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又如何?”莫少一把扯开连笙的衣服,她今天穿着一件飞袖白衬衫,莫少如此用力的撕扯,使得她的扣子四散开来,散落在床上和地毯撒上。m
“你住手!”连笙伸手欲抓住自己散开的衣服,却被莫少抓住了双手,压在头顶,他整个人起身压来,连笙瞬间再也做不得任何反抗。
“莫少,你最好不要动我,否则代价你绝对付不起!”连笙此刻除了威胁他之外,已经别无他法,只希望上次他能估计祁墨,这次也能因为这个原因放过他。
“是么?不就是祁墨和唐誉么?哼……”莫少笑了笑,“我就不相信你被我玩了之后还敢告诉他?难道你就不怕他嫌弃你哈哈哈?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再要一个被其他男人玩过的女人吧,你也一样……”
“你……”连笙见他不受自己威胁,再也无法淡定,好看地大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入出了惶恐。
“不要怕,我会好好疼你的!”莫少伸手轻轻抚过她的眉眼,看似心疼万分,就怕一个不小心把她给弄弄伤了一般。
连笙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可莫少一米八的个子虽然不是很胖,却也是相当沉重的,压在她身上就跟一座山一般,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无用。
难道今晚就要被这个花心大萝卜给吃定了?
连笙越想越害怕,双眼写满恐惧,望着头顶的雕花天花板,最后视线移到了莫少那只因为要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而横在她脸旁边的手臂,连笙转头,张口,毫不客气地咬在莫少手臂内侧。
“啊……”原本在连笙身上胡作非为的莫少没想到连笙会反抗,甚至会这么用力的咬他,当下疼得松开了连笙,另外一只手本能地握住被连笙咬得流血的手臂。
“死丫头!”剧痛之下的莫少恼羞成怒,几巴掌打下来,打得连笙头脑更加发昏。
不可以头晕,连笙在心中警告自己,必须清醒,不能这么迷糊下去,任人宰割。
她一边一边地低声呢喃,脑子也稍微清明了一些,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脑上有什么东西咯着,很难受,随即想起来,昨天祁墨送给她一根发钗,今天她就用发钗盘了头发。
连笙一边喘着不稳的气息,一边坐起身,眼里的惊恐未散。
“放我走,否则祁墨不会放过你……”连笙一边转移莫少的注意力,一边抬手,看似要揉太阳穴。
“到嘴的肥肉,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溜走?”莫少知道连笙中了药,是绝对不可能有机会逃走,更没有机会反抗,因此并没有提高任何警惕,甚至还得意洋洋的伸手过来要把连笙拉入怀中。
连笙见状,手往后脑模去,拔下发钗,紧握着朝莫少刺去。
莫少惊觉退后,却还是被发钗刺中手臂,伤口开始流血。
连笙见自己无法对他造成太重的伤害,心中害怕,立即滚下了床铺,赤脚往门口逃去。
可才下地没跑几步,就被莫少抓回来,他受了伤,也就没了耐心,三两下除掉连笙身上所有的衣物,将她压在被子里上下起手。
“嘭……”突然一声闷响,连笙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莫少吃痛倒在自己身上。
红色的液体从他头发里流出,一滴一滴落在胸前的肌肤上。
“啊……”连笙惊恐地大喊一声,随即感觉到身上的莫少推开了她,一把抓过安里惠就欺身压去。
“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莫少头部流了血也并不在意,一把安里惠扯过来,动作粗鲁地拉开她身上的衣服。
安里惠用同样中了他的药,加上还喝了酒,意识也不是很清醒,身体更是没有多少力气,只能无力地做着没用的反抗,没一会儿就被莫少退去了所有的衣物。
连笙见状,在床上找到了自己跌落的发簪,高举着正要往莫少身上刺去,却又害怕发簪太尖利把他刺死,万一闹出人命事情也就闹大了。
连笙想着只好把发簪丢下,也不管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挣扎着下床,找到了一个瓷瓶回来,朝着莫少的后脑狠狠砸去。
“呃……”莫少吃痛,加上之前头部又被安里惠打伤,这一次,彻底的晕倒在了安里惠身上。
“里惠!”连笙挣扎着来到了安里惠身旁,“我们一起努力,把他推走,快点穿衣服走人!”
“嗯!”安里惠点头,两人合力,将莫少推到一旁,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连笙的衣服已经没有扣子,安里惠二话不说,讲自己的t恤套在了连笙套头上,自己找了莫少的衬衫穿上,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拉着连笙就往外面跑。
两人出了门,乘电梯下到一楼,此刻已经有些晚了,酒店大厅里没有人,连笙和安里惠跑出来的时候,酒店前台立即朝他们走来。
“滚!”安里惠怒瞪了她一眼,拉着连笙就往门口跑。
“等一等!”前台见两人表情慌张,衣着凌乱,不放心让让人就这样离开,立即追了上来,门口的保安闻言,也追了上来。
安里惠此刻吹了些风,加上现在她处于紧绷状态,强大的意志力让她抬脚就撂倒一个门卫,两人快速跑向门口的马路,刚好一辆空车经过,两人拉下出租,直接上车。
“去你宿舍吧?”连笙还处在紧张状态,加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祁墨说。
“师傅,麻烦你,去……”安里惠把自己宿舍的地址告诉给了司机。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回到了安里惠的宿舍,关门的瞬间,两人同时沿着墙壁倒下去。
两人都还来得及开灯,背靠着门口坐在地板上,漆黑的环境里,两人大口喘气的声音很明显。
连笙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此刻放松下来,忍不住抱在一起哭出了声音。
哭了许久,安里惠才安慰连笙:“不怕,没事了!”
“嗯!”连笙点点头,两人这才站起来。
“你先去洗澡,我去给你找衣服!”安里惠挽着连笙往浴室走。
星棠传媒分给安里惠的宿舍是一个单间套房,没有厨房,只有一个房间和浴室。
连笙先进浴室洗了个澡,随后安里惠把自己的睡衣递给她,她换好出来,安里惠立即就进去洗了澡。
此刻或许是因为药效退了,两人脑子还算清醒,连笙这才想起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家,祁墨一定找自己找疯了,赶紧将背包拿过来,找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她记得自己去吃饭前手机还是有三格电的,应该是祁墨给自己的打电话,最后被莫少给关机了。
思及此,连笙立刻打开手机,网络恢复之后,立即收到了好多来电提醒,祁墨和楚睿,还有几个陌生号码都给她打了很多电话。
连笙拿着手机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这才拨通了祁墨的电话。
“笙儿!”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通,祁墨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焦虑,“在哪儿?我去接你!”
“在里惠宿舍,今天有些累,所以刚才睡着了,手机电自动关机,没能接到你的电话,对不起!”连笙紧张为自己找理由。
“真的在里惠那儿?”祁墨不太相信,他今晚打她电话前面几个还是打得通的,只是无人接听,后来就关机了,或许真的是没电关机了。
可后来他又给谢辛宜打了电话,最后才知道楚睿带着几个投资商请他们吃饭,他不放心,联系了楚睿,知道楚睿把她托付给了周少。
得知连笙很晚没回家,楚睿很担心,因此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却没有连笙的消息,两人今晚都在动用所有关系在找她。
可她,却跟安里惠在一起?真的只是睡着了没接到他的电话这么简单?
“嗯!不信你听听里惠的声音!”连笙说罢拿着手机来到浴室旁边,打开免提,叫了里惠的名字。
“什么事?”浴室内的里惠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将浴室门打开一点,探出头来。
“祁墨需要听听你的声音。!”连笙指着手机说。
“我……”安里惠立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冲着手机说,“祁墨你放心,我会把阿笙照顾好的,明天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拿命跟你换!”
“好!”电话那边的祁墨闻言,也没有多做追问,只要连笙没事就好,最后他还不忘记叮嘱连笙,“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别跟里惠聊天聊太久,我明早去接你!”
“好!”连笙这才放心,示意安里惠继续洗澡,自己则躺倒安里惠的床上,有些心虚地对祁墨说,“祁墨,晚安……”最后想跟他说她爱他,可是又想到,这个时候跟他说“我爱你”似乎有些不打自招,因此她咽下了到了喉咙的话。
“晚安!”他的声音也在瞬间变得疲惫,她心中的愧疚更浓,估计他联系不到自己,一定找自己找了这么久没睡。
而自己……
唉!
连笙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看,手机桌面是祁墨的照片,眼神里流露出了浓浓的愧疚。
安里惠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看到连笙看着手机屏幕发呆,她知道连笙的手机壁纸就是祁墨,也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便躺倒她身旁说:“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那不就是骗他?”连笙向来诚实,并不想对祁墨有任何的隐瞒。
“连笙,你不了解男人,完美的男人只有小说里才有,现实生活里的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可是我们和莫少并没有做到那一步……”连笙强调,她不想和祁墨之前有任何的秘密,包括这件事。
“既然什么都没做,所以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你说呢?”安里惠继续叮嘱她,“不要跟他说,听我的,虽然我知道祁墨一定不会介意,他是好男人,一定会宽容你,可不代表这不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什么都不穿,就算没到那一步,却还是无法接受的!”
闻言,连笙垂下了眼眸,最后点点头,表示会听安里惠的,不把今晚的事情告诉给祁墨。
两人这才心怀不安的睡去,或许因为心中有事,所以也并没睡得多沉,天才亮,两人就醒了。
简单的梳洗之后,祁墨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连笙这才和安里惠下楼去。
见到祁墨,连笙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怎么了?”祁墨早在昨晚的电话中就感觉得出连笙的不对劲,他走过去,将她拥入怀中,“笙儿,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祁墨,你带连笙去mihelle吧!”安里惠站在一旁说,“我自己打车去剧组!”
“好!”祁墨并不拒绝,搂着连笙坐入车内。
“里惠再见!”连笙打开车窗,跟安里惠道别,“路上小心!”
“好,再见!”安里惠点头,目送他们离开,这才招了出租车去剧组。
“吃早餐了么?”祁墨在十字路口把车停好等红灯,而后转头过来看连笙。
“还没!”连笙摇摇头,“没有胃口!”
“好,那我们先去公司,有胃口了再让蒋怡派人去买!”祁墨点头,发动车子朝mihelle开去。
到了公司,连笙一路无言地跟祁墨乘电梯抵达他的办公室。
祁墨关上门,而后将连笙拉入怀中,大掌轻抚她滑女敕的面颊,问:“昨晚你回里惠宿舍之前去了哪儿?”
闻言,连笙垂下了眼眸,移开视线不敢看他的脸。
他是知道的,毕竟只要他和楚睿随便问一问,就能知道昨晚他们是什么时候散席的,而里惠所居住的宿舍是星棠传媒租下来给旗下新人居住的,管理相当严格,所以她们两人昨晚什么时候回到宿舍,只要他让小宋去问一下就能知道。
中间空出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岂会不知道昨晚出了事?
“昨晚散席之后,我原本是要打的回去的!”连笙知道瞒不住,因此还是决定从实招来。
“笙儿,我这么问你,并不是要质问你!”祁墨看着她的反映,又听着她紧张的语气,便猜想得到她是误会自己了,于是跟她解释,“你自从跟我在一起之后,就没有夜不归宿过,你无法体会昨晚我失去跟你的所有联系的时候,我有多着急,我当时甚至以为你被人绑架了,我……”
“祁墨!”连笙闻言更是愧疚不已,扑入他怀中,双手紧抱着他的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没事,遇到了一个坏人,差点被他给……不过没事了,好在有里惠在,我们逃出来,我当时心里害怕,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所以就和里惠回了宿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告诉我他是谁?”祁墨推开连笙,仔细凝视她的脸,表情带着些许杀意。
居然敢对他的女人下手,那个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闻言,连笙摇摇头,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何况他和安里惠已经把莫少给打伤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只要莫少不追究,她也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祁墨。
“好,我会去查。”祁墨说罢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劝说,“吃早餐好么?冰箱里有昨天给你买的蛋糕,拿去微波炉热一下吃一点。”
“好!”连笙点头,把事情跟他说了之后,自己的也轻松了不少,于是乖乖得去小冰箱里拿了蛋糕,看到里面还有蒋怡今早送进来的酸女乃,便拿了两瓶出来。
微波炉在外面,连笙便把酸女乃递给祁墨,自己拿着蛋糕出去热一下。
再回来的时候,祁墨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她,酸女乃也开了盖子,放入吸管。
连笙笑着朝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把一块蛋糕递给他:“你一定也没吃吧。”
“嗯!”祁墨担心了她一晚,天亮之后只想找一点见到她,哪里还有心情吃早餐,眼下她把心事告诉给了他,他这才有点胃口。
两人吃了早餐,祁墨便去办公,连笙则继续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关注的都是一些酒店伤亡的新闻,好在没看到莫少的。
昨晚她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打他的,可自己的力气她很清楚,应该不会把他成脑震荡才对。
一连几天,连笙都在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剧组也很少去了,直到安里惠有一天给她打电话说,她打听到莫少并没事,那晚之后就被人送去医院里,后来出院之后他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连笙听到安里惠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还是三天两头的往剧组跑,直到暑假结束。
下学期,连笙已经大三,大三是整个大学时代最忙的一年,安里惠在拍戏,各种忙碌,连笙每天就是上课和黏在祁墨身旁,因此是时间还比较宽裕,周末的时候,还去剧组探探班,把课堂笔记给安里惠带过去。
这天,连笙赶到剧组的时候,正好碰到大家休息,连笙先跟导演和谢辛宜等长辈打过招呼之后才去找安里惠,把笔记本丢给她说:“里惠,好好看哟,别最后一个学期了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