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之后,腿肚子骤然抽筋般的疼。
自己只想着赶紧离开,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于是选择了这么一种极端的方式,虽然很装逼很潇洒,但后果也很惨重。
强撑着行到一张椅子处,我艰难地坐下去,腿上跟灌了铅似得。由于是早晨,欢乐谷里门可罗雀,周围的游客稀稀拉拉。
我坐在躺椅上龇牙咧嘴,不住用手按摩着腿部。这时候,道路的一侧走过来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看起来像是母女关系。
小姑娘牵着妈妈的手,看到我后,伸出肉女敕的小手朝我一指,乳声乳气道:“麻麻,这个大哥哥在干什么呀?”
妈妈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一把抱起女儿,像是躲避恶狗似得快步离我而去。
顿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讨厌我,而我也在讨厌着这个世界。
我运内力于手掌,逐步化解双腿上的疼痛。渐渐,一股温柔而舒服的感觉取代了麻木的疼痛。
在运气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部生出了似有若无的淡淡黄色光芒。秘籍上说,每一个人的体质不同,斗气外放时所产生的光芒也不尽相同。
单刀浪人的斗气光芒是红色的,丹的光芒是青色的,而我的光芒看来是黄色的。
不过我还没有达到斗气外放的境界,只能看到手上周围一圈光晕罢了,除了在夜晚充当手电筒照明之外,似乎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
不过,斗气真是个好东西。所谓的气功,不但能开山劈石,还能金钟护体,又能推宫拿血,甚至还能治疗某些疾病。
我的腿就是被我自己给治好的,我试着站起来,发现还是残留着一些痛楚,未能斩尽杀绝。不过我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一分钟一秒都不想了!
一瘸一拐地经过了天地双雄,经过了太阳神车,又经过亚特兰蒂斯以及玛雅天灾和雪域金翅,终于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到达出口。
萱姐不知所踪,我习惯性走到自己的车旁,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苗豆的车,我和她分手了,她的东西也就不再是我的东西。
气愤地踹了一脚车轮,有所恢复的腿部再度烧滕起来痛苦,我抱着自己可怜的小腿“嗷嗷”直叫,真他妈倒霉!
踉踉跄跄地坐到马路牙子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我身上的所有东西,从里到外无一例外都是用苗豆给我的钱买的。离开她我将再度回到曾经那个一无所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逼。
离开她我将寸步难行!
对于这个决定,我暂时没有感到后悔,可能以后会后悔,但是,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并非一无所有,我还有马晓晨,她还是单身,而我现在也恢复了单身,只要我愿意,她会分分钟进入我的怀抱。
我还有赵萌萌,丽丽。她们都是我的妹妹,生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是12岁的**少女,一个是14岁的妙龄萝莉。退一万步讲,就算马晓晨不肯答应做我女友,有这个两个妹妹陪伴,一个给我心灵上的安抚,另一个给我身形上的安慰,就算我是单身,这也足够了。
我并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兰博基尼再在快,走在中国的马路上照样得做一只乌龟。总统套房的床在软,也没萌萌的一张小嘴软。
虽然我还没有亲过她,但我亲过丽丽,她的嘴唇软到不行,我相信萌萌的也一样。
眼下我心烦意乱,不知哪里是自己的归宿。地下酒吧是苗豆的地盘,我不可能再住那里。
太原城如此之大,却没有属于我的十寸立足之地,头脑中梳理着有可能接收我的地方,最终的搜索结果是,丹。
她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很快掏出手机,登上微信,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告诉了她,说自己和苗豆分手了,打算离开小店帮,希望组织能收留我,给我无处安放的肉身一个栖息之地。
丹很快给予了我回复,她大骂我傻?逼,说我做事怎么这么草率?一点都不考虑后果,我走了金坷垃转换器怎么办,它还在苗豆的手上,还有那个女婴猫小喵,她的身份十分可疑。
我问: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暗夜清洁工:
小店帮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皮。那个女婴实在可疑,好像跟金坷垃转换器的秘密有很大关系,幸运的是她似乎对你挺依赖,你这么一走,这个女婴身上的未解之谜恐怕没人能够解开了。
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发觉自己的确做了一个鲁莽的决定,我说,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肯定不会和她提出分手。
暗夜清洁工:
这些我本来是想在上次见面时候告诉你的,没想到浪人意外的跑了出来,导致我忘了给你交代重要的事情。不过没关系,你找个机会,和苗豆豆复合,千万别跟她闹别扭了!
我说:感情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难道没有男友吗?你难道没有谈过恋爱吗?
暗夜清洁工回道:没错,我是没谈过恋爱,怎么了?儿女情长什么的,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笑话,有那些时间,还不如去多练练内功。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会安排一个人接应你,给你暂时找个住处。你尽快和苗豆豆复合,这是命令!今天中午12点之前,去国贸大厦四层的餐厅,在12号窗口点一份排骨面,要大碗的。点的时候告诉服务员:排骨要牛排。这时候店员会问,是美国牛肉的牛排还是日本牛肉的牛排。你说,要新加坡牦牛的牛排。店员会回答,新加坡哪里来的牦牛。你说,只要是长了毛的牛都行。她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说:这么复杂,至于么?
暗夜清洁工:
按照我说的方式说,一个字也不能差,听到没?我先下了,还有事要办。
然后她就下了线。
看看时间,距离中午12点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我不知道国贸这个地方怎么走。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国贸。翻翻自己的钱包,苗豆给我的那十万块只剩下200了。也不知怎么花的,好像自己什么也没买,什么都没得到,这些钱转眼间便流失不见。
路上,我琢磨着这一趟估计少说也得50块,结果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开口说:“300。”
我当时就卧了一个槽,说:“表上不是显示32么,你怎么要300?”
那司机道:“打表是32,但你没说要打表,我就按讲价的方式来。”
我说:“你这是敲诈!”
司机道:“老子就是敲诈,怎么着!”
我楞了一下,回想数十年光阴,没碰到过这么直接而坦诚的人。我说:“我服了你,不给怎么样?”
司机说:“不给我削你!”
我很想发火,但不知为何,最后火还是没有发起来,把钱包里仅剩的200块尽数扔给他,道:“就200,你今天运气好,老子没心情发火,别逼我动手。”
说完瞟给他一个无比狠毒的眼神,开门而去。那司机估计是给我的眼神给吓到了,居然什么话都没说。
进了国贸大楼,时间尚早,我决定先四处逛逛。在上到第三层的时候,一个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是一个让婴儿游泳的地方,叫做什么什么水世界。吸引我眼球的是身着粉红色工服的店员,那个前台的模样,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走了进去,想要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来到前台处一看,果然是她,于是叫到:“萌萌,你怎么在这儿?”
赵萌萌正低着头把玩手机,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来,见到是我,她惊讶地说:“哥,你怎么来了?”
我说:“这么巧,怎么在哪都能见到你?”
萌萌说:“什么巧不巧的,我就在这里上班的啊。话说你来这儿干嘛?”
我无比疑惑的问:“你前两天不是还给人家发传单,今天怎么又换工作了?”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工作,只不过那天放假,我想挣些外快,就去打打工。”
我说:”你这么小就工作了,这属于童工啊这是!”
她说:“是啊,是童工啊。本来老板不打算要我的,后来看我长得实在好看,就决定让我当前台了。不过老板说我不能做正式工,不能签合同,只能算是临时工,所以给的工资也只有正式工的一半。”
我问:“他们给你多少钱工资?”
萌萌说:“600。”
我说:“这么少!”
萌萌说:“对啊,谁让我未成年呢。你没事的话快走吧,不然被我们老板看见我和人聊天,又要训我了。”
我心中一酸,道:“好妹妹,让哥养你吧。”
萌萌说:“养我?你身上有多少钱了?”
我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来,自惭形秽地说:“等着我吧,宝贝,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