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这一夜当然无事,我又不会去非礼任何人,而罗姆图瓦曼特他们也没把我的糗事说给卡沙尔他们。
次日商队再次启程,一路上也没什么值得特别一提的,除了每每遇到一个牧群,我们都会停下,瓦瑞夫都会交代那些牧场主早点儿,宰了啃食兽,制成肉干,以便他回来时收购,带往鲁高因。而我每每享受到守护牧群的女罗格们像曼特队伍里那些女罗格防着我这个禽兽的举动,这让偶情何以堪。
知道海媚尔不再守护啃食兽群,不会遇上,到了罗格营地,那里那么多人遇上的几率更小了,所以我也安心下来,继续我的醉生梦死烂醉如泥大业,一路被绑着前往罗格营地。不知道的搞不好会以为我这个**,终于被人逮个正着,如今被绑着往罗格营地准备开刀问斩呢?也好善恶终有报。
在某天下午,我真不知道到底过了几天,因为这些天来都是睡的时候多醒的时间少,谁知道过了多久。
赶车的林克将我推醒:“大人,罗格营地到了。”
我睁眼一看,可不,商队正在进入那个与一旁建筑风格格格不入的石质城门。走在车旁的女罗格紫悠尔看到我醒来笑到:“大人,您醒了。”
“嗯。我揉了揉宿醉的脑袋。
“大人,到罗格营地了,我们就要分别,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呀,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说。
紫悠尔娇羞地一笑:“那个……”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对不起,大人,过会跟您说。”说着就跑向前去。
遇到熟人了吧?我往前一看,顿时冷汗嗖嗖直流。
“海媚尔!”
“紫悠尔?”
“在执勤呢?”
“是啊,真没想到是你,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过得还好吗?”
……
海媚尔她们完成了看护啃食兽群的任务现在正在罗格营地的门口执勤。
我的天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善恶到头终有报。要还(fan)人一斤,决不能少于十两,要是十六两称就更多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在空旷的鲜血荒原上还好说,我往草丛里一钻,再遇上瓦瑞夫他们,就说自己突然肚子疼,去方便去了,酒喝得实在太高,并在草丛里睡了许久,所以我不知所踪,这个借口勉强还能糊弄过去。
可是如今却在罗格营地的大门口,怎能叫我狼奔豚突再次深入鲜血荒原?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自个给自个套上**的头衔!这里可是游人如织呢?
算了,既然遇上就得面对,想到这我索性跳下车,整整衣领。当然在某些人看来就是衣冠禽兽。
我深吸一口气,抖抖精神,使自己看来像慷慨就义般的烈士。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海爱莎愤怒的拳头奚落的言语和口水,外加旁人的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就让所有的疾风骤雨都由我一个承受吧,我咬咬牙,走上前去。
海媚尔与紫悠尔两人正在久别重逢的拥抱,看见我这个**走了过去。
海媚尔顿时犹如惊吓的小鸟般退出彼此的怀抱,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怯怯地低着头说到:“大…大人,您好。”
非常抱歉,都是我不好把你吓成这样:“你还好吗?”我说。
“谢谢,大人关心,我很好。”海媚尔弱弱低声说到。
“大人,你们认识?”还毫不知情的紫悠尔,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到。
“当然认识,岂止认识!还很熟呢?”从一旁闪出一人,近乎咬牙切齿般的说到,不用猜就是海媚尔的妹妹海爱莎。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紫悠尔笑道。
我可笑不出来,连哭也不能,但也只好顺着紫悠尔的话说:“是,只是我们之间有过误会。”
我话音刚落,海爱莎皮笑肉不笑地呵呵直乐:“呵呵~~误会?没有误会!有什么误会!那不是大人您早就想干的事情吗?”
我顿时噎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怎么回事?海媚尔?”紫悠尔她不是笨蛋,感觉到了我们之间诡异的气场。
海媚尔红着脸:“紫悠尔,我以后再跟你说。”
紫悠尔好像猜出了是什么事不出声了,她知道我和海媚尔还有话说,她就不在这碍事了。“我到前面看看阿卡释,对了海媚尔,我和阿卡释就要成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再见。”
“是嘛,那太好了紫悠尔,预祝你幸福,再见。我一定会来的。”海媚尔道。
“谢谢。”紫悠尔说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流露出的意思,我读懂了,就是你多保重。
看来我真要多保重了,我发自内心说:“海媚尔,实在抱歉,对不起。”我也只能这样说了,还能叫我说什么呢?
“如果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我可以说上一万遍。”海爱莎喘着粗气怒视着我。她现在已经够能忍的了,还没有爆发,要换了我早就一拳打出去了。
“海爱莎。”海媚尔提醒她到,不要暴起。
“姐姐。”海爱莎噙着泪水,快哭了。双手紧握泛出青色,同时还发出咯咯的爆响。被这样的拳头打在身上,不疼?那才是怪事。
“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海爱莎怒斥着我,抬着头仰望着天空。我知道她那是怕流出的泪水被旁人看到,才会如此。谁有心情此时看什么天呢?
海爱莎并没有打我,也没有说任何骂我的脏话,那是因为她顾及到自己的姐姐,一旦事情闹开,我脸上固然不好看,她姐姐也岂能有什么光彩,所以只能选择强忍了。
“前些天遇到瓦瑞夫,他给我些水果,挺好吃的,希望你们能收下。”我从物品栏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到地上。这是一箱水果的四分之一,大约有三十多斤重。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希望能稍稍缓解她们对我的恨意,当然我想那几乎不可能的,没看到海爱莎如此恨我吗?但我不这么做的话,真的心有不安。我都干了些什么呀!该死的!
“哼。”海爱莎发出一声冷哼,好似无意般的转了个身,将那个袋子踢翻,咕咕噜噜滚出老远。
“哇,好多苹果呀。队长。”
“诶呀,好香啊,还有香蕉呢,欧恰,好久没吃到了。”
“就是就是,来来来~~”
同在执勤的斥候欧恰和队长图卡斯,怎能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只是当做没发生过而已。看见苹果后竟然若无旁人般的大口咀嚼,同时对我挤眉弄眼露出男人才懂得的坏笑。男人才懂得男人啊,不过你们两个都是混蛋。
当然了另一个同为女人的罗格蓝斯并没有像那两个混蛋那样抢食苹果。女人同样才懂得女人,也才支持女人。
看着图卡斯和欧恰我竟然在此时此刻有些哭笑不得,郑重地向海媚尔行了一礼:“我很快会杀了血乌,等着我。”
“嗯。”没想到海媚尔竟然微微顿首,这让我想起了拉扎的话,只有杀了血乌才能解决一切。
“保重。”说完我就走了,我也应该早早消失在海爱莎面前了。身后还飘来海爱莎略带着哭腔的话:“姐姐!你干嘛点头呀?他以为他是谁?塔.拉夏大人吗?最好死在血乌手里。”
“海爱莎!说什么呢?”
“姐姐!”
再后面她姐妹俩还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了。我要早点儿杀了血乌,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nn的!我恨穿越!
我穿过石质城门,进入罗格营地,紫悠尔和阿卡释在等着我。“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弱弱地答道。
“大人,要不要我约海媚尔出来,你们好好谈谈,也许误会就解除了。”紫悠尔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作为女人的敏感,岂不知怎么回事,猜也能猜出个十之**来。男女之间的误会,还能是什么误会?只能是那方面的误会了。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我说。
“那好吧。”
“大人。”阿卡释笑道:“刚才紫悠尔跟您说的事情没说完。现在我们俩郑重的邀请您,参加我们的婚礼,并当我们证婚人和婚礼的司仪,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参加婚礼啊,好事。我还从没有当过什么证婚人和婚礼的司仪呢?可是海媚尔她是紫悠尔的朋友,那天也肯定回去,海爱莎也肯定回去,到时?算了,反正今天都见到了,害怕那海爱莎愤怒的拳头奚落的言语和口水,外加旁人的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要来的还是会来的,老躲躲闪闪不是男人所为:“求之不得,我一定会去的。”
阿卡释和紫悠尔笑道:“太好了。大人,婚礼定在后天,请大人务必赏光。”
“一定一定,再见。”
“再见,大人。”
别离了阿卡释他们,我去了旅店开了个房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在历练的日子,每每遇到水我也会擦擦洗洗,但那样很不痛快,我都觉得身上有些叟了。
洗好了澡,看看天色还早,我去了拉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