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说这可能是建造墓室时有人留了后路,就怕会发生前面那事不能出来所以偷偷藏了条暗道,没想到这给后辈的人留了个机会。他让大奎把附近的几块砖头松松看,肯定是松动的。大奎用镐子敲了敲,果然是可以移动的。我们陆陆续续的把上下左右能松动的砖头给挪了下来,但这一定要小心,这枪不是随随便便能开口子的,一不小心整个墙体就会坍塌,将我们活埋。那时候墓穴设计者是经过精心测量才找到这个盲点。开了大约一米的口子,我们逐个的爬了进去。
进到这个耳室发现里面除了一盏长明灯和一口石棺,几乎是空荡荡的,石棺棺盖和棺椁的连接处贴满了黄色朱砂符,古代人相信人死灯不灭,贴上黄符纸是怕尸变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这老头子看到棺材,心想里面肯定藏着不少的宝贝,赶忙上前去把黄符纸都给撕了下来,并吆喝大家帮忙把棺盖推开。
七爷看了眼我和大奎示意我们不要乱动,静观其变。这老头不知怎么回事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样一点点的把棺盖给推开了,在推到一半时他向里面张望了一眼,当时我看到他的表情瞬间变了,脸色变成死灰一样的,嗷的一声叫起来。
七爷大叫到不好,这时突然从棺椁哩伸出一对手臂死死的掐住老头的脖子,那又长又青的指甲瞬间让他脖子飙出大量的鲜血。大奎拿着铁镐冲过去给那手臂一劈,那手臂就像骨折了般断了下来,断掉的那头还是死死的掐着老头的脖子,痛得他嗷嗷直叫唤,满地打滚,没过一会儿,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知是死是活。
这时从棺椁里突然一个身影一跃而起,速度奇快,大奎没反应过来被这怪物所带的尸气一冲昏了过去。这下不好,剩下就我和七爷站在那里,这怪物跃到地上蹲在那里,身上裹着还未腐烂完全的衣物,一颗脑袋干瘪的像个骷髅,鼻子眼睛都没有了,好像在那听着什么。
七爷向我做了个手势让我别动也别出声,这怪物看样子是看不到人的,只能听到动静。七爷小心翼翼的从身后的背包中翻出那个黑驴蹄子拿在手上。恰恰在这时这公鸡扑扑拍打着翅膀,好像它也感觉到了恐怖的东西。这怪物听见我这方向有动静,一跃就朝我奔来。七爷眼疾手快,用手抵住了它额头,把那黑驴蹄子往这东西的嘴里一塞。这东西就像是喝了毒药一样上下乱串,一堆堆白色的泡沫从嘴里和身上涌出,渐渐倒在地上。
此时我已经神经错乱,嘴张得老大,像个石雕一样吓得一动不动,七爷缓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脑门,告诉我已经没事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那老头,用手指靠着他人中,不久后摇了摇头说这人已经死了。
我看大奎躺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的,我也跑上前去探探他的人中,这一模竟然也没有呼吸,我就对七爷说奎哥也已经死了。没想到七爷走到我身边后猛地给了大奎一脚,这大奎像是死而复活般痛的蹦起来呵呵笑着说:“这是您教我的法哩,不是说遇到走影就装死撒”,原来七爷知道这小子是装的,不过倒是连我给骗了。我们怕这老头子也会变成走影就把他给抬进棺材,严严实实的盖了起来。
耳室和主室就是一墙之隔,主室地势低,左右耳室地势高。下了四层台阶我们三人来到了这墓穴最重要的地方,墓主棺椁的所在地。这主室呈四四方方型,四面都是彩色壁画,有翩翩起舞的仙女,也有张牙舞爪的鬼怪。紧靠着四面墙壁下方除了四盏长明灯外,另有四个石箱子,箱体上按东西南北方向依次刻着白虎、青龙、玄武、朱雀。
中间凸起处是用砖石堆砌而成的台阶,诺大的平台上放置一口大石棺,这石棺的大小差不多是之前耳室那个的两倍,上面刻着大大小小的鬼头,人称“百鬼棺”。我抬头看了看墓室顶部,发现一面硕大的八卦黄铜镜正对着石棺,像是在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石棺里头有什么异样的动静。
现在就剩下我和七爷、大奎三人了,哪怕这石棺里出现一只走影,估计都有点难以招架得住。面对这面前的四个石箱和一口巨石棺材,究竟是要打开哪个不会发生危险还是里面都藏有致命的玄机,我们都是不得而知的。
我问七爷有没有决定好先走哪步,他毕竟是个倒斗的专家,听他的意见比我们莽撞行事好上不少。七爷说建造这个墓室的肯定是不寻常的人物,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处处暗潮汹涌,一不小心就会让掘墓人丢了性命。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先打开四边的石箱子,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这次我自告奋勇说先来,就把公鸡用绳子绑住脚,捆在一盏长明灯的灯脚上,来到刻着白虎的箱子面前。刚准备打开箱子是七爷一喊慢着,莫要用手,拿镐子。我心想也是,万一出来个和耳室一样的荫尸那我不就玩完了,大奎把铁镐扔了过来。
我拿过铁镐把镐头嵌入石箱的盖头上,借着那一点的凹槽用力往上一顶,把箱子盖给顶开了。这箱子冒出一股绿烟的同时边上的长明灯也跟着灭了,里面倒没什么动静,我想应该不会有荫尸,就走上前去往箱里一瞧,顿时给震愣住了。“咋了?看到啥东西了?!”大奎紧张地望着我问道。“快。快来看看哩”我看着眼前的东西用手招呼着他们两过来。大奎和七爷赶忙跑了过来,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箱子里面竟然是那老头子的头颅,还在滴着血,面目狰狞。大奎干脆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念叨着是不是在做梦,那老头子不是在棺材里吗。七爷什么也没说就跑到刚才那个耳室中把石棺推开发现里面空空荡荡,那老头的尸体不见了。“难道这墓穴里还有另外的人?”我问七爷,七爷说按道理应该不会,这么平整的地方如果有人他无处可藏,而且我们从耳室到主室就这一个通道,都没看见有人的身影,如果真是个人,我们从耳室过来的时间他就要把老汉尸体移走并且把头颅割下放进箱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七爷叫我和大奎把剩下的箱子打开,里面也有三个人头,不过是谁的就不清楚。七爷这下也失去了之前的冷静,脸上躺着冷汗,面部似乎是有点抽搐,他说干了半辈子这样的勾当,都没碰见过这么怪的事情。就在一瞬间,另外三盏长明灯一齐灭了,这主墓霎时漆黑一片。
七爷喊了声快把自己的手电筒拧开,我也不知道包甩到哪里去了,就在地上一通乱模。墓顶上传来像是砖块移动的声音,他们听见后电筒顺势一照,发现是那个青铜镜在移动,镜面一点点的往上翻。没过多久这镜面就转到了上面,我们所能看见的就只是个镜背。
现在我才知道这石棺是受镜子降服住的,之前八卦镜面照着,里面的走影不敢出来,现在镜面转走了,这石棺噌噌地被推开。此时我也模到了电筒,还来不及拧开就被大奎一把扯住领子拽到了墙边。我们三人沿着墙壁边沿蹲在那,通过电通里的光线看到那石棺慢慢打开,气氛已经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我感觉都不能喘过气来了。
就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感觉时间就要凝固了般,一丝的声音都不能听到,又像是幻觉,可场面又这么的真实。一只手臂从石棺里挪了出来,绿色的皮肤上还有大量的体毛,另一只手也很快的扒在了棺材上。嗖嗖两个走影忽然窜到地面伏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闪着绿光。大奎问七爷还有没有黑驴蹄子,七爷模了模口袋还有一只,他说原本心想用不到这玩意,所以买的糯米粉只够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