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玉看着一梦下楼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头枕到沙靠背上沉思,忽闻院中十分杂嘈,不由的跑到客厅外的走廊上向下观看
但见院中的草毡上,自己的两个保镖,还有刚送王专家回来的静缘,加上刚刚从楼快步疾出的一梦,李朴儿,将一个身材挺拔的蒙面男子围中间,围了个结实。
这人穿的衣服不甚合体,虽然肥宽,但象瘦高个穿了矮胖子的衣服,或者说穿的衣服跟柳玉平时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一块青纱半遮面,全身透出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就那样随样随随便便往草毡上一站,透出顶天立的气度,让人望而却步。
“拿住他,梁上的君子。”静缘女一声喊喝,欲上前擒拿。
“打110报警。”一梦喊道。
“欢迎,那样你完蛋的更快。”那人冷冷的笑道。声音有点象孟令军。
“你听到了什么?”一梦惊问。
“刘一红的死,与你也有关系,你报的信,通的风。”那男子冷冷的说,字字如冰箭射向一梦心脏。
“刚才他在三楼的走廊上,我还以为是柳老板呢,但柳老板身材没那么高,我送王专家回来,就看到了他,象树叶一般落到楼下,把刚出来的李朴儿吓了一跳。”静缘说,她手里出现了数把飞刀。
“你想要什么,以尽管开口,我们绝不为难你,或者到客厅坐坐喝杯茶再走。”柳玉已从楼上跑下来,向来人客气的说。
“要的是良心。”那人冷冷的说:“你有么?”
“怎么办,爸。”一梦紧张的说。
“拿下他。李朴儿,把门卫上的保镖调过来。”柳玉果断下令。
“我先来。”梨窝女静缘一声娇喝,冲上前去,一招魂断天山奔那人而来。直取那人咽喉。那人在灯辉中如鬼影一般行至静缘背后,一个开门日出。行云流水,用掌气把她托出十米开外,轻飘飘的摔在草坪上,静缘本想继而将数把飞刀就地打出。但迟疑了一下没有打。
一梦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一齐围攻,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中下盘,四掌齐飞,有排出倒海之力,如果是在白天。能看到地上的草在掌气中折断。那人一平地升空,避实就虚,空中一个风旋沧海,两足如蛟龙摆尾。把两人踢到十米开外,重重的趴在梨窝女身旁。
大门上的两位保镖,移步轻身而至,瞬间将那个男子在中间,待掌是齐用时,击倒的彼此是自己人,竟没看到那人是如何站到圈外的。
“对不起,金银财宝我不爱,我要走了。”那人说着欲飞,一梦一个悟空驾祥云拦住那人去路,怒斥斥的说:“柳府不是你能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身康健与天地之间,臭蛆虫茅坑难出,那就看你的本事如何。”那男子“嗤”笑一声道。
那男子声音有熟,传至一梦耳中,似如凿入枣木,疼痛难忍。好强的内家功夫,一梦要头痛欲裂。
一梦立即气运五行,降精明浑浊之气,以升清阳备至,也真不含乎,一个云翻,接着就成了嫦娥奔月之式。那人以游转桂树之招,己至一梦背侧,一个拂袖摆指,点了一梦大椎,一梦迅速落地,两臂下垂,头冒冷汗。
“什么功夫,连个皮毛不如。”那人鄙夷说道,转身欲走。
“朋友,别走了。”柳玉手里有只左轮,正用枪指着十米外站定的那人,说:“你跑的快,还是我的子弹跑得快!”
“我以为你还没被染黑,沒想到你也黑了心,即然这样说,我就告诉你人之极限。小神经每秒传电十米,大神经每秒传电一百米,我在极限之外,你扣板机我就走,都不拐弯的情况下,子弹至少要在五百米外追得上我,你一只破左轮的射程能有多远。”那人更阴冷,传出的语音令人心寒。
柳玉手颤了一下,刚想扣板机,那人己经站到他的侧面近前,柳玉惊得说不出话来,是人,还是鬼,手中的枪不知飞向何外。
“告诉你,让你的干女儿去投案自首,还有你,这枪是从那里买来的,你己经犯了大罪。”那人说,声音很凌厉,如刀似锯。刀砍斧剁。
“你是那路朋友,我这是仿真枪,练打鸟的,能否坐来谈谈。”柳玉软缠硬磨,想摘掉对方的面纱,那是妻子王辛的面纱。
“没必要,我是一平民,你最好去公安局谈,告辞!"那人一个云窜,到了院中,走如疾风,从大门口的墙上飞去。
柳玉登时傻了眼,四个保镖,一个梨窝,再加一个一梦,全是白费,不是她们的功夫不好,只是遇到了高人,遇到了武林鼻祖的徒孙,那就是孟令军。
李朴儿惊得说不出话来,两嘴一直没有合拢,她犹如做了一个梦,这场面,活月兑月兑的一部奇妙的武打电影。她也不知这人是从那里来的。
其实,孟令军在三楼的时候,柳玉和一梦上了三楼客厅,孟令军只好退到东间。东间恰好是更衣室,为了防上与一梦照面认出,所以套了柳玉的衣服,虽然小却宽大,拿了王辛的面纱遮了脸,本想从走廊上落下而走,赶李朴儿出来,不知她要去干什么,大喊一声:“有刺客!这一声一梦和守护王辛的保镖都听到了,更没想到的是,梨窝女静缘送王专家回来,与之打了个照面,梨窝女并没历与之对决的意思,要不是李朴儿大声连喊,倒有放走孟令军之意,人多了,只好将他围了。孟令军也看得出梨窝女的意思。
一梦运用功力,冲解穴道,那人没有将穴点死,好在自己能解得开,她来到柳玉面前,羞愧难当,样子更羞:“爸,我技不如人。″
“沒想到,江湖上还有这號人,谁信。汶县这块弹丸之地上,具然是藏龙卧虎,是不是仇家派来的人。”柳玉十分多疑,当然也很客观。
“这人其手法如仙如佛,不是黑道中人,…难道是他?"一梦幡然醒悟。
“孟令军,就是和刘阳在一块的那人,身材颇象。”一梦断然说道。
“那,我们的谈话他己听到。“柳玉额上冒了汗,与灯辉一齐放光。
“今天他两人确实出城而走,反复推进而送,这两个乡下土老帽,能有那么多诡计。”一梦说。心中十分胆怯。
“明天去乡下查,到下村,看看这个孟令军在不在家。”柳玉说:“两件事一起办。”
“查刘阳和令军。”一梦说,一定弄明白。
“有一个人的事情是假,二人俱假。”柳玉断然说。
“明天我去,先查孟令军。”一梦说,仿佛又有了信心。
“你先回汶河丽都,明天上午你们过去,城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柳玉说。
“是。”一梦朝梨窝女一挥手,二人上了车,亮了车灯,出了柳家别墅。
“梦姐,我真怀疑我们的武功,我来的时候,你是考验过我的。”静缘说,她打着轮,从天堂鸟花园路上了东外环。
“不是,我们的功夫算不上炉火纯青,也到了至高界。”一梦决不怀疑自己的功夫。
“我们却是不堪一击噢,此人招招神奇入化,没有花架,不作化招,如果太极,极中之极,却又似有似无,捉模不定,行云流水,似天上来。”静缘分析说。
“明天一去便知,以聘他为名,如若不是,证明柳家仇人寻仇上门。”一梦推理着说。
“他并没有致人于死地的行为,他只说良心。”梨窝女静缘说。
“公安局的人,没有这样的高手,这人来的目的是来探虚实,证明他对我们还不清楚。”一梦说,她理出了头绪。
“邪不胜正。也许就是这样。”静缘脸上有了不捉模的笑意。
“回去喝点酒。”一梦说。
“我陪你,三半哥不在!”静缘说。
一梦苦涩的一笑,看着一路闪去的莲花灯辉,莲花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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