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正是太后的亲妹子柳诗婷,也即是埋葬在凤凰山上的玉妃。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她和太后幼时亲密无间,却因为同时爱上翼腾国先皇,反目成仇。最终,两人谁也没得到心上人,被嫁到盛隆国,做了先皇的妃子。
玉妃心善,体态轻盈,貌美如花,又善解人意,很得先皇*爱;被封为清妃的柳诗清,却不大得*,所以,她便施计,先是毁了玉妃的容貌,再是诬陷她和人有染,先皇一怒之下,将玉妃打入冷宫。
后来玉妃病逝,先皇终是缅怀旧情,将她葬进自己的陵墓,生死相随。
柳诗婷脸煞白,幽幽地伸出了手,卡在柳诗清脖子上,笑了笑:“姐姐,我们许久不见,叙叙旧,怎样?”
“不!姐姐知道错了,你饶了姐姐,好吗?来生,姐姐愿意做牛做马,来弥补姐姐的过失,妹妹——“柳诗清双眼翻白,成功的被吓昏过去。
地上的宫女侍卫们,也早就昏厥过去,整个欣宛宫,成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死宫。
柳诗婷松开手,柳诗清软软地倒在地上,‘咚’的一声,额头撞了好大一个包。
阴测测地笑了笑,柳诗婷起身,飘出了皇宫。
杀人不过头点地,能诛其心,灭其魂,才是无上的境界。柳诗清的命,暂且让她多保留几天,终有一日,她会被带至凤凰山陵墓祭灵的。
出了皇宫的柳诗婷慢了下来,进了一间豪华的宅子,再出现时,却成了聪狮的模样,阴鸷般的眼神,光芒四射。
仇怨,已经报了一半了,接下来,将是毁灭天地的行动,这些,需要池璟涧的帮忙。
一场惊天动地的复仇计划掀开了帷幕,池璟涧在明,聪狮在暗,其强大的力量,加起来真可毁灭天地。
可他们需要的不是整个天下,而是折磨仇人,让他们在恐惧中担忧,在等待中受折磨,然后,再狠狠地抛下,摔他个粉身碎骨。
柳诗清在受过惊吓后,杯弓蛇影,日渐消瘦,活月兑月兑变了个人一般,已不复往日的花容月貌,性格也变了,变得多疑而暴戾。
文俊侗一直冷眼旁观,多年的不受重视,让他修养良好,不惊不躁。
所以,他既不为母后受创而感到愤怒,又不为她失魂落魄而感到悲伤。
也许,和孟雅娴结伴江湖,寄情山水,将会是最好的人生。
两人相约着,又踏上了去流雨镇的路。
半年后,离琉雨镇不远的飘渺山峰。
望不尽头的桃花林里,一座木屋掩映其中,廊上挂着贝壳做的风铃,在阳光下,闪耀着明媚的亮光,微风吹过,风铃叮叮当当,婉转悦耳。
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桃花下,双手抚琴,琴声如泣如诉,如歌如醉,惊起片片桃花,漫天飞舞。
男子生得极其俊美,白皙光洁的脸上,一对明眸熠熠生辉,在美目顾盼之间,心随情动,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愫都倾注与琴弦上,让这满园的桃花,都尽数开放。
可男子的视线,却越过桃花林,停留在木屋里。
一抹浓浓的哀愁,瞬间化作琴声,飞入木屋,绕梁徘徊,挥之不去。
木屋里,一个绝美的女子静静地躺着,睫毛弯弯,五官秀丽,脸色,却苍白得要命。
随着琴声的流动,她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手指,也在轻微的颤动。
不过,这些很细微的动作,转瞬即逝,转眼间,她又陷入了沉睡。
“哎!”琴声中,男子幽幽叹息,“落花人**,微雨燕双飞。朵朵,你要何时才能醒来?”
桃花片片落,花魂缕缕飞,道不尽、诉不完,满是相思意。
而在木屋的后面,一个木笼子里,一只白狐滴着眼泪,凄清地呜咽。
她们,便是失踪了半年的朵朵和梅香。
而男子手中的琴,便是那琉丹琴,他日日弹奏,手指弹出了鲜血,磨起了厚茧,仍是不知疲倦,整日整夜地弹奏。
若此琴都不能唤醒朵朵,世上,将再无办法。朵朵,便只能香消玉殒,等待再次轮回。
那样的结局,谁也不愿看到。
一直到夕阳西下,月上枝头,男子才停了下来,步入木屋,借着明媚的月光,细细打量榻上的朵朵。
仍然是眉毛弯弯,调皮的小嘴微翘,可她却犹如失去了精魂一般,毫无动静。
等待催人老,男子的耐心,在经过千年的等待以后,又被这场浩劫所磨,已经是憔悴不堪。
安静地坐在她旁边,男子,忧伤地合上了双眼。
黎明,当太阳的第一束光照进来,朵朵,睁开了双眼。
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朵朵迷茫惊疑不定。尤其是那个歪在榻边熟睡的男子,让她很是疑惑。
“喂,你醒来!”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好虚弱。
男子在听到声音后,立刻苏醒,见着双眼灵动的朵朵,惊喜地喊:“姑娘,你醒啦!”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声音软软的,透着虚弱。
“我叫苏庭晚,你不认识我,但你摔下山崖,是我救了你。”
“你说什么?我摔下山崖?”
朵朵努力地搜寻脑海里的记忆,恐怖地发现,除了知道自己是穿来的,叫花朵朵外,其它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越是拼命的想记起什么,脑子里越乱,头,开始剧烈的疼痛。
“姑娘,你怎么了?”见她抱着头,一脸的痛苦,苏庭晚关切地抱着她,柔声细问。
“我,我头疼,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我只记得我叫朵朵。”挣扎着,朵朵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心中明了,苏庭晚的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别想了,深呼吸,静下心来。来,照着我说的做。”
良久,朵朵才恢复了平静,满脸的汗水,人也变得更为虚弱。
“苏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可是,你能告诉我多一点的情况吗?比如说,你在哪儿发现的我?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吗?”
苏庭晚回忆起当日的情景,一阵心悸,缓缓道来:“在奇幻山谷。当时,我正在谷底采药,见你从空中飘飘落下,满身是血,便知不好,所以情急之下,接住了你,将你带回飘渺山峰救治。”
看了看窗外,又道:“跟在你身边的还有一只千年白狐,看样子它为了救你灵力尽失,已无法恢复人形,我担心它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便用笼子关着它,锁在后面。”
“你带我去瞧瞧。”朵朵有种预感,这只白狐,一定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等着,我去带它进来。”
苏庭晚提着白狐进来时,朵朵觉得心跳加速,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间。
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模白狐:“白狐,我们认识吗?你知道我是谁,是吗?”
梅香点着头,呜咽出声,焦急地举着小爪子,欲抱朵朵。
一丝灵光突然在脑海出现,仿佛在她昏迷的那一刹那,一团白白的东西划过眼界,然后,一缕很强的气息传递过来,紧接着,她就昏迷了。
“白狐,谢谢你救了我!”抱着梅香,朵朵泣不成声。
苏庭晚从她怀里抱过白狐,道:“你需要休养,不能太激动,白狐我先带走,它也需要休养。”
“不要!苏大哥,你把白狐留给我,我会很乖,绝不乱动!”大眼睛里,一片渴求,仿佛,白狐一走,将再难见面一般。
苏庭晚犹豫了一下,终是放下白狐,嘱咐道:“别再激动了,躺在榻上别动,我去煎药。”
“嗯!”
见苏庭晚出去,朵朵忙抱起白狐,轻声问:“你能听懂我的话?”
白狐点头。
“你可以说话吗?或者是写字?”
白狐先是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眼睛望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冒出希望的金光。
“那我问,你写!”
朵朵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直喘气。
他娘的,这是什么破身体?动一动就全身虚月兑,疼痛得要命,还让不让人活啊?
咬牙,沉声问道:“我从何处而来?是何身份?”
白狐嘴里咬着笔,在纸上奋力疾书,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朵朵的身世,来龙去脉说个一清二楚。
朵朵看了,很是满意,又问:“我为什么会摔下悬崖?”
白狐犹豫了一下,紧皱着眉头,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正在思索间,苏庭晚进来了,端着药碗的手一颤,很是生气。
“朵朵,为何不听话?”
“我——”朵朵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晕厥了过去。
“朵朵!”苏庭晚大急,急忙放下药碗,将手置于她背心,一股纯元之气,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朵朵的四肢百骸,过了好半天,朵朵才回活了过来。
“对不起,苏大哥,让你担心了。”
朵朵小嘴挺甜,苏庭晚也不好再说了,将药喂到她嘴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咽下去。
“好好养伤,你昏迷了半年之久,体内的阳气全失,全凭着一股精神气在支撑着,若是精神气再垮了,我也没办法将你从鬼门关再度拉回。记住了吗?朵朵。”
“嗯,记下了。”朵朵很听话地放下了从前的事,她这破身体,不恢复过来,做什么都没戏,所以,听苏大哥的,没错!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