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又不是动不了!”卫西林无所谓地说。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伤?回去躺着!听话!”林雨姬严厉得就像大人对小孩,待卫西林回到床上,抄起水壶去烧开水,却见电磁炉上有个电磁锅,锅里泡着一些面条,看起来就像一锅面汤,不觉有些气恼,抱怨地回头看看,见卫西林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叹气道:“唉!你个小可怜,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会过日子呢?以后可怎么好哦!”说完,又进卫生间涮锅去了。
卫西林见林雨姬忙前忙后的,俨然把他当男朋友伺候起来,心里特别感动,也很矛盾。心想,她对自己这么好,甚至不惜用身体保护自己,日后还怎么能负心于她?可是许丹青那边又怎么办?不过幸好还没明确关系,还没正经上手,以后不泡她就是了。
林雨姬烧好开水,先吹出一杯温水,然后去给卫西林喂药,却想起他跟柳欢欢在一块,实在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怎么会跟那个柳欢欢在一块啊?”
卫西林说:“那个柳欢欢是一个学生的表姐,在腾龙大酒店当副总,以前一起吃一顿过饭,她说要和我谈一笔生意,所以就跟她去了酒吧!”
“可是你跟她有什么生意好谈的?你是个老师,她是酒店副总,你们能谈什么生意呢?”
“我不是美院的老师吗?正好她想买一幅画搞装修,所以就找到我了!”卫西林说着,想起林雨姬也去了酒吧,又说:“对了!你今天怎么跟几个公子哥在一块啊?还去酒吧那种地方?”
“呵呵!我才不稀罕跟‘西城三少’那样的人在一块呢!可是两个闺蜜非拉着我去,没办法了,只好应付一下。不过我们只是在酒吧喝喝酒,没怎么啊!”
“嘿嘿!”卫西林冷笑一声,“闺蜜?最害人的就是小资情调的闺蜜,小心她们哪天把你卖了!还有,酒吧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应该尽量少去!”
“酒吧怎么啦?如果酒吧不是好地方,全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酒吧?”林雨姬满不在乎地说。
“唉!”卫西林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还年轻,不懂事!中国的国情和国外不同,欧美国家比较富裕,所以酒吧里面都是普通大众,但中国还很穷,有钱整天泡吧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正真的有钱人,二是财路不正的坏蛋。普通的正经人,一个月受气受累地挣个三、五千,谁愿意去那种地方?这么一过滤下来,酒吧里一大半不是好人。明白了吗?”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酒吧还真不是好人去的地方。行!既然你不让我去,我以后就不去了!”林雨姬温顺地说。
“嗯!”卫西林点点头,觉得不对,她那样说法,明显是照着女朋友的身份对号入座。连忙说道:“不是!你是一个自由人,我没权利让你去哪,不去哪!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决定权在你自己!”
“那我把决定权交给你,你拿好了,千万别丢了!”林雨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出一瓶红花油,“来!转过去,我给你擦点红花油!把衣服撩起来!”
“不不!”卫西林连忙推开林雨姬的手,“我自己会擦!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没关系!你背上的伤,你自己擦不到的,我帮你擦!”林雨姬坚持道。
“不用了!已经很晚了,我想睡觉,明天再擦吧!”卫西林无奈地说。
“不行!你是今天受的伤,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再说,明天也要擦!”林雨姬生气地拉下脸来。
“哎呀!你对我那么好,我会感动的。我不想感动!”卫西林嚷嚷道。
“为什么不想感动了呢?”
“因为……,因为……感动是魔鬼,我不想变成魔鬼!”
“胡说!原话是‘冲动是魔鬼’。我没让你冲动,我是让你感动,感动是天使,我要让你变成天使!呵呵!”
“我变不出来!你会让我既感动,又冲动的。”卫西林纠结地想暗示什么,却又不敢明言,只好隐晦地说:“就算变成天使,也是魔鬼变的天使,你也要吗?”
“我要!只要是你变的,我都要!呵呵!”林雨姬看着卫西林,眼里充满了柔爱和甜蜜,却怎么也没想到,卫西林正盘算与她结束尚未明确的关系。
第二天中午,卫西林下课后,在宿舍楼下见到一辆小车,那车正是柳欢欢的,跟着就见到柳欢欢从车里推门而出。待过去一问,原来柳欢欢要请他去一个地方,却又神秘兮兮地不说具体,只说是好事,去了就知道,然后把卫西林绑架似地拽进了小车。
半小时后,柳欢欢把车驶进了一条破旧的小街,然后把车停在一家小超市旁边。那小超市前面摆了几张麻将桌,一伙人正吆三喝四地在打麻将。柳欢欢坐在车里指着那伙人,对卫西林说:“看见那些人了吗?昨天打你那个王八蛋也在里面,绰号叫‘乌鸡眼’,我已经查过他了。”
卫西林仔细一看,果然看见那“乌鸡眼”也在里面,旁边正是“乌鸡眼”那伙马仔。不解地说:“原来这家伙叫‘乌鸡眼’!可是你带我来这干嘛?复仇吗?我可打不过那么多人!”
柳欢欢笑道:“谁让你去打了?你不会在一边看着吗?”
卫西林更纳闷了,问道:“我一边看着,你去打吗?你一个女人更打不过了!你不会想开车去撞他们吧?”
“哈哈哈!”柳欢欢一阵浪笑,“撞死了要偿命的,我有那么傻吗?”
“那你想干什么?卫西林满月复疑问地看着柳欢欢。
“干什么?当然是揍他们啊!难道你不想报仇雪恨吗?”柳欢欢嬉笑着说。
“算了!都过去了!再说我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卫西林无所谓地说。
“怎么能算了呢?既然你不敢去,那我去!我帮你出气!”柳欢欢说着,从座下抽出一根撬棍,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