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现在面对两个选择,要么抛下甚平不管前去追捕帝奇,要么放过这次难得的好机会,赶紧找到有可能迷失在沙漠中的甚平。
甚平也许会死。
甚平也是重要的伙伴,怎么能丢下他不管!
艾斯做出了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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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平以为自己快死了,但是,他却幸运地被救了。
被路过的同是海贼的一行人,直接用盛满了水的木桶砸在脑袋上,全身淋了个遍。
虽然脑袋被砸得很疼,但是甚平依然非常感谢对方的救助。“真是太感谢了,没有你们老夫大概已经……”
“等一下,在这之前,你得向我们解释一件事。我们会根据你的答案考虑对你的处置……是你放任阿龙在东海胡作非为的吧!”
甚平这个时候才知道,这群看起来非常热心的海贼里有一名女孩是当年阿龙胡作非为下的受害者。
他跪在他们的面前,满心的愧疚,“对不起,这的确是老夫的错!当年是我放走了这个混蛋!我犯有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们如何处置老夫,老夫都心甘情愿!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完成一件事!”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必须找到一个男人,确定他的平安。”
“唔……”路飞看着甚平,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没有厌恶,没有仇恨,没有喜怒,什么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他倒是觉得甚平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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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阿龙已经从东海出发,前往伟大航路的阿拉巴斯坦。”无名的剑客向艾德拉汇报今天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
三楼的走廊,艾德拉正在小心地给阳台上珍贵的稀有花朵浇水。
她放下水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即使百分百确定自己每一步没有问题,可是,她仍旧忍不住想去向别人询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急躁了。”原本,这所有的计划她都打算一步一步来的。可是,她却将这些计划都提前了。
这意味着什么,大概没有比她更清楚了。
剑客面无表情地回道:“小姐自有自己的道理。”
艾德拉看了剑客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没错,我自然都是对的。即使是错的,也会是对的。”
剑客低下头,恭敬地回道:“当然。”
艾德拉勾起嘴角,用笑容掩藏起眼底的无趣。
像块臭石头一样,*的。
好在他剑术高超,无论如何都会服从她的命令,保护她的安全。
突然,艾德拉灵光一闪,想明白剑客这种态度的另一层含义。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
走到剑客近前,她颇为趣味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你……该不会在害怕我吧。因为担心自己会轻易地受到我的影响,反而封闭了自己,选择少与我接触?”
剑客的手微微一紧,继而平静地回道:“我想,凡是和小姐您接触过的人,多少都会有这样的心情。”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艾德拉道:“您有时候太令人害怕了。”无所不知,肆意地玩弄人心,如同神明般高高在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艾德拉轻笑出声。“嗯嗯,对我有所畏惧,也是好事。总比狂妄,惹怒我要好。”
剑客低下了头,似乎表示同意。
剑客走后,艾德拉脸上高傲的笑容突然就冷了下来。
她转过身,模着花盆中娇女敕的叶片,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有一颗坚定的心……”也有人能够完全不受她的影响。比如路飞……
轻易地改变自己的原则,改变自己的心意,无法坚定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却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在她的身上。
她做的只是帮助他们找到了真正自己,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她不过是,顺应形势。
将命运推向她本该前往的方向。
艾德拉弯下腰,凑到花苗的面前,温柔小心地吹了口气。
她微微笑了起来。
多弗朗明哥打算出一趟门。得知这个消息的艾德拉立马高高兴兴地追了过去。
她抱住多弗朗明哥的胳膊,用软软的声音撒娇道:“亲爱的,你打算去哪儿?怎么也不打声招呼。你难道不知道,一看不见你,我会多孤单,多伤心吗~”
多弗朗明哥深深地看了艾德拉一眼。
她这是又在打算什么坏主意。
他反手搂住艾德拉腰,问道:“难道你也对四皇感兴趣?还是……”他低下头,咬住艾德拉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过,低沉的声音既暧昧又性感,“还是你早知道我要见的是凯多,才追来的?”
艾德拉揪着多弗朗明哥的衣领,眨了眨那对调皮的桃花眼,一脸无辜地回道:“我只是不想和你分离得太远。你不在,我的心会很乱。”她捂住心口,痛苦地皱紧了眉毛。
多弗朗明哥低声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艾德拉在演戏,不过,他觉得她扮演柔弱无辜的表情也挺有趣的。
他伸出手,抚模着艾德拉的脖颈,小心仔细地摩挲着,“你的脉搏跳动得比平常快……你在兴奋。你对别的男人这么感兴趣,我可是会生气的。”
艾德拉踮起脚尖,轻了下多弗朗明哥的嘴角,“安心啦。我只喜欢你。对他……不过是另有目的。”她眯起眼睛,一副在打着坏心眼的表情。
多弗朗明哥了然地点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打算做什么?”
艾德拉倒是没有打算隐瞒他,诚实地回道:“去提供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方案。”
多弗朗明哥皱起了眉。
艾德拉说着“事情比较复杂,我们还是到船上详谈比较好”,理所当然地就上了前往与凯多会面的船。
多弗朗明哥一向顺着艾德拉,自然不会阻止。
因为艾德拉要跟着,多弗朗明哥只好增添了医生、女仆和厨师。
结果,明明是很严肃的谈判,却变成了郊游一样。
他搂着艾德拉的腰,一副宠溺之色,似乎即使艾德拉将天戳个洞,他也能淡定地哈哈大笑着,很冷静地思考怎么应对。
艾德拉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在外面吹风,多弗朗明哥将艾德拉拉到船长室里。
让女仆将食物准备好,他和艾德拉两人开始聊天,很自然他就问到了艾德拉打算找凯多做什么,“先是鱼人,后是四皇,安,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明明所做的前后没有联系,却又给人一种深谋远虑的感觉。他猜不透。
艾德拉放下手中的女乃油饼干,舌忝了舌忝嘴唇,“这些本来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我只是将计划提前了。”
这么说原本有个总的计划,反过来想,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某个目的的。
并不是他以为的任性妄为。
多弗朗明哥问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不等艾德拉回答,他又问道,“告诉我。我知道,你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在胡闹。”
艾德拉深深地看了多弗朗明哥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是的,是有一个梦想。”她眯起眼睛,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梦——
长满鲜花的山坡上,有着一个小木屋,孩子们在玩耍着,没有烦恼,没有无虑。
“是为了打破这个世界的旧秩序。”艾德拉垂下眼,表情看起来有些阴郁。
多弗朗明哥模模下巴,一针见血地戳破她的掩饰,“撒谎。”
艾德拉愤怒地拿起一块饼干,砸了过去。
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