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笑着说:“你好!我是丽湖公安分局的,我姓周,我们以前见过,你还记得吗?在腾龙大酒店,柳总的办公室里。”
卫西林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极为慌乱,他没想到逃了这么久,还是逃不过追捕,如今追上门来了,还怎么逃得掉?可是警察怎么能找到自己呢?自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啊?失望之余,坚信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又想这周警官抓过柳欢欢,如果对他客气,反倒显得自己心虚,故意很不友好地说:“怎么不记得!你抓了我的朋友,偏偏又抓不到她的把柄,又想来抓我吗?”
周警官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只是有点事想找你聊一聊!好吗?”
卫西林听说不是来抓自己的,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依然保持着警惕。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冷冷地说:“我们有什么好聊的?对不起!我没空!”
周警官被卫西林呛得有些尴尬,却坚持着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谈,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最多十五分钟!请配合一下好吗?”说话间,隐隐透出一丝威胁的味道。
卫西林知道,如果不跟他谈,他做为警察,能找到很多手段逼迫自己就范。想了想,无奈地说:“进屋吧!”
三人进到屋里,几句开场白过后,周警官一脸严肃地问卫西林,“你是柳欢欢的男朋友吧?”
卫西林冷着面孔,随意地说:“不是!”
“哦?可是你们经常在一起,你还是她小姨家的常客,你们只要在一起,不管多晚,她都会送你回来。如果不是情侣关系,怎么解释这一切?顺便说声抱歉,我们跟踪柳欢欢的同时,因为你们在一起,顺带也跟踪了你,但目标不是你。请你理解!”
“呵!”卫西林不屑地笑了笑,“我去她小姨家,那是因为我是她小姨请的家教,自然就成了常客。至于柳欢欢送我,不过是朋友之间尽尽地主之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们看得出来,柳欢欢对你非常好,这种好完全超过了一般朋友的界限!我说的对吗?”周警官自信地看着卫西林。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跟她什么关系,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卫西林无所谓地说。
“好吧!我相信你!”周警官感觉有些无奈,不甘心地问道:“那你知道她做过一些什么吗?”
“不知道!大家普通朋友而已,她没必要说,我没必要问,我也不想问!”
周警官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刚说几句就说僵了。想了一会,这才说:“就算你们是普通朋友,你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你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吗?你就不怕她因为做过什么,而无辜牵连到你吗?”
卫西林暗想,自己当然怕她牵连到自己,所以才跟她保持普通朋友关系,没想到还是被牵连了,眼下既然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也只好继续装到底了。假装勾起了一些好奇心,说:“既然你知道,那你告诉我,她做过什么?”
“这样跟你说吧!腾龙酒店是本市腾云集团的子公司,而腾云集团虽然表面合法,其实是一个官商勾结的犯罪集团,其董事长柳维匀就是柳欢欢的父亲。在腾云集团的各种非法生意当中,柳欢欢负责组织卖嫖,甚至毒品交易!这些你都知道吗?”周警官说得很沉重,却暗暗注视着卫西林的表情。
卫西林本想故作惊讶,但他记得柳欢欢上回被带走时,周警官就说过怀疑柳欢欢的理由,所以不能太惊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大概能猜到一点吧!上回你抓她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说她的酒店有人涉毒,如果不是你说了出来,我真猜不到!至于卖嫖,酒店从来都是销金窟,倒也不奇怪!所以,你想从我这里问点什么出来,我真是帮不上你!抱歉!”
周警官想了想,没觉出卫西林有什么不对劲,一切反应正常,只怕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失望地敲了敲桌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说:“我们看得出来,柳欢欢正在热烈的追求你,既然你只是把她当普通朋友,没那个意思,那你能不能给我们帮个忙?借着她追求你的机会,帮我们找到她犯罪的线索。”
“啊?”卫西林这回真的惊讶了,“这不是让我当卧底吗?还兼带出卖朋友!我干不了!你找别人吧!”
周警官义正词严地说:“这怎么叫出卖朋友呢?你是一个大学教师,应该知道什么叫大义!”
卫西林冷笑道:“哈哈!大义?如果你们都知道大义的话,这个集团能茁壮成长到今天这么庞大吗?就怕没等我大义,就该就义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贱民,谁都得罪不起,刚才冒犯之处,还望高抬贵手!请回吧!”
周警官无奈地站了起来,挪了两步又站住了,“卫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大义、正义并没有消失,你太悲观了!另外,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请注意保密,尤其是对柳欢欢,否则她有可能对你不利!”叹息着摇摇头,领着另一个警察失望而去。
等周警官走后,卫西林浑身酸软地躺倒床。上,暗暗庆幸只是一场虚惊,还以为警察是来抓自己的呢!拍拍胸口,长吐一口气,又站起来一阵哈哈大笑,只觉全身无比舒畅。自语道:“风在飘,马在跑,我在笑,妞在叫!嘿嘿!泡妞去!”
卫西林离开宿舍,先去食堂吃饭。待吃完了,一边逛游,一边掐指算了算,今天该轮到“小七”谢飞羽了,几天没见真有些思念。这时,忽闻附近传来一阵喧哗,转头远远望去,原来一栋女生宿舍楼下聚集着二三十号人,楼上也不时有人探头观望,像是发生了什么热闹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由,却能猜到大概方向,肯定又是哪个“色狗”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