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静的心头最近一直盘桓着一个小小的错觉,是关于和自己相交不深的晚辈赵艳艳的。
也许是太过思念自己那丢失十七年的女儿,亦或者燕燕恰好是家里的养女,而且她还和自己有几许相似的长相,因而使得温婉静误认为燕燕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然这也只是感觉,温婉静不敢去证实,她害怕又一次将希望化作失望,这十多年里温婉静利用自己的各种关系寻找女儿的下落,期间经历了很多希望和失望,尽管有些心灰意冷,可温婉静却依旧不肯放弃,她把自己的dna存入国内一个知名的寻子数据库,可一直都没有消息。
温婉静想更多的了解一些燕燕的信息,如果直接去朝燕燕打听不太合适,最好是从别处了解,而最了解燕燕的人莫过于韩行让。
周末,温婉静给韩行让打电话要他来家里喝茶。
韩行让在结束了和温婉静的通话之后就忙换衣服准备去赴约。
韩行让知道二婶家有很多好茶,而他本身就是爱茶之人,在国外读书多年韩行让虽然习惯了喝咖啡,可对茶的那种钟情程度从未改变,韩行让在读书期间阅读了大量和茶相关的经典,受益匪浅。温婉静同样是一个茶痴,因而韩行让才能和这个长辈成为无话不谈的忘年交,韩行让喝茶还是跟母亲杜软软学的,当时他还很小就跟着妈妈喝茶,比他小五岁的燕燕的喝茶启蒙也是受到韩行让的影响。
韩行让来到的时候温婉静已经把茶准备好,一张圆形黄花梨木的茶几,几上铺着白底绣梅兰竹菊四君子的桌布,上放正宗的紫砂壶配景德镇的青花瓷。
“二婶今天沏的什么好茶?”韩行让满怀期待的问。
温婉静边把一碟小点心放在几上边笑盈盈的说。“喝了不就明白了。”
约莫茶沏的差不多了温婉静拿起茶壶开始往茶杯里侦察,袅袅茶香缓缓弥散开来,流转的淡淡茶香宛如一位散发着特殊香气的神秘女子,让人闻其香便有探索的冲动。
韩行让端起茶杯放在唇边,仔细一i嗅便知茶名,连连说这是上等的丹阳毛尖。
温婉静只是含笑不语,抿了一口茶,慢慢回味。
关于品尝相对有讲究,虽然《红楼梦》里妙玉说一杯为品,二杯既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马饮骡子了,虽然说的有点夸张,但若想在茶中喝出乾坤,喝出茶运便需要平心静气的细细品味。
“二婶今天叫我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要我陪您喝茶?”一杯罢了韩行让方才问道,他看到温婉静一直没怎么言语,这不像其之前的风格,之前俩人一起对坐品尝总会谈及一些与茶艺相关的话题,可今天温婉静却无一丝说话的**,如此怎不让人心若狐疑?
温婉静把茶杯放下,微微沉吟几许,方才说,“行让,我叫你过来除了陪我喝茶外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韩行让紧着说,“二婶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温婉静说,“我想了解一些关于赵燕燕的事。”
韩行让微微一怔,“您想了解燕燕社么事?二婶是想培养燕燕吗?”
温婉静微微一蹙眉,方才形容纠结的回答韩行让,“我的确想培养她,我感觉我和这个女孩子比较有缘,她自幼离开了亲生父母,而我的女儿也在很小丢失,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而且这个孩子的潜力不错,,是一个当歌手的材料。”
“是这的确挺巧合的,燕燕可一直把您当偶像,如果她知道您想培养她我估计她得高兴的跳起来。”韩行让说。
温婉静捏了一块小点心扔在嘴里,咀嚼了半天才慢慢的咽下去,这期间她一直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继续从韩行让这里了解自己想知道的情况。
“你可知道燕燕是怎么丢失的,她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其他东西?”温婉静小心翼翼的问。
韩行让敏锐的觉察到温婉静这话中有话,“她身上有没有胎记我肯定不会知道,不过至于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信物好像是有,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得了,因为那个东西被燕燕当生日礼物送给她养父母家的女儿也就是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显然,温婉静没有从韩行让这里得到非常有内容的讯息转而有些失落。
慢慢的韩行让把温婉静要跟自己打听燕燕的信息这件事给考虑明白了,“二婶w为什么要打听这些,莫非您觉得燕燕有可能是您和二叔的女儿?”韩行让不敢往下想,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和燕燕岂不是堂兄妹,这,这也太狗血了。
面对韩行让的疑问温婉静没有正面回答,如此韩行让也就没有往下深究。
末了韩行让突然问温婉静我那妹妹身上是不是有胎记之类,还有她丢失时身上佩戴什么特殊的饰物了?
温婉静如实的说,“她熊的下边有一枚红色胎记,就好像弯弯的月牙,于是我给她取名叫新月,而她的后背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烫伤的疤痕,大约指甲盖那么大,是当年我不小心给烫的,她的脖子里带着一枚紫玉佩,也是新月形状的,那是上等的波斯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