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的人,正是以前在瑞格酒吧里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的女刺客艾利维亚。
“是我,艾利维亚大人,您好,历练辛苦了。”我赶紧行了一礼,对方的等级比我高得多,我理应如此,再说我对她没什么恶感,当然也没什么好感。
她捋了捋稍显凌乱的淡紫色头发,历练嘛,头发凌乱难免,要知道对方可是我上上次历练的时候就出去了,将近四个月啊,回来只是头发凌乱而已。
当然她是女人天生爱美,比较注重形象,哪像我出去才一个多月回来,蓬头垢面不说,身上自己闻着都有些叟了。
“你,刚刚历练回来。”完全是上司对下属的口气。
“是的,艾利维亚大人。”我也完全是下属的语气,在她面前我难免有些许紧张,据说这位脾气不怎么好,咱还是小心点儿好。
“你也是独自一人历练?”她看了我蓬头垢面的模样,又看到我身边没其他人说到。
“呃,是的,不过比起大人我差远了,只是运气好点而已。”我说的是实话,对方确实很强,这点我从不否认。
“没想到你也是独自历练呀。你好像刚刚转职吧?”她一直都仿佛是高人一等上司般的口气,让我很不舒服,但她是艾利维亚,我只好忍了。
“是的,上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刚刚转的职。”她是艾利维亚,我没办法只好忍了,但咱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所以从刚刚下属般的口气,转为现在的不卑不亢。
她那双丹凤眼瞪了我一下,顿时我犹如芒刺在背,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犀利了。我以为她会见意我刚刚的放肆,没想到她微微轻叹一声:“独自历练的人难免杀气太重。”说着转身而去丢下来一句:“有没有兴趣跟我喝喝酒?”
她的语气哪里有半点请求的样子,完全是在下命令,容不得人拒绝,不得已我只好跟上去。
天啊!我韦烨看来也是怕恶之人?据道拉基所说这位可是喜怒无常呢?万一不顺她的意,那我有可能成为下一个luo奔的倒霉鬼。
哼!老子要找着机会一定报复报复,比如那把金色级拳剑,不就是报复她的工具吗?哈哈~~~~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颠颠的跟了上去。
我俩寻模了一家旅店,各自丢给店老板几枚金币,要了两个房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半个小时后,我出来了,不过艾利维亚没有,不得已我下了楼,发了一个金币跟店老板要了一壶上好的茶,独酌独饮等她。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艾利维亚她才慢悠悠的下来,那清纯月兑俗又刚刚沐浴后,美女出浴的模样,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容貌,很美,我竟然有些口干舌燥体温升高心猿意马了,我不由暗骂自己实在没出息,同时也证明老子确实是个正常的男人。
“大人,我们在这里吃还是?”我虽然叫她大人,但语气一直不卑不亢。
“就在这吧。”她坐到我对面,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小抿了一口招呼店老板到:“老板。”
“不用了。”我打断了她:“我早点好了。”刚才等的时间实在太久,我心急的点好了饭菜,就算艾利维亚她不想在这里吃,我还想着犒劳犒劳一下自己的胃呢?历练了一个多月,天天吃那些自己弄出来的猪食,我早就腻味了。
艾利维亚轻轻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怪我擅自主张,只是对那老板说句:“快点。”
店里来了两个转职者,其中一个还是罗格营地中的最强者。(卡夏那些怪胎除外。)作为精明的商人岂能不知,那里敢有半分怠慢,几乎是眨眼功夫饭菜就摆个停当,搞不好是那个店老板和那个伙计有生以来的最快纪录。
艾利维亚拿起酒壶,从物品栏里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而我则对瓶吹。我俩谁也没说一句话,各个独酌独饮。
半晌,我手里的那一壶喝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点儿微醺的感觉都没有,要按照我平时的酒量我应该有点儿感觉的,是酒不好,怎么可能,这酒十枚金币一壶呢?
据老板说是十年陈酿,难不成是遇到同为独自历练的艾利维亚,两人存在什么气场,才不会醉吗?
我笑着摇摇头,抓起桌子上未开封的一壶,开了封,又拿起另一壶同样开了封并给艾利维亚递过去。
她抓起她先前的那一壶,一仰脖把酒壶里剩下无数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她这回倒没用杯子,看着她这样豪爽的喝法,我感觉她亲近了很多。她放下空酒壶,接过我递去的那壶。
“谢谢。”
“呃?”我幻听了吗?我诧异的望着她。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是真的,就像我的传闻,艾利维亚这人并不像传闻中那么难以亲近,从遇见到现在我确有这种感觉。
“不用。”我说。
然后我俩继续沉默,当我手里的酒壶再次喝空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半分醉意,要不是我的味蕾告诉我,这酒确实是好酒,我早就拍案而起大骂店老板黑心,往酒里掺水了。
我又再次开封了两壶,她接过放到桌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说到:“没想到,跟人一块喝酒,这么有趣。”
我认同的点点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喝酒竟然没有醉意,而且两人从开吃到现在加起来都没有说过三句话,但感觉却像多年不见得朋友一般,很爽。
“独自一人历练,你觉得闷吗?”她突然问道。
岂止闷,有怪杀的时候还好,其余的时候简直无聊到爆,我点点头。
“那你还一人历练?”
这句话也正是我想问她的,但没有:“没办法。”我怕暴露我的特殊啊。说完我猛饮了一口酒。
这回换她认同的点头了。我俩又接着沉默。
当第三壶也喝光的时候,我依然没有丝毫醉意,她接过我递过去的酒壶,又突然问道:“韦烨。你是从东方大陆而来?”
她第一次叫我名字。我有些诧异。“嗯,是的。”
“那你有父母吗?”
在这个暗黑世界没有,在现实世界有,我点点头:“有。”
“有父母真好。”她好像在梦呓,同时端着酒杯坐在那里,如同僵化,而且眼眶微红。
她不会是孤儿吧?我暗自嘀咕。为了打破她哀伤的情绪,我抓起酒壶:“来喝。”
她没有反应,只是犹如机械一般,把酒杯往嘴里送。气氛一下子黯然了。
不过很快,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又好似梦游一般,站起来,坐到我身边,并把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顿时不知所措,嘴里含着的酒差点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