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文打开包裹吓了一跳,两腿一软,就坐在地上,等再缓过神来,发现身后边站着两名衙役,正低头看着他呢,衙役把刀可就架在陆贵文脖子上了。
陆贵文一惊,回头一看,看见两名衙役,头戴大帽身穿青,不是衙役就是兵,“哎呀,两位官爷,小生我是路过此地,发现这里的包裹,下马查看才看见如此这般,此事实在不干小人的事啊。”
其中一名衙役言道,“少废话,三ri之前本镇发现无头女尸案,原来人头被你带到这来了,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走不了!锁上!”另一名衙役过来,拿铁链子,“哗楞楞”可就把陆贵文给锁上了,牵着马,就把陆贵文给带去了县衙。
那么说是怎么回事呢?这咱们要往前说说了,这个镇子叫泉羽镇,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太平的镇子,民风淳朴,百姓也善良,县官叫崔海平,为官清廉,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大牢都空了好多年了,但是就在这三ri之前,县衙门接到群众报案说是一条死胡同里发现了一名无头女尸,县老爷吓一跳,心说我这镇子好久都没遇到过命案了,好么,今天还来个无头的,这可了不得,“来啊!”叫这些捕头衙役,“你们速速追查此案,绝不能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捕头衙役一抱拳,“是,老爷!”
所以方圆几十里地,都有衙役差官的搜索调查,这不这就赶上陆贵文倒霉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抓了回去。
带回来之后,衙役报告县官,县官上了公堂,传令开堂审案。
一会儿功夫,老百姓把衙门口就给围满了,老百姓好长ri子都没见过崔大人审案了,这回听说镇子上出了人命案,还是无头女尸,这大伙都害怕,今天一听说抓住了个凶手,崔大人要审案,这呼啦呼啦就都来了。
崔县令坐定公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升堂审案!”
左右衙役高呼:“威武!”
崔县令言道,“来啊,左右,带人犯!”
有两名衙役把陆贵文押了上来,带到公堂之上,两名衙役用腿一踢,陆贵文“咕噔”就跪下了,往下一跪,“大老爷啊,小民冤枉啊!”
崔县令用手点指,“尔是何人?为何喊冤?”
陆贵文言道,“草民陆贵文,乃是周平镇人士,路过此地高粱地时,看见地边有一包裹,因为奇怪,便下马打开观看,一看竟然发现是一颗女人头,吓了一跳,瘫在地上,这时两位官爷来了,便不由分说,将小人绑来了。”
崔县令点点头,“嗯,你放心,若你真是冤枉,本县定会放了你,但现在事实未清,请恕本县还不能放了你,陆贵文,你可有人证物证可证明你的话?”
陆贵文一想,三ri之前,那自己就在村子里呢,“回老爷,有人可为草民作证。”
崔县令言道,“何人?”
陆贵文言道,“三ri之前,草民还未到达本镇,乃是在来此路上的一个村庄里,有茶馆掌柜以及桂枝楼的老板娘可为小人作证。”
崔县令点点头,“既如此,陈捕头,有劳你跑一趟,看看此人说言是否属实。”
边上有捕头言道,“是,大人!”
崔县令一拍惊堂木,“鉴于此案需要进一步调查,暂且退堂!”
陆贵文就在这里县衙的大牢里,住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有衙役来给开门,“陆贵文,你可以走了。”
陆贵文心说,这哪的事,稀里糊涂的就被关了两天,不过县老爷还算是个好官,这要是遇到个糊涂官,稀里糊涂的给自己定了罪,那恐怕自己就真是在劫难逃了,出了县衙,陆贵文又把马领了回来,在监狱里关了两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一出来就觉得肚子饿了,想找地方吃饭。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饭庄,上有牌匾:五宝斋。
陆贵文一看,就这吧,把马找地方栓好,抬腿进了五宝斋,小二迎过来,“客官,里面请。”
陆贵文就在一楼找地方坐下,“小二,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快些端来。”
小二言道,“客官稍后,马上就来。”
陆贵文手摇纸扇,环顾四周,一瞧对面有俩人,看穿着打扮,也是俩读书人,正在喝着茶,吟诗作对。
陆贵文一看,这事自己感兴趣,就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俩人一看来了个书生,看着陆贵文。
陆贵文上前施礼,“二位好兴致,不知小生可否坐在这里。”
俩人一看,点点头,其中一人言道,“但坐无妨,同是天涯人,相逢便是缘,请。”
陆贵文在俩人边上坐下,另一人言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陆贵文摇了摇扇子,“小生陆贵文,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有一人言道,“本人吴三友,这是好友薛处风。”
陆贵文抱拳拱手,“吴兄,薛兄。”
两人还礼,“陆兄。”
陆贵文问道,“刚听二位吟诗作对,想定是才高八斗之士,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吴三友点点头,“陆兄客气了,我与好友不过是读过几天书,谈不上什么才高八斗,刚刚只不过谈笑,还望陆兄不要见怪。”
陆贵文言道,“吴兄谦虚了,自古学识满月复者,往往自作谦卑,吴兄过谦了。”
吴三友哈哈一笑,“听陆兄所言,想也是才气四溢,不如我们就各作一首诗,以文会友如何?”
陆贵文言道,“好哇,小生正有此意,吴兄请。”
吴三友点点头,打开扇子,摇了几下,“有了,陆兄,薛兄,小弟不才,还望多多指教。”
陆贵文与薛处风言道,“吴兄客气,请。”
吴三友言道:“天生灵气地生jing,朝朝花开月下情。但做鸳鸯同戏水,此情此景凝人心。”
陆贵文一听,拍手言道,“好诗好诗。”
吴三友言道,“让两位见笑了,薛兄,该你了。”
薛处风把扇子往桌上一放,言道:“醉酒当歌如梦ri,遥望窗外夕阳迟。举杯当为三杯醉,人言月明地不知。”
陆贵文点点头,“薛兄好文采,该小生献丑了,两位莫要笑话。”
吴三友和薛处风言道,“哪里哪里,愿闻高作。”
陆贵文言道:“流水无情花有意,高朋满座富贵气。chun风拂面吹杨柳,五宝斋内三人聚。”
吴三友和薛处风听完之后,和陆贵文一起,三人是开怀大笑。
吴三友手摇纸扇,“五宝斋内三人聚,哈哈,好诗,好气魄。”
陆贵文抱拳拱手,“承让承让,吴兄、薛兄见谅。”
薛处风言道,“不知陆兄何处人士?”
陆贵文言道,“小生乃是周平县人,此次乃是家中有些小事要前往安喜县。”
薛处风点点头,“原来如此,若陆兄有闲暇,可否与吴兄一起来我家里坐坐?我们也好多多交流一下。”
陆贵文想了一下,晚去几天也无所谓,难得人家邀请,“好哇,小生也想多多领略一下二位的诗词歌赋。”
吴三友言道,“既然如此,我们吃罢此饭之后,一同前往如何?”
薛处风言道,“好,就这么办。”
三人一同吃了饭,陆贵文和薛处风一起跟着薛处风回了家,这薛处风在当地也算是名门望族,其父是朝中三品大员,家中田地钱粮更是不计其数。薛处风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妹妹,叫薛铃儿。
来到薛府之后,薛处风带着两位好友来到客厅,吩咐家丁备茶,三人找地方坐下。
陆贵文拿眼四处一打量,心说不错,墙上贴着不少名人字画,墙角摆着几盆花,虽说不是什么珍花名卉,却也使人眼前一亮,顿时心生宁静,桌上摆着香炉,清香之气袭面而来。
陆贵文一点头,“薛兄府上布置清新淡雅,真是难得。”
薛处风哈哈一乐,“陆兄过誉了,看陆兄穿衣打扮,想来应该也是大户人家。”
陆贵文一摆手,“哎,大户人家谈不上,与薛兄一比真乃天壤之别啊。”
吴三友言道,“你们二位就不必谦让了,听闻薛兄府上可有百年珍酿美酒,不知小弟是否有幸得饮?”
薛处风哈哈一笑,点点头,“好说好说,来人呐。”
有家丁过来,抱拳施礼,“三少爷。”
薛处风言道,“把窖里的百年好酒取出一坛,今ri我要款待二位好友。”
家丁言道,“是,少爷。”
一会儿功夫,家丁抱着一坛子酒上来了,放在桌上,薛处风把盖子揭开,刚一揭开,房间中顿时就弥漫了清香的酒气。
陆贵文言道,“薛兄这酒果然不一般,真是天下难觅,今ri小生可要大饱口福了。”
薛处风哈哈一笑,“陆兄,吴兄,不瞒二位,这酒虽然甘甜无比,却容易醉人,所以我们还是少饮一些为好。”
吴三友一听,摆了摆手,“哎,薛兄莫非小气?还是担心我二人的酒量不行?陆兄小弟倒是不知,小弟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更何况常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喝醉了那还能叫喝酒吗?”
陆贵文点点头,“吴兄所言正是,今ri我三人一醉方休。”
薛处风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醉不休,今晚谁也别走了,晚了就留在我这可好?”
陆贵文与吴三友言道,“好,今ri开怀痛饮!”
有家丁伺候着,三人可就喝开了,一杯一杯,一会儿功夫,一坛酒就下去了,薛处风又让家丁取来一坛酒,简断截说,三人喝了三坛酒,然后都醉过去了。
家丁把三人都搀到房中,给三人盖好了被子,之后就出去了,那么说再等陆贵文醒的时候,可就过去了一个礼拜了,七天,这人才醒过来,陆贵文醒来之后,就琢磨,这酒怎么这么大劲儿?看来是不应该多喝,跟家丁一问,都七天了,再问薛处风和吴三友,还没醒呢,心说好么,这酒太厉害了,本想走,去安喜县,家丁拦着,说是怕少爷醒过来之后,看见人走了会责罚,就让陆贵文在此等两天,等少爷酒醒了之后,再当面道别。
陆贵文一琢磨也是,自己要是不辞而别确实不太合适,就留下来了,家丁给做了饭,自己吃了点,在屋里待着,觉得闷得慌,就想到处走走,出了门,自己溜达,溜达来溜达去,就到了花园了,陆贵文看了看,这花园的景致还挺好,走来走去,可就遇到了个姑娘,谁呢?薛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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