只是做一个比喻,周围没有一朵花,甚至一颗绿色植物也没有。
我顿时惊到了,瞠目惊舌,哑口无言。苗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在我的注视下,她又慢慢把脸皮重新贴回面上。我对她的态度顿时幡然转变。
刚才的那一幕,那张动人的脸,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视网膜中。我不顾炎热以及满身臭汗,一把将苗豆搂抱入怀。
她没有拒绝,居然主动闭上眼睛,撅起香唇呈递过来。
面对这么强烈的暗示,不采取行动的话只能说这个人是个傻瓜。
我当然不是傻瓜,虽然眼前是一张没有任何美丽成分的脸,但只有我一人知道,在表层下面,藏着一张多么惹人心动的容颜。
我再也把持不住,张口咬了过去。她的唇很软,很女敕,我和她亲了大概半个小时,因为是公共场合,我没有办法做更进一步的动作,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把郑大钱和猴吵醒。
不能插入真是太他·妈不爽了。我的那里早就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好几回了。
苗豆咬着我的耳朵小声对我说:“跟我走吧。”
我也小声的问:“去哪?”
她说:“我养你。”
我怀疑自己没有睡醒,仍旧沉浸在一场无边的美梦当中。
白富美包养小**丝,这么爽的梦都做得出来,我简直太有才了!可周围无孔不入的闷热以及身上粘稠的汗液提醒着我,这一切并非做梦。
没有人规定只有男人能包养女人,凭什么女人就不能包养男人?我对苗豆的话蠢蠢欲动,差一点就答应了。
可我对她一无所知,刚来到太原没两天就失去了一切,包括自由,这让我看待周围的事物更加的客观和冷静。
仔细一想,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却对我一个穷光蛋投怀送抱,还说要包养我。除非是对我一见钟情,或者是为了那支用完的中性笔,又或者就是利用我做挡箭牌之类的,就像之前张倩的所作所为一样。
一想到张倩我就生气,暧昧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我坐起身,表情应该很不好看。
她拉住我小声问:“怎么了?”
我没有理睬她,下了床去洗手间将门锁住,把衣服月兑得一丝不剩,冲了一个凉水澡。
在理智和冷水的双面冲击下,我身上的某处逐渐萎靡,耷拉下来。
我握紧拳头狠狠撞在墙壁的瓷砖上,呲牙对自己说道:“王小明,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红颜自古是祸水!”
在哗哗的水流冲击下,我觉得自己的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想通了,就算苗豆拿我当挡箭牌也无所谓,我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和她做·爱。如果她不让我上,那我就离她而去,对我也没太大的损失。
我想我是个禽兽,不折不扣的禽兽。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倩出卖了我,让我不再相信有爱情。
与其被人伤害,不如去伤害别人,原来公子是这么产生的。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洗手间的门,是苗豆。
“喂,洗完了吗?我也想洗个澡。”
“噢,马上就好。”我简单用毛巾擦了擦,穿好了衣服出来,迎面对上苗豆那张假脸,心里揣测她脸上贴着一张面具,难道不热吗,这样子怎么洗澡?
她见我一动不动楞在门口,笑问说:“怎么,想和我一起洗么?”
我回过神,傻笑着给她让出一条通道,目送她的背影走进洗手间,然后把门关闭。
过了好久,才听到水流洒下的声音。我隔着一道门幻想着她的红果**,叹息道:“哎,可惜是个平胸!”
时间以无聊的状态来到了夜晚,我们像是被圈在牢笼里的困兽,除了呼吸是自由的以外,什么都干不成。
郑大钱和猴也醒了。郑大钱抽着烟不住地调侃着猴,显然他们对身为女孩的苗豆不感兴趣。
只有我知道苗豆的秘密所在,知道她不像表面看起来的丑陋。对她的态度也和上午来了一个直角大转弯。
苗豆问郑大钱要了一支烟,潇洒得抽起来,那样子简直像个纯爷们。
虽然我平生遇见过许多抽烟的女孩,但对于喜欢的人,我是不希望她沾染这个的。
难怪她笑起来满口的小黄牙,原来是抽烟抽的。
她的牙齿枯黄而发黑,看样子比郑大钱抽得还要凶。不过这并不能构成我讨厌苗豆的理由,依然对她的身体充满觊觎。对于她什么时候能带领我们逃出困境满怀期待。
苗豆依旧像个风一般的女人,在不大的宿舍内到处乱窜,不是坐到郑大钱的床上,就是坐在我的床上,**还没坐热,又去了猴的床上。
好在郑大钱和猴对苗豆表现出不冷不热的态度,要是他们太过亲热了,我心里肯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