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清丽的女子,面容干净,脸颊上隐隐现出几分绯红,隔着众人站着。
微风浮起几片积雪,她如风中一朵清荷。
“嘿,那少年是谁?似乎胎毛还未褪齐吧?三馆无人了吗?竟然要让他来抗衡白二神?”众人,有人调笑。
“那孩子曾在北城斗馆出现过一次,打败了承老。还与雪岩壁切磋一招。”有人回答。
“仅凭这种战绩,他便以为有了自傲的本钱?这等舞台,可并不适合他!”
“那谁能清楚,三馆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我们静静看下去就是了。”观众之间,轻声讨论的声音嗡嗡作响。
“姐姐?”月渎回身,看着那似水中浮萍,轻轻摇曳的少女,疑声问道。
“月渎,你不能去!”清雨上前,肯定道。
“为什么呢?今日之后,我们便离开这里,日后等我实力够了,便可无所顾忌地回来。”
“不,我不是怕白家报复。我所想的,不是这个……”
“你只要听我的话,不要去……不要去与他斗就是了!”清雨紧抿朱唇,似乎很是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那姐姐你为何……”
清雨眉头紧蹙,欲要鼓起勇气,说出那心中所忧,又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哎,罢了,罢了。清雨姑娘的担心,我也能理解。月渎,今日你还是不要身陷险地了。无论如何,你的这份心意,我们都已记下了。”沉默片刻,熊老长叹一声,叹声道。
雪岩壁想要开口,话至嘴边,却又难以说出口来。其余几人也是,听到月渎适才一番话语,他们对这少年也不知为何,已是有了几分信心。但此时清雨过来,心忧月渎安危阻止他去招惹白家,他们心中理解,但却更为惋惜。
“姐姐,你可是有事想对我说?!……”并未回答熊老的话,月渎问清雨。
“是有些事,我不希望你去与白二神斗。”
“仅是不愿我与白二神一战,对吗?”月渎继续追问。
清雨愣上片刻,看一眼月渎,旋即点头。
“月渎,你还不下场来吗!”白二神眼看雪岩壁叫来月渎,而且已经准备让他来此一战;他心中已是做好打算,全力而为,在这擂台之上,斩杀月渎。但此时月渎迟迟没有上前,似是有了变故,他立刻出言喊道。
“白二神无敌!”
“四城第一白二神!”
“白二神第一!”
……
场外,民众看到月渎入场在即,又立刻停下,纷纷觉得他是怕了白二神的威名,即便被雪岩壁等几人看好,却仍旧畏惧白二神。于是,对白二神,他们更加觉得强大无匹,无人能敌,不禁再度为之呼喊起来。
并未在意这些声音,月渎仍旧看着清雨。
“姐姐,你不是怕白家的报复。你怕的,是我如当初父亲一样,死在那星盘之下!对吗。”
“号角爷爷告诉过我,当年父亲与那神秘人的一战,也是在这星盘之下。那人用那星盘笼下万丈光辉,将父亲化为了虚无。”
“你亲眼看到了那个场面,所以,你怕。怕我也落得这个下场。对吗。”
清雨怔怔看着月渎,一时之间,未曾回转过来。
她平日之时,心思聪慧,性如止水。但唯有那一件事,令她难以搁下。当初五岁大小的时间,父亲在那夜空之中,托付月渎给自己,又转身与敌人一战,远离自己而去的场景,她怎么可能忘掉。
今日,她又一次看到了这样的敌人,用着一道星盘。
清雨心中害怕,当年的事于她,如被毒蝎蛰过一般,化成心结。她真怕,怕月渎也如当年的父亲一样,落下同样的结局。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耐不住,阻止了月渎上前与白二神一战。
听到月渎的话,熊无极,雪岩壁几人都是心中一凛。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月渎两人究竟来自哪里,但看其衣着,也只觉得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有幸有了一身顶尖的修炼天赋。但今日月渎谈起,他们方才知晓这两人的父亲,竟然死于一位星罗宗师的手中。那星盘之下万丈光辉,清雨两人可能不知究竟意味如何,但熊无极,程先生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他们又怎会不知,那般实力,绝对便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单以雪域之内,据熊无极所知,便是那深不可测的丁益,也决达不到这种实力。
“难道,这月渎背后,有着哪些恐怖的势力吗?这般年少有为之人,倒也确实不像普通人家而来的。”
清雨不语,显然已是默认了。
“姐姐,我们自北原出来,便是为了找丢失的信物,打探令父母身死之人身份的同时,也是为了磨砺自己。”
“而今,面对白二神这样一个对手,如果我退却了,那我日后,修炼之时是否还能再有所寸进?”
“我很明白你的担心,但是,我对自己更有信心!”
“月渎!听闻你那天打败荀苒时的风采,可不是今日这副模样。装来装去,原来也是外强中干,只会挑软柿子捏!”白二神大喊。
“那个月渎应该还没有见过夏明夜,不必过分紧张。但他一身可控双器,倒是个变数。二神已经受了轻伤,待会,还需要仔细看明情况。”白心灭并不着急,在丁益耳旁低语。
“既然害怕,便不要在此做戏,引人耳目了!你,还远远不配做我的对手!”
“姐姐,我对自己有信心!”月渎并不理会白二神,他眼神坚定,执着看着清雨。
“当年,父亲实力通天,却仍旧败在那个星罗师手中。你便不怕……”
“我不怕!父亲失败,我未必失败!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星罗师,日后,我也会遇到更多更强大的星罗师!我只需,一力扫之!”
月渎目光灼灼,一股有我无敌,强大无匹的自信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令所有人震惊。
“好!是我多虑了。你既然有这份决心,便就此去吧,我再也不会阻你了。”清雨最后的一次愣神,怔怔呆上片刻,她轻轻一笑,对月渎说道。
“哎,月渎,你要小心。”雪心站在台下,细声喊道。
“月渎兄,看你的了。”赤金在一旁附声。
月渎回身和颜笑下,大步迈入场中。
“啊,还真不是开玩笑,竟然真的让他上来了!”
“三馆是糊涂了吗?怎么这个决定如此轻率?”
“莫不是他们商量好的,原本就想要合并,今日只是做戏而已?”
人们议论不休。更有甚者:“嘿!小家伙,你来错地方了!快点回家去吧,让赤金上来,我们不想看你!”
“你终于敢过来了。”白二神一侧嘴角上撇,玩味看着月渎。
“你刚刚被刑火伤了,是否养好伤势再打。”
“伤或不伤,结果都是一样。你还想借此拖延时间吗?呵呵,今日,你不会,有刑火的运气了!”
“你误会了。我并非是想拖延时间,我只是怕,胜你胜得不够完美!”
月渎面如春风,和颜笑着,却令白二神原本俊秀的模样,缓缓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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