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海伦被气得吼了起来。
“你无耻！”吉歌毫不客气，巴不得气死海伦。
“你混蛋！”
“你人妖！”
“我不是人妖！”
“你就是人妖，正常女人没你那么能打的！”
“那是因为你不是真正的男人，所以你连女人都打不过！”海伦终于想出一句报复的话，故意说得非常不屑。
“我当然是男人，但你不是女人，你是人妖！对付你这样的人妖，我当然要智取人妖。人妖！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败妖，快投降吧！只要你投降，我就给你道歉！”
“哼哼！”海伦轻蔑地笑了笑，“你给我道歉是应该的，但我绝不投降你！”
“嘿嘿！你不投降，我绝不道歉。而且，应该你给我道歉才对，因为虽然看起来好像是我打你，但准确地说，是你用身体击打我的拳脚，害得我的拳脚现在还痛呢！哎哟哟！”吉歌模着手，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
海伦见吉歌装得挺像，觉得好气又好笑，恨恨地说：“能说出你这种话的，就不是男人！是人妖！你才是人妖！”
吉歌笑道：“人妖为了装女人，脸上都抹粉了，咱们两个谁抹胭脂粉，谁就是人妖！”
海伦争辩地说：“我没抹胭脂粉，我不是人妖，你才是的！”
吉歌往海伦脸上看了看，心想她脸上没抹粉才怪，不然哪会这么妖艳。忽然伸出手，用指甲在海伦脸上轻轻刮了一下。海伦被吉歌这么一刮，吓得往后闪了闪，惊喝道：“你想干什么？”
吉歌不屑地说：“不干什么？看你脸上抹了多少胭脂粉！”说着，看了看指甲缝，见指甲缝里什么也没有，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自语道：“咦？怎么没有胭脂粉呢？难道你还是个天生丽质的人妖吗？”
海伦见了吉歌如此举动，顿时明白过来，他不过是想检查自己是否化妆，不是想动手伤人，又见他一脸讶异，得意地说：“本人天生丽质不假，但绝对不是人妖！你才是人妖！”
吉歌不服气地说：“就算你天生丽质，你也是人妖！如果你不是妖，怎么会出手那么狠毒？我问你，我跟你有仇吗？”
海伦想不明白，是不是人妖跟仇恨有什么关系，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吉歌不觉想起海伦折磨自己情境，吼道：“回答我，你以前跟我有仇吗？有吗？”
海伦怔怔地说：“没有！”
“既然你跟我没仇，为什么要用非人的手段折磨我？”吉歌愤怒地瞪着海伦，又悲愤地说：“野兽是凶残的，但野兽捕猎时，最多就是杀死猎物，可你虽然没有杀我，却把让生不如死，比野兽更凶残！你自己说，你是人还是妖？你敢说你不是人妖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意思是，你可以杀死别人，但不要再超出杀死的界限，让人承受更多的痛苦，否则就是畜生不如！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不是人妖吗？”
海伦看着吉歌，不觉被他一脸地愤怒震撼了，怔怔地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低下头去。
吉歌见海伦不说话，难过地又道：“那天你被水泥迷了眼睛，本来我也可以乘机用火烧你，也可以用针把你的手指串起来，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是人，如果我也是人妖，你将会记住我一辈子！”转身看了看门口，“老实说，是赵钦让我来给你道歉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你道歉。我做为一个人，如果要向妖道歉，那我也会变成妖，但我不想变成妖类，死也不想！你慢慢养伤吧！我等着你！”说完，毅然朝门口走去。
海伦看着吉歌离去的背影，不觉有些难过，心想或许对他是过份了一些，但当时只是想要一份可靠的口供，为了这个口供，她可以不择手段，却没有过多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想到昨天遭到吉歌那顿暴打时，总算有了一些感同身受的体验，只是这样的体验和吉歌相比，几乎不值一提。想到这里，她终于明白吉歌为什么要打自己一拳，那不单单是仇恨，更是对邪恶的憎恨，而自己早已在不觉中成了邪恶的化身。
“等等！”海伦忽然冲着吉歌的背影喊道。待吉歌转过身来，怀着一丝纠结和歉意，愧疚地说：“对不起！你的话刚才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人道，我明白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请你原谅！”
吉歌看了看海伦，觉出她是真诚的，不觉笑了笑，淡淡地说：“再见！”转身推开门，见赵钦还站在门口，不屑地扫了赵钦一眼，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赵钦没有阻拦吉歌，他刚才在外面一直在听里面的动静。所以，吉歌说的那些话他也听见了，并且也有些触动，内心深藏已久的人性，若隐若现地渗了出来。但是，吉歌能说出那样的话，让他深感意外，这些话是一个无赖之徒能说出来的吗？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但不管怎样，他能感觉到吉歌和海伦的矛盾缓解了许多，目的总算达到了。
这天中午，吉歌趁着赵婉午睡的空档，在庄园里闲逛，见小湖周围有几个人似乎是在警戒。心想，湖中心的水榭楼台上一定有什么秘密活动，如果能上去看看就好了。于是，有意无意地朝小湖边靠了过去，接近湖边小桥时，见小桥边有两个人把守，正是林牧生的贴身保镖徐灿和蔡青原，便仗着自己和五姨太俞晓凤的关系，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
这徐灿和蔡青原虽然是林牧生的保镖，但在林家的地位却不低，因为他两人都是哮天集团四大杀手之一，功夫非常了得，是终日陪伴在老大身边的人。那徐灿见吉歌走了过来，虽然知道他是俞晓凤的干弟弟，却还是把他拦住了。客气地说：“吉公子！不好意思！哮哥等会要在这里会客，你不能进去！”