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渐入睡眠,忽然感到腰部又缠上来了爱丽丝带着体温的手腕,我本能地想要阻止,但仔细一想,估计她不搂我肯定睡不着,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任她把我搂住。
并不是我不喜欢爱丽丝,相反,我很喜欢她,她的金色卷发,蓝色瞳孔,傲人的胸围以及匀称的双腿,只要是拥有正常审美能力的人都会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
但我却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爱上她,以免她像之前我所有爱过的女孩那样,不是被她伤害,就是我伤害了人家。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所以,不允许爱丽丝对我太过亲密。
但我越是试图和她保持距离,我们之间的间隔却越来越近。
就这么任凭她搂着过了一夜,次日凌晨6点被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所惊醒,朦胧中听到门外黄继峰的声音:“小明,快起来,领导要见你。”
“领导,什么领导?”我喃喃问道。
“是社长,社长大人要见你!”黄继峰说。
闻言我一个激灵一跃而起,看到爱丽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落在了床下,但却依然睡得坦然,我无奈的将她抱上床,穿上外套开门出去,和黄继峰一道来到白色建筑内。
蒙面女社长身后站着十几号人早已经恭候在一楼的大厅多时,丹也位列其中,包括那个身后跟了一大群美女助理的男子也在。
他们所有人的表情无不流露出上位者的冷漠和孤傲。
丹的师父眼神中流露着微笑向我迎上来,道:“昨晚睡得还行吗?”
我注视着她面纱上的双眼,那里面淌着温婉的流光,“还行。”我说。
“刚从法国回来,时差肯定还没有调整过来,抱歉这么早把你叫醒,说起来今天我把大家集结在一起,都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我不明所以道。
“恩,为了给你把金坷垃转换器讨要回来,我把2号到15号的特工们都召集回来了,你看你面子有多大。”
我目光落在了她身后的众人身上,难怪他们各个神态冷傲,居然都是f社里的骨干精英,看来我的面子还真是大的很啊。
我们出了基地,向山后进发,那里有一座军用机场,上面整整齐齐停满了一排战斗机,我大致数了数,差不多有六十架。
从外形看,飞机的线条十分流畅,就跟女人身上的曲线一样,一看之下就很舒服。
我问丹这是哪个型号的?她说这是目前国内最新型的第3代战机,歼16。
正当我对着这群庞然大物啧啧称奇的时候,特工们纷纷身手矫健地顺着梯子登上飞机,打开机舱坐了进去。
女社长来到我面前,道:“你先跟丹坐一架飞机吧,等这次任务完了,我叫她教教你如何开飞机,然后你就可以自己操作了。”说完她也登上了一架,然后就听见涡轮增压发动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和喷出的聚能气浪。
“什么?开飞机?”这是我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丹拉着一脸愕然的我,就往一架飞机上攀登。
歼16是双座战机,丹坐进了前排,她让我坐在后排,里面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头盔,丹叫我将它戴上。这时,已经有三架飞机在跑道上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呼啸升天,一飞而起。
丹说:“系好安全带。”
我又费了好半天劲才把自己牢牢固定在座椅上,丹问:“好了没?”
我说:“好了。”
她驾驶着飞机拐了个弯,把机头对准跑道,一阵加速后,飞机月兑离地球引力的束缚,逐渐升高。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大声的问出了这句话。
“笨蛋,别这么大声说话,”耳边里传出丹的声音:“头盔里有耳麦呢,笨蛋!我耳膜被你震死了。”
我连连道歉,想不到就连这头盔都如此高科技。
说话间飞机已经升至千米高空,丹道:”我们要去太原,准备好了吗,我要加速了。”
“准备好了。”我这句话说完没多久,就感觉全身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向后吸去,并且头发晕目发眩,胸膛一阵恶心。
“操,开慢点,我想吐!”我捂着胸口说。
“是你说准备好了的。”丹的话通过耳麦传至我耳边,“这种速度就受不了啊?平时我都开超音速的。”
我无话可说,只能忍着强烈的不适应去看窗外的云朵,它们极速向后倒退着。
过了一会,丹说:“我要加速了,不然赶不上他们,要落后了。”
“等等!”我第二个“等”字还没说完,就感觉似乎有个人猛猛把我往后推了一把,就听飞机**后面砰地一声,速度瞬间提高了一倍。
“操,你想玩死我啊!”
丹不理我,又过了一小会儿,她说:“现在是亚音速,我要加速到超音速了,你忍着点。”
我说了句“操”,然后在心中用意念把丹强?奸了无数遍,心想在电视上看着飞机在天空飞来飞去,觉得特别爽,想不到人在里面坐着的感受却如此痛苦。
然后机尾又产生一声巨大的轰鸣,飞机再度加速,这一回算是马力全开,达到了超音速。
丹驾驶着这台歼16,在万米高空摆出各种姿势,有如一只身手灵巧的燕子,不一日便抵达了太原的某个军事机场。
从飞机上走下来,我只感觉上半身有千斤重,而脚下却让软绵绵的,其他的特工也陆陆续续抵达。我仰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推测现在还没到正午。
一个肩膀上两杠三星的中年人从一辆军用吉普车下来,他和社长言语了几句,然后带着我们一行人坐进几辆军区的汽车之内。
我惊魂甫定地靠在椅背上缓了一阵,丹这妮子开飞机太彪了,跟赶着投胎似的,好半天我才缓过来。这时候,窗外的景物变得熟悉,我发现了曾经去过的餐厅,曾经上过的公厕,曾经逛过的商厦……
当距离金银豹酒店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回想起当初在废弃工厂所发生的一切,晓晨从高空落下……我被张森飞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晓晨对我说:不要与苗豆为敌……
这些场景如同放电影般在我脑海不受控制的频频播放,我的心沉重到了极点,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再看到苗豆那张脸了,永远都不想,虽然她杀了晓晨,还差点杀了我,但此时的我却并不恨她,并不是因为晓晨的求情,而是我对怨恨已经表现的麻木,不想再因恨生恨。
可是汽车还是跟滚滚流失的时间一样,坚定地朝着金银豹酒店的方向驶去。
车停后,特工们一言不发地聚拢到女社长身后,我和丹也走过去。社长带领我们毅然决然行进酒店大门,上楼后占据了二层的餐厅。
人们吃饭的都不再吃饭,说笑的都不再说笑,都看向了这边。
不多时,张叔带着一群保镖过来了。
当他看到我后,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惊讶,但是当他看到蒙着面纱的社长之后,这抹惊讶变得真实起来。
然而很快,张叔的惊讶被笑容所代替,他抽着雪茄来到社长身前,道:“真是稀客啊,扈八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社长道:“妙手张,别来无恙啊?”
“不知八娘亲自前来,有何贵干啊?”
“没何贵干,只是跟你们算算陈年旧账,这些年你们小店帮杀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想讨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张叔冷冷地问。
社长招招手让我过来,待我走近后她道:“你还记得这个少年吗?”
“记得,当然记得。”张叔目光复杂地朝我看来。
社长道:”以前他是你们小店帮的人,现在他是我的特工,让你失望了,他并没有被你们处死,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讨要回他的金坷垃转换器的。”
“好说好说,我这就叫人把东西取过来。”张叔皱着眉头对身后一人耳语了几句,那人转身离开,不多时,那人带着一个精致的桃木盒子回来。
那人将盒子放在社长身旁的餐桌上,张叔道:“转换器很快就来,这是一点小礼物,希望八娘能笑纳。”
社长慢悠悠将木盒打开,顿时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从内闪出,居然是一整盒的金条。
社长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你这个小礼物可真够分量啊,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说着她将盒子交给了身后的丹。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苗豆从远处急匆匆奔跑而来,众人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我也一样。
一段时间不见,发现她瘦了好多。
看到我还活着后,苗豆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但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对张叔交换了一下眼神,手里紧紧攥着金坷垃之笔朝我们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