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和师燕说着,逗着,很快来到了古槐别墅,大门开着,肖雨的雪芙莱停在楼下,苗儿在师燕的指导下,也将桑塔纳停在了楼前车位上。
苗儿和师燕下了车,在走廊下按了门铃。
“肖社长,您好!”少时,肖雨穿着睡衣才出来,头发略微零乱,眼睛醉意朦胧,浑身散发着趵突泉的酒香,苗儿走上前去说。
“你是谁?”肖雨问。苗儿在前,师燕在后。
“这是我姑妈,苗院长。”师燕在苗儿的身后嘻嘻的笑着,做着介绍,心想:两个大情圣,看谁胜。
“哦,听说过,张老师说过,请进。”肖雨强打起精神。
二人随肖雨走进客厅,精致小檀木圆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小电影和开着,看来是独自喝酒,独自消愁。
“肖社长好雅兴,李白诗仙独善自饮自乐,成诗百篇。”苗儿说了恭维的话。
“见笑了,非也。心特烦。”肖雨说。无病申吟。
“心特烦别喝酒,会伤身体的,佛家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苗儿同情的说。
“杯中天地宽。”肖雨说:“你也喝一杯吧,她是学生就不喝啦!”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也不喝酒。”为了孩子早已戒酒,孕妇喝酒,孩子貌丑。大家都坐下。苗儿自然要说该说的。
“总有一天,你也会喝的。”肖雨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才解除胸闷不舒。
“是的。不过,现在没这心态哟。等有了这心态再喝。”苗儿说:“听说我哥的作品你邦了很大忙,多谢了,社长。”
“新人成神不易,我对这篇小说算得上情有独钟吧。我爱上了这篇作品。”肖雨来了精神,眼睛里的光比头顶上的莲花灯还亮。
“哦,千万不要陷进去,书,只不过是精神食粮。”苗儿说,意在扭转话题。
“精神粮食比任何一种粮食都重要。一旦发生精神上的粮荒。人体将我为一具空壳,行尸走肉。”肖雨说,很以真,很严肃,很维护自己的思想。
“你只是说知识分子,和需要这种粮食的人。在农村,老百姓一年到头不读书,还照样过得津津有味,农家小院飞笑声。”苗儿实事是。是歪曲一点事,占一个争议的上风,自知自己这样说不对。
“怎么能和乡下人比,那里必竟落后,耍小聪明,心胸窄狭,爱记仇,琐事闹翻天。目光短浅,有人写过乡下人这本事。”肖雨是社长。知道很多书。
“那是他们没有到过大山里的盆地,那些乡下人,慈善,友好,公益心重,待人如亲如客。”苗儿心底里反对。但喜怒不到于色,她公开赞扬:我伟大的农民,打出的粮食,是如何的金贵,高楼大厦。如果不吃着粮食,那些建筑工人能直得起腰来?。
“那是你的观点。”肖雨不善于争辩,也不乐意争辩,一个饱经风霜的出版家,自然和苗儿不会论高低,一是她是张博的妹妹。
“所以你就心烦了,不过,我哥也是乡下人,你怎么能对他的作品情有独钟呢!”苗儿开始习惯性的进攻。
“他是人中龙凤,自然不能和所有的乡下人相比。”肖雨的观念是从骨质里发出的,是知识辨证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被感情束缚着,肯定是讲不明白的。
“不对,你的脚,没踩过发着香味的土,踩的是红地毯,手没握过农村的锄,头没戴过农村的六角草帽,一直在商业圈里奋斗,这也讲并不奇怪。”苗儿还是变着调儿说她错了,所以宽容中有针砭。
“你很厉害,难怪是张老师的妹妹。张老师没特别介绍过你,今天才有印象,乡土文学味很浓,有点唯物主义观点。”肖雨淡淡的一笑,对苗儿不恼且有兴趣。
“你对我哥看法如何?”苗儿问。
“和对他的文章一样,情有独钟。”肖雨心迹坦露。
“他会拒绝你的,如果你向她示爱。恐怕朋友也难做。”苗儿思考着说,她观察着肖雨的表情变化。
“知哥莫如妹。”肖雨知道自己和他们有一有远不能縮短的距离。
“肖社长仪态万方,风流佳丽,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实属一代名流,地地道道的出版家。”苗儿有褒有奖。
“夸奖老姐了。出身于池中之物,绝对不能生活在岸上,没有写书的,就绝对不会有读书的,没有读书的,就不会有出版社,其实,写书,读书,出版,大家都在一个池子里过。”肖雨为了平息语言的冲撞。
“说到这里,我声明一下,我哥是乡下人的代表。你说的意思就是分工不同,不得不承认你语言的机巧,至于你心里怎么想,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苗儿很机智过人。
“张老师的妹妹果然机智过人,巧舌如簧,能言善变,有理有据,能说服人,但不能改变一个问题城市,乡下,乡下,城市,一种无法消除的差别。”肖雨从外部特征上说起。
“肖社长,我想请教个问题,我哥那里去了。”苗儿知辨下去无用,直接说了此行的目的。
“他去了周作家那里,周光那里,我有他的电话,也有他的地址。怎么,还没回去?”肖雨充满情茵茵的说:“我很想到你们家里去看看。”
“那请肖社长把周光的地址和手机号写给我,以免能尽快找到我哥。”苗儿殷切希望地址和电话号码。
“苗院长,住下吧,我把师燕送回学校,明天一早起程如何?”肖雨爱物及鸟,爱张博及苗儿。她找了笔墨纸张,写了周光的地址及周光的电话号码交于苗儿,当看到苗儿那张俊脸时,又想起了张博,心中生出一种酸楚的思念:张博啊,你为什么生在乡下。
师燕看着肖雨和苗儿,二人唇枪舌战,由衷的佩服苗姑姑,暗意识里在维护着爸爸的尊严,真厉害。心中也不由一阵得意舒心之笑,女人斗起来也蛮好玩…。苗姑姑代表最底层、最弱势的农民,敢为人先。
“那就劳烦肖社长。”苗儿笑着说。
“苗老画家身体可好!”肖雨总想问的问题,这才有机会。
“…,己经去逝了,前段时间的事。”苗儿脸色阴了下来。
“你说什么?”肖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听错?
“我女乃女乃己经去逝了。”苗儿心悲有泪。
“…我的老师…!”肖雨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泪水涮的一下流下来,在脸上闪光。
师燕也被感染,眼中蓄泪,也说不出是何滋味,总而言之,看见亲人伤心就流泪。
“我的女乃女乃叫苗青,她无私的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对家庭,对社会,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苗儿悼念着说。
“一瘦催冬自身香,梨花雪花齐放光,月中桂树亦含羞,云如白兔彩芬芳。这首《槐花赞》是张老师大作中赞扬槐树的诗歌,我把它摘录下来,献给我的老朋友,献给我的老师,我的忘年之交呀!”肖雨湿巾拭泪。
“人总是要死的,但我女乃女乃没有死,她那闪耀着槐花香的艺术之魂,将永远在我们的心里闪亮。”苗儿抑制眼泪,抑制住悲伤。说。
“我要纪念她,我要结集出版他的作品,让人们在她的作品里,闻到槐花香。”肖雨说。悲切切的。
“我对女乃女乃有仰慕之心,让女乃女乃永远活在我的心里。”师燕说,她紧靠苗儿坐,把双手搭在苗儿的手上。
肖雨也坐了过来,把手也搭在师燕的手上,三个女人的哀悼之心,是相同的,尽在不言中,客厅里的钟表指向十一点半。
“师燕,快回学校!″苗儿从悲伤中惊醒过来,大叫一声,把师燕和肖雨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